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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故意问:“你说什么?乐手的动静太大,我听不清。”
第一支舞曲结束,王路和马天牧在各自的座位上盯着对方的眼睛,都没有动。第二支舞曲响起时,华雷又要请马天牧跳舞,她歉意地拒绝道:“我想过去采访一下沙漠里的英雄。”
马天牧主动走向王路,她声音极小地命令:“起来,跟我跳舞。”
王路不得不站起身。
马天牧一边做出跳舞的动作,一边问:“新疆舞的特点是什么?”
王路熟练地回答:“男在下,女在上,我指得是手臂。”
马天牧咄咄逼人地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跳?”
王路诚实地回答:“我不会。”
马天牧讽刺道:“你刚才不是跳得很欢吗?”
王路回答:“刚才是逢场作戏。”
马天牧调侃道:“借口倒是很随心所欲嘛。”
王路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马天牧用抱怨的语气说:“你晾了我半天啦!”
王路紧张地问:“今晚,你不会当众出我的丑吧?”
马天牧得理不让人地说:“今晚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俩人针尖对麦芒,正交着锋,阿依古丽满目含情地走过来,她的目光里既有温柔也有挑衅,说:“怎么站着不跳啊?我刚才是怎么教你来着?来把手臂给我打开。”说着,她亲切地拉起王路的手臂,并把它们打开,然后向他抛了个媚眼:“来吧,目光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马天牧气得退出舞场,向华雷走去。她对华雷说:“想喝酒嘛?”
华雷立刻兴奋地问:“怎么,你能喝?”
马天牧翻着白眼说:“这么高兴的日子,为什么不喝点?”
这一晚,喝醉酒的不仅有马天牧,还有阿依古丽,还有艾力,还有亚力坤,惟独王路冷静得不行。
钟成端着酒杯,颇有意味地示意王路到月光下走走,他说:“我觉得这两个女人都很有来头。”
王路大大咧咧地说:“不会吧,两个花季女孩,有什么复杂的?”
钟成道:“如果你是这个评价,那就大错特错了。”
王路不在乎地问:“有那么严重?”他暗想,这两个女孩中,我起码了解一个呀!但他没说出来。
钟成一语中的:“我早就知道马天牧是你原来的女友,我看她的样子还是很在意你的。但是,如果你们是真爱,她为什么不来爱你呢?有什么事情阻碍着她走向你呢?”
王路苦恼地说:“是呀,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我解不开,我觉得她变得神秘了。”
钟成笑吟吟地说:“你不觉得阿依古丽更神秘吗?她的父亲和妹妹失踪了,她却显得很平静,平静得似乎忘记了那件事的存在,你看她今晚表现出来的热情,你不觉得她在有意识地接近你吗?”
王路坦言:“我一没钱,二不潇洒,你说她贪图我什么呢?”
钟成喝了一口酒说:“问得好,这也是我提醒你注意的。就物质而言,你是一无所有,可是,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你比一般的侦查员身份更特殊。也许我自私了,只从工作考虑你的问题,却不管你的感情如何。我觉得,无论马天牧还是阿依古丽都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女孩,你要严加防范她们,我要求你,在她们面前,关于组建信息中心库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外漏。这是原则。”
王路点头称是:“我明白哪件事重要,哪件事次要。”
钟成满意地说:“我就欣赏你这种心中有数的冷静。‘黑鹰’有动静吗?”
王路道:“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也许他已察觉我入侵过他的邮箱,而放弃了这个邮箱。不过我正在关注另一个人。”
钟成问:“谁?”
王路回答:“伊不拉音。这还得感谢马天牧的那几篇报道。”
钟成问:“他有什么疑点?”
王路阐述道:“他坐过二十年牢的历史我就不说了。如果他仅仅是想弥补坐牢的污点而大肆在报纸上宣传,事情就简单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是他的慈善基金会。这几年,他利用民间筹措的资金,为少数失学儿童捐款,创办了小学校等等,做这些事情又能用多少钱呢?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知道他的慈善基金会有哪些人参与?账面上有多少钱?都是什么人捐助的?我想知道这些资金的真正走向,揭开这个所谓‘大善人’的面纱。”
钟成激动地跟王路碰了一杯,他说:“好啊,咱们想到一起去了。伊不拉音这个人我已经盯了十几年,从外表上看,他没有什么违法行为,一切都是打着宗教的名义来行事。可是,很多人都明白,许多暴力恐怖案件,他都是幕后指挥,但苦于没有证据,而动不了他。我一直也在想办法,到底怎么动他?今天你激发了我的思路。我们可以先从他周边的关系人查起,只要有一个缺口,就能把他从所谓的宗教保护伞里拉出来,还原他的狰狞面目。”
王路兴奋地说:“这么说你赞成我的思路?”
钟成说:“我需要你在成功组建信息中心库的同时,利用你的计算机知识,隐蔽地查找伊不拉音不法行为的线索。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组建信息中心库的费用拨下来了,这里面有你很大一份功劳啊!”
王路只觉得如虎添翼,他高兴地两掌相击:“太好了!”
钟成叮嘱道:“关于伊不拉音的问题,在上级还没有明确的指示前,一定要慎重。注意,咱们现在是只搜集材料,不能蛮干。”
王路保证道:“我会灵活掌握。”
这时,阿依古丽也端着酒杯走到有月光的院子里,她显然喝多了,她旁若无人地喊着:“王路,你躲到哪儿去了?你要陪我喝一杯。”
追着阿依古丽出来的还有一个人影,那就是马天牧。她显然也喝多了,她当然知道,找到那个漂亮女孩就能找到王路。
钟成幸灾乐祸地嘴一呶说:“热闹,有好戏看了,我相信你能招架。”
这天夜里婚礼散后,阿依古丽坚持要搭乘王路的车回学校。为了避嫌,王路让亚力坤跟他一起把阿依古丽搀扶到车上。凉风一吹,阿依古丽觉得胃里的东西猛然被顶上来,她先是瘫软在王路的怀里,然后,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吐到本能地躲闪着的王路身上。
王路借口要去擦洗外衣,让亚力坤载着阿依古丽先走。
王路急匆匆跑回艾力家,他想约马天牧一起回喀什。但艾力却嘲笑道:“那女孩呀,刚才被护花使者华雷带走了,人家坐的可是豪华轿车。”
王路不知道就在他搀扶着阿依古丽时,马天牧在他身后一跺脚上了华雷的车。
王路失魂落魄地跟着拉客人的大轿车回到公安局。他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赶到马天牧所住的宾馆,希望能与马天牧长聊一次。可是,却见华雷端着一杯热奶进了马天牧的房间。
王路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第十九章(七)
王路回到办公室,刚打开电脑,就接到华雷的传呼:“速到宾馆,马天牧出事了。”
马天牧能出什么事?王路想,她顶多就是喝多了,能出什么事?
王路打了辆“的士”,急匆匆赶到宾馆。
王路进门的时候,马天牧正在向华雷要酒喝,她已经醉了。她一看见王路,眼泪哗地流出来,伤心地伏在床头哭起来。
华雷赶紧闪了。他通过今晚发生的事,已经知道了王路跟马天牧不一般的关系。
临出门前,他看着马天牧难受的样子,不由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情,他生气地对王路说:“好好善待她吧,她也不容易,她是个女人,需要你的关心。你别太过分了。”
王路上前把马天牧扶到沙发上,他坐在她身旁,任何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就那样耐心地等着她哭够,哭累。
马天牧终于抬起了头,她问王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忙得很吗?”
王路平静地说:“听华雷说你出事了,我就来了。”
“如果我不出事,你能来吗?”马天牧问。
“如果你不出事,我还得工作。”王路实话告诉她。
“我是为了找你,才去参加那个婚礼,你明白吗?”
“明白。”
“为什么找一个姑娘来刺伤我?”
“你误会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王路这会儿有嘴说不清。
“在你的心目中,我从来就没有位置,我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对吗?”马天牧憋了一年多的委屈这会儿全都发泄出来。
王路眼窝有点潮湿。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他也一直爱着她。于是,他伸出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