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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格拉哈一见,哪里舍得,随后也施展轻功术,追上房去。
胡大义见有人追来,伸手投去一弹。费格拉哈侧身躲过,谁知胡大义又投一弹,正中右手腕上,只听“噹啷”一声响,那刀便跌落下地。
此时,皇太极已带领兵马进院,忙喊:“快放箭!别让他跑了!……”
胡大义也无心恋战,只得飞身窜过墙去,顺着来路,一气跑出城外。
天亮之前,三人回到伍胡里屋里。吴华人对大家说:“现在这里不能久住,趁天亮前,咱们赶快上路,有可能的话,咱们先回沈阳,伺机再来!”
“四侠”随即向伍胡里告辞,从女真居民处牵来四匹马奔驰而去。
且说天亮之前,赫图阿拉城里一片混乱。先是粮仓失火,代善与皇太极忙着领兵去救火。到了粮仓,方知是刺客所为,皇太极才恍然大悟,后悔中了刺客的“调虎离山”计。立即让代善留在粮仓救火,自己赶忙领兵回城。
再说五大臣之一的费英东,年岁大了,夜里睡得迟。他今晚刚睡下,听到兵马叫声,急忙起来去看,方知粮仓失火。他又一想,别是刺客的“调虎离山”计吧?知道儿子费格拉哈在努尔哈赤身边,但是俗话说:“一人难敌二虎。”他担心刺客多了,努尔哈赤会有危险的。
费英东考虑再三,就提了宝剑,窜过好多层院落,才来到拼斗的现场。由于夜色膝陇,他在大树上瞅了好长时间,才认出双方人员。当他看到努尔哈赤向后跌倒,两个蒙面人正要扑向于他的时候,急忙从树上跳下,顶住二人救了努尔哈赤一条生命。
努尔哈赤见到父子二人一齐负伤,甚觉过意不去,随即吩咐道:“快让绰而济医生来!”
努尔哈赤向“当代华伦”——绰尔济问道:“他们父子二人的伤势如何?”
绰尔济微微一笑,说道:“幸亏二位将军功夫深厚,若是一般人,必然伤残,俺要用特种疗法医治,请陛下准予俺用黑牛。”
因为黑牛是用来祭天的礼品,一般不准随便杀用。没有努尔哈赤的批准,谁也不敢擅用。
为了给费家父子治伤,努尔哈赤当然批准。遂让侍卫拉来两头黑牛。只见全身黑如焦炭,浑身连一根杂毛也没有,在阳光下闪着油光黑亮的光。
再说那绰而济的治法也别出心裁。他让人把黑牛四肢拴牢,自己从手术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手摸了一下牛的肚子,举匕首飞快地刺进去,再把匕首抽出,用手伸进牛的肚里,摸了一会,然后让费英东把受伤左腿插进黑牛的肚子里。他又摸了摸,看位置可对,便向侍卫说:“只给黑牛草料吃,不准饮水。三至五天腿伤便好了。”
绰尔济又用此法,为费格拉哈治手腕伤,他高兴地对费格拉哈说:“因为你年轻力壮,阳刚气更足,恢复的能力更强,只要两至三天即愈。”
且说粮仓被焚之后,经过抢救,大部分的囤子已被焚烧殆尽,仅余下一小部分谷物。那四合院已被烧光。当时与倒肘王打斗时,有二十多人被打伤。其中有的肋骨被倒断,有的腿被扫断,大部分受的是轻伤。
努尔哈赤命令说:“立即重建粮仓,并派重兵防守。”
他又笑着对大臣们说:“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它给俺烧了,将来咱再从它那儿取来!其实,这些粮食本来就是从抚顺。清河等地方运来的。“
且说努尔哈赤经过这两次的刺客扰搅,被弄得心疲神劳,特别是头皮疼得厉害。经过绰尔济多次按摩,才觉好转。
这些天,内城的防御担子,全部落在皇太极肩上。在努尔哈赤住处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真是岗哨林立,水泼不进,土撤不入。而且昼夜值班,天天如此。
为了加强治安,防止明朝间谍、刺客入境,努尔哈赤颁布命令:严令国中,不许任何人私自外出或与外界人员擅自往来;不许泄露消息;未经允许,不准出入国界等。
这命令发布之后,努尔哈赤又派皇太极组织清查组,分头到后金国各地方的屯寨等处,认真清查,对所有可疑人员,全部关押审讯,决心不让明朝间谍、刺客等,有藏身之地。对那些无业游民,也采取集中管理,编户入籍。不愿入籍的人,限期出境,或押送出界。
命令发布之后,又经过短期整顿,内部安定了,努尔哈赤又把目光投向明朝,积极备战,准备迎击明朝军队的“天讨”。
四、萨尔浒,一将功成万骨枯
话说努尔哈赤破抚顺、拔清河,胆愈壮、气愈粗。他将一名被掳的汉人,割去双耳,令其鲜血淋漓地送信与明朝皇帝。
在这封词令强硬的信中,他说:“……若以俺为非礼,可约定战期出边,或十日,或半月,攻战,决战;若以俺为合理,可纳金帛,以图息事!……”
在上述信里,努尔哈赤吐露了自己的愿望。万历皇帝看到信以后,给努尔哈赤的回答是:“调兵遣将,犁庭扫穴。”
于是,以努尔哈赤为代表的后金国统治集团对明廷的备战,积极准备迎接。双方的战争气氛日益紧张,战争的乌云越积越浓。
腐朽的明朝虽然积极主战,但行动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他们全部的备战过程,几乎为努尔哈赤牵着鼻子走。
最初,明廷将出师日期,定在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天命三年)六月,因为兵饷不济,将不出关,兵不听调,无法如期出师。
万历皇帝旨令说:“总兵官以下若有不从命的,可按军法从事,立即处斩。”
同年七月,努尔哈赤统帅大军攻破清河城,全辽震动。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京师,皇帝再次震怒,下旨严历责备督臣说:“清河被陷,敌势猖狂,各个总兵官仍然逗留在关内,都不肯先驱赴敌,所谓御敌之忠心究竟哪里去了?”
在努尔哈赤蚕食辽边,不断地向辽左腹地推进的牵动下,明廷将出师期限又定在八、九月间。
但是,等到八月已经期满时,总兵官杜松仍然没有出关,出师的日期仍无消息。
根据八月份兵部报告:援辽兵马只有宣大、山西已经起程,其他各路兵马都没有筹办。
四个月以后,即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各路兵马稍集。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所集结的官军,经过杨镐查点,报告给皇帝的结果是:西方所调的兵马,仅仅马林所部经过了挑选,其他各路都是老弱不堪的兵卒,不能参战。
根据调兵情况,万历帝不得不再下严旨:“命令各地督抚各官,必须严令各镇、道等官员,务必挑选精兵良马,指定由现任官员统领,以期抵达辽边。如果仍然像以前那样以老弱充数,不经选拔,且逗留不进的话,将从重处置。”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天命四年)二月,明朝各路兵马,经过一年多的筹办,终于相继到关了。
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玉庭等,共同商定出师日期。初定各镇、道官员于二月十一日到达辽阳演武场集中,酌定兵马,分为四路。
西路,即抚顺路,以山海关总兵官杜松为主将,率保定总兵王宣。原任总兵赵梦林、都司刘遇节、原任参将龚念遂等官兵二万余人,以分巡兵备副使张铨为监军,由沈阳出抚顺关,沿浑河右岸(北岸),入苏克素浒河谷,从西面进攻赫图阿拉。
南路,既清河路,以辽东总兵官李如柏为主将,率管辽阳副总兵事参将贺世贤,都司张应昌,管义州参将事副总兵李怀忠,游击尤世功等官兵二万余人,以分守兵备参议阎明泰为监军,推官郑之范为赞理,由靖河出鸦鹃关,从南面进攻赫图阿拉。
北路,即开原路,以原任总兵官马林为主将,率开原管副总兵事游击麻岩、都司郑国良、游击了碧、原任游击葛世凤等官兵二万余人,以开原兵备道金事潘宗颜为监军,岫岩通判董尔利为赞理。开原路由清安堡出,趋开原、铁岭,从北面进攻赫图阿拉。
东路,即宽甸路,以总兵官刘蜒为主将,率管宽甸游击事都司祖天定、南京六营都司姚国辅、山东管都司事周文、浙兵劳备御周翼明等官兵一万余人,以海盖兵备副使康应乾为监军,同知黄宗周为赞理。
同时,明朝胁迫朝鲜国王李泽,派都元帅姜弘立、副元帅金景瑞领兵一万三千人,受总兵官刘綎节制,并以管镇江游击事都司乔一琦为监军。宽甸路由涼马佃出,会合朝鲜军,从东面进攻赫图阿拉。
辽阳和广宁为明朝辽东的根本重镇,派原任总兵官前府企书官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