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还是又被裹挟进来了。
肉孜把一百枚手雷很快制好了,艾尔肯带着阿不都尔和沙吾提兴奋地跑到山坳里进行试验。艾尔肯率先扔了一颗手雷,“嘣”,山坳里弥漫着一股尘烟,艾尔肯兴奋地狂叫起来。
阿不都尔扔出第二颗手雷,“嘣”,山坳里又卷起一股尘烟,他也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
艾尔肯怂恿沙吾提说:“怎么样,你也试一颗吧?”
沙吾提由于紧张已经流汗了。
在境外时,沙吾提接受过如何试验制爆物品。此时,他却装着并不精通的样子,把一颗手雷抓在手里,他想,只要他一转身,对准艾尔肯投过去,艾尔肯就完蛋了,然后,自杀。沙吾提是这样想的,也正要这样做,肉孜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爆炸物投到一片空旷之处。
肉孜淡淡地解围说:“我觉得你很紧张,我怕你像我当年那样,弄不好把自己的手指炸没了。”
艾尔肯一时还分不清这两个人想干什么,后来一细想,难道沙吾提想杀自己?这么一想,他的背后忽地出了一片冷汗。他铁青着脸对阿不都尔说:“我看沙吾提有时头脑不太清醒,这个人有必要活下去吗?”
阿不都尔也看出一些端倪,但他劝道:“鉴于这种非常时期,我送你两个字:勿躁。”
艾尔肯只好恨恨地命令沙吾提和肉孜先离开,然后,他铁青着脸对阿不都尔说:“如果不是跟你有一段交情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的动机来自你的暗示。”
阿不都尔冷静道:“动乱之时,谁都难免有心浮气躁的时候。”
艾尔肯道:“如果排除了你和阿力木想吞并我的因素,我倒觉得这个小伙子挺可爱,我完全相信他刺杀我的原因是我夺走了他喜欢的人。我喜欢这种刺激。”
阿不都尔阴郁地说:“现在你还有心情讨论什么情人的事?吐逊和卡拉为什么还没有动静?他们应该在这两天回来了。”
艾尔肯自负地说:“放心吧,南疆那帮笨警察根本找不到他们,我们完全可以漠视南疆警方那些无聊的叫嚣。”
第二十八章(三)
坐在亚力坤对面的卡拉依然像挤牙膏似的,挤一点,说一点。
今天,钟成亲自过来审他,钟成严肃地说:“卡拉,根据你这两天的表现,你确实有立功赎罪的决心——”
“这是我应该做的。”卡拉跟了一句。
钟成不紧不慢地继续他的审问:“但是,根据我刚刚掌握的情况,有些重要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说清楚,或者说还有更重大的事情没向我们交代,比如,艾尔肯和他的组织现在到底在哪儿?”
“局长,我知道的全都讲了,真的全讲过了。”卡拉心虚地辩解。
钟成问了一句:“真的吗?没有补充的了吗?”然后,他不再理会卡拉,站起身走出去了。亚力坤拍拍卡拉的肩膀说:“卡拉,卡拉呀,你没有补充交代的了吗?局长生气了,本来他想放你走的,可是你隐瞒重大问题不交代,现在,我看能不能放你走,是个严重的问题了。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艾尔肯藏在昆仑山,而且你们还有个地下兵工厂,怎么样,我们侦查的还属实吗?”
卡拉听了这些话,傻眼了。他想,警察连艾尔肯他们在哪儿都知道,艾尔肯要完蛋了。他心里打着鼓。
“卡拉,再给你五分钟,你必须画出你们基地的详细布局,否则你死定了,谁都帮不了你。”亚力坤再次警告卡拉。
今天上午,卡拉看到警察们进进出出神情异常,刚才公安局长又亲自跑来审他,他想,艾尔肯那伙人肯定是要被发现了,他甚至庆幸自己提前被抓,否则警方要是用炮火去端了兵工厂,自己还不得被炸死?
就在亚力坤出去解手的工夫,卡拉交代了。亚力坤重新进来时,还有点不相信,他问王路:“他开口了?”
王路沉静地点头:“开了。”
亚力坤恼火地上前抓住卡拉原本就很稀少的头发:“我在这儿时,你怎么不讲?我刚刚出去撒尿的工夫,你就什么都交代了,我陪了你整整两天两夜,你净跟我玩虚的,你当我是三陪呀?你玩我。”
王路赶紧示意亚力坤松手:“别,别误了正事。”
卡拉委屈地问王路:“难道跟你讲和跟他讲不一样吗?”他心疼地摸了摸稀少的头发,冲着亚力坤发火:“我迟早也要给你讲的嘛,为什么要抓我的头发?这是父母给我的,是真主给我的,我要带着它进天堂的。”
这个卡拉真有意思,抓他时还亮出刀子跟王路拼命,现在掉了几根头发却哭起来。
第二十八章(四)
暗杀阿依古丽的那位西方某神秘组织的特工,被国家安全部门抓获,七十二小时后,也神秘地死亡。法医怀疑他被人使用了新型的生物武器致死的。
马天牧奉命再次以记者的身份回到南疆,寻找与死去的特工有关联的线索。
一切都还一筹莫展。马天牧决定先随意采访几个人物,令自己心定后再开展工作。
上次南疆之行,马天牧就得知陈大漠的妻女被恐怖组织绑架的事,她决定去看看那对多灾多难的母女。
经由组织上帮忙联系,马天牧顺利地按响了陈大漠家的门铃。
“哎呀,外面风沙很大吧?大漠刚才打电话来说,有个女记者可能会找上门来。你真来了。请进,请进!”拉开门,莱丽先递出来一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她的普通话讲得好极了,笑得也很开朗。
“他说你跟他匆匆通了个电话,他没跟你说我是贤妻良母吗?他对我说过,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我会忍。他以为我支持他的工作,其实我是觉得改变不了他,我曾几次想跟他离婚呢!”
出乎马天牧的意料,莱丽特别好配合,马天牧一下子就喜欢上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头发鬈曲着的莱丽。
警察的妻子们都让人感到亲切。莱丽的家看上去很普通,几件家具都是旧的,但擦洗得很整洁。客厅摆着一张沙发,一个老掉牙的九寸黑白电视机,小茶几下面是一张挺好看的地毯。
莱丽的脸生得并不十分漂亮,但是配上一副金边眼镜和一头短短的鬈发,怎么看都充满了动感和新意。只是,马天牧总觉得她的目光看人有些费力,似乎要扑到面前来似的,初次见面,马天牧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莱丽穿着一件维族女人喜爱穿的长衣花裙,身体的曲线恰到好处地若隐若现,腰身显得特别灵活。她热情地为马天牧端上水果,建议道:“咱们坐在地毯上吧。”
马天牧欢快地说:“好呀,我就喜欢随意点。”
“我再把灯光调暗点,可以嘛?”莱丽征询马天牧的意见。
马天牧更高兴了,她说:“这是你的家呀,随便。这样挺有情调的。”
于是,她俩就像老朋友一样推心置腹地聊了起来。聊天之前,莱丽呶呶嘴示意,女儿古丽仙已经睡下了。
马天牧轻声问:“你刚才说曾经想离婚,为什么?”
莱丽直率地说:“为孩子的事。我怀第一个孩子快七个月时,被毛驴车撞了一下,回来后觉得很不舒服,让他带我去医院。他说正要出差,回来再说吧!回来后他又说,这几天工作实在太忙,你一个人去吧!我独自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我,孩子已经死在肚子里了。那是个男孩啊,我哇哇大哭起来,我从未承受过这种打击。在交费处,我伤心地大哭,一个好心人劝我说:喂,别哭,这样会哭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想,我哭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呀。”
莱丽提到这事,尽管已过去数年,她依然跟个泪人似的,她把眼镜摘下来,哽咽了一会儿。马天牧直拍她的肩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件事。”
“没关系,我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些,这些年,我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事。后来,他回来了,他也很难过。他的一大堆队友听说之后,也来看我,那时他还只是一般的侦查员,看到他的人缘那么好,也就原谅了他,我知道他在忙着办案。”
“也就是说,你其实很爱他,但这件事伤了你的心,对吗?”马天牧轻声问。
莱丽叹气说:“我只怪自己命不好。那事之后又过一年,我才怀了女儿,她是保胎活下来的,体质特别弱,动不动就生病,全靠我一个人带她。有一次,孩子发烧到四十度,他当时正在外面办案,那是个刮沙尘暴的天气,我自己抱着孩子,真是眼泪和风沙都混在一起呀!”
马天牧体谅地说道:“真是为难你了,我能想像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