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侠求教,如何?”
吴华人说道:“俺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请那老不死的,你若有事,请留下那老不死的,你就请便罢!”
费格拉哈一听,非常气愤地说:“看样子,吴大侠是敬酒不吃,一定要吃那杯罚酒喽!”
努尔哈赤听了,不由得气直往上撞,猛喝道:“费格拉哈!莫与这小子斗什么嘴,废了他!”
吴华人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承情了。”
说罢将软鞭一抖,一个“蚊龙出海”,就向费格拉哈面门飞来。
费格拉哈刚才已领教过吴华人软鞭的厉害,他再不敢用自己的七星刀去硬碰,只是把身子往下一沉,躲过了软鞭,顺势将刀向下三路砍去。
吴华人将软鞭一收,飞身一跃,又一个“金鹰击兔”,挥臂向费格拉哈顶门抖去。
费格拉哈一个翻身,跃到吴华人左侧,等他身子刚一落地,便用“鸳鸯连环腿”向吴华人腿上扫去。
吴华人对“铁扫腿”不敢轻视,慌忙使一个“旱地拔葱”向上一跃,同时又一鞭向费格拉哈腿上扫去。
其实,费格拉哈这一腿虽用了“铁扫腿”功,但还只是虚招,所以当吴华人用这“跃身采月”一招后,他就赶快将腿一收,吴华人的软鞭一下砸在山石上,打得山石火星迸射,乱石纷飞。
费格拉哈一见,不由得叫一声“好”,又趁吴华人立脚不稳时,再运足功力,一腿扫去。吴华人一惊,未敢落地,在空中一个“星丸跳跃”,向旁跳开。
那费格拉哈收势不住,一腿扫在崖边的一棵小树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小树断为两截,向崖下落去。
吴华人不由一惊,方知此人的腿功确实不寻常。于是,格外小心。
二人刀来鞭去,银光耀眼,一连斗了几十个回合。看那费格拉哈渐有不支之势。努尔哈赤看着,心里不由暗暗着起急来。
那吴华人杀得性起,把软鞭挥得铮铮作响,紧追着费格拉哈的七星刀,不离左右。
费格拉哈依恃着身子矫捷,不敢用兵刃硬碰,只是乘机用刀对着吴华人“左右披红”,横砍竖劈,避其锋芒,虚虚实地接招,并时时施出那“铁扫腿”的硬功。
吴华人也不敢轻敌,用软鞭紧逼着费格拉哈,不让他有出招的机会。
正当吴华人用“毒蛇吐蕊”向费格拉哈抖去时,忽觉耳旁有风声,知是暗器,慌忙后仰,不料费格拉哈的那七星刀锋已经跟进,只听“嚓”地一声,那吴华人左边衣襟被削去半截。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身手一慢,那左肩立刻感到一阵酥麻,自知已中了暗器。
再说吴华人自知被暗器击中,急忙纵身跳出圈外,叫道:“想不到你们竟用暗器伤人!那好吧,俺吴华人算是领教了,后会有期!”
说罢,一声唿哨,向山林中逃去。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努尔哈赤还余怒未息,便说道:“便宜了这小子!可惜朕的白龙驹被这小子给废了!”
费格拉哈说道:“老爷,请你骑俺这匹马吧!”
二人正在说着,忽见身后来了一队人马,走近一看,原来是皇太极领着一队人马赶来。
努尔哈赤笑道:“可惜来迟一步,不然,那小子难逃活命。”
努尔哈赤这时才感到倦累,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格斗,已是精疲力竭。费格拉哈扶着他上了马,继续向界凡赶去。
且说吴华人运用“轻功提纵术”,往山林深处遁去。见后面无人追赶,也放心了。他来到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从周围捡了一些干柴,点着了火。他脱去衣服,见左肩被暗器削去一块皮肉。他将匕首放进火里炙烧,就用那通红的刀尖挖去伤处周围的皮肉,发生嗤嗤的声音,冒着一股一股的白烟。只见他咬着牙,忍着疼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把那解毒药粉敷上,然后包扎好,穿上衣服。顿觉左臂轻松。这才举步下山……
再说努尔哈赤、皇太极、费格拉哈等来到界凡的城址上,经过认真勘察,选好城址,直至太阳西下,才回到赫图阿拉城。自此以后,努尔哈赤更加谨慎,他已看到万历皇帝的悬赏提高了的“诏书”,他笑着对大家说:“看来,朕的头已够值钱了!万历朱翊钧不惜用万两白银悬赏,难怪一次又一次有刺客光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这一席话,众贝勒、大臣们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
停了一下,努尔哈赤又说道:“各位也得当心啊!从朕以下,皇子皇孙,各大臣、大小将领等,人人有分啊!那朱翊钧妄想用这种卑鄙的暗杀手段,来得到他在战场上所得不到的东西,到头来也不过是黄粱美梦一场空呀!”
皇太极听了,随即说道:“自古以来,这种鬼蜮的伎俩,从来也没有成功过。只要咱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形成铜墙铁壁,任何邪恶势力,必将碰得头破血流,自取灭亡!”
大臣费英东听了以后,也说道:“俗话说:”吃饭防噎,走路防跌。‘这是让人事事谨慎为上。警惕性高些,就会万事顺利。“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教训他的儿子费格拉哈说道:“你要知道肩上担子的沉重,可不能毛手毛脚、麻痹大意啊!比如这次到界几去,你为何不跟八皇子先打个招呼,就随随便便地出发了?一旦发生意外,你能承担这责任么?……”
努尔哈赤笑着说道:“这不能怪他,是朕自己坚持要——”
自此以后,对努尔哈赤的保卫更加强了,赫图阿拉城不仅白天警卫森严,夜里又增多了巡逻队伍。皇太极白天负责警戒,费格拉哈整夜不休息,在内城里值班。努尔哈赤的行动更加隐蔽了。
且说努尔哈赤正式妻子十六人,庶妃钮祜禄氏生子二人,汤古岱和塔拜。汤古岱是努尔哈赤排行第四个儿子。此人憨厚耿直,生性嗜酒,容易酒后生事。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努尔哈赤常常嘱咐于他,不让他多喝酒,对他管束得比较严厉。
再说钮祜禄氏庶妃有个弟弟,名叫伊拉喀。性格顽劣,好与人斗殴。一次,将大臣安费扬古的小儿子打成重伤。努尔哈赤知道后,罚以答刑。——把犯者按在地上,扒下裤子,由刑者用藤条抽打屁股。那次,伊拉喀被打五十下,结果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直在床上躺了近半年才愈。
且说伊拉喀伤愈后,常与汤古岱一起喝酒。汤古岱每喝必醉,每醉必然闹事。多少次,因为酒醉,被努尔哈赤当面训斥。久而久之,父子俩的距离更加疏远。
俗话说:“鱼恋鱼,虾恋虾。”汤古岱从父王那里得不到好气,理解不了努尔哈赤的良苦用心,便常到年龄与他差不多大小的舅舅——伊拉喀那里去。于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都有遇到知音的感慨。每次,总是喝得醉熏熏地走了。每次回去,不是咒天骂地,就是拿妻于儿女出气,打得大哭小喊,闹得鸡飞狗跳。
一次,二人又在一起喝酒,相互倾诉着烦闷与不满,牢骚来牢骚去,后来竟扯到了带兵的事上。伊拉喀说道:“常言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你倒好,亲妈健在,后爹却有了。就拿带兵来说罢,八旗兵马,有的带两旗,有的带一旗,还有的侄子、孙子都能带,偏是你这个正经儿子连一旗也不让带,真是人心不公啊!“
伊拉喀说的一点不假。汤古岱心里说:二哥代善带两红旗,五弟莽古尔泰领正蓝旗,八弟皇太极领镶白旗,大哥的儿子杜预领正白旗,叔叔的儿子阿敏领镶蓝旗;还有两黄旗,由父王自己领带。汤古岱越想心里越生气,最后总结出一句话:“父王太偏心了!”
再说汤古岱只顾埋头生闷气,伊拉喀又劝他喝了几杯。汤古岱啧了啧嘴说道:“今天怎么搞的,这酒如此苦味,俺真是喝不下去了!”
伊拉喀听了,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的酒,还是好酒,一点也不苦;恐怕不是酒苦,而是你的——”
“是俺的命苦,是吧?”
汤古岱不等这位舅父说完,便将那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伊拉喀听了,又赶忙改口说:“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讲你的嘴苦,也许你染了风寒,头脑有些发热,嘴里才有些苦味,连喝到嘴里的酒也苦了。”
汤古岱将酒杯一推,站起来,走了出去。他踉踉跄跄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俺的命——苦啊!俺的命——苦啊!……”汤古岱嘴里不停地喊着,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竟来到母亲钮祜禄氏的屋里。
真是无巧不成书。努尔哈赤今晚却来到钮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