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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世子元显言于道子曰:“前不讨王恭,故有今日之难。今若复从其欲,则太宰之祸至矣。”道子不知所为,悉以事委元显,日饮醇酒而已。元显聪警,颇涉文义,志气果锐,以安危为己任。附会之者,谓元显神武,有明帝之风。
会稽王的长子司马元显向父亲司马道子进言说:“上次我们没有讨伐王恭,因此才有了今天这场灾难。今天如果还像上一次那样满足他们的要求,您太宰的杀身之祸可要到了。”司马道子此时已经慌得不知所措,把事情全部交给司马元显办理,自己每天只是痛饮美酒而已。司马元显聪颖机警,颇晓得一些文章义理,志向气度果敢敏锐,也能把天下的安危当做自己的责任。依附于他的人,都称赞司马元显英明勇武,很有明帝的风度。
殷仲堪闻恭举兵,自以去岁后期,乃勒兵趣发。仲堪素不习为将,悉以军事委南郡相杨期兄弟,使期帅舟师五千为前锋,桓玄次之,仲堪帅兵二万,相继而下。期自以其先汉太尉震至父亮,九世皆以才德著名,矜其门地,谓江左莫及。有以比王者,期犹恚恨。而时流以其晚过江,婚宦失类;期及兄广、弟思平、从弟孜敬皆粗犷,每排抑之。期常慷慨切齿,欲因事际以逞其志,故亦赞成仲堪之谋。
殷仲堪听说王恭已经向京师大举进兵,自己因为去年拖延了出兵的期约,也马上集结部队,尽快出发。殷仲堪素来对带兵打仗很不熟悉,把指挥军事行动的权利,完全委托给了南郡相杨期兄弟,派遣杨期统率五千水军做前锋,然后派桓玄做第二队,最后由殷仲堪自己统率兵士二万人,紧跟他们而顺流东下,杨期自己认为从他的祖先东汉太尉杨震一直到他的父亲杨亮,九代都以才能仁德而著名,始终以自己的门第为骄傲,以为这是东晋的所有世家都赶不上的。有的人拿他同东晋尚书左仆射王相比,杨期还异常愤恨。但是因为他们家族逃亡到江南的时间较晚,所以婚姻与仕途都不得意。杨期和他的哥哥杨广、弟弟杨思平、堂弟杨孜敬等人性格都很粗犷豪迈,经常受到别人的排挤压抑。杨期对此常常衔恨切齿,慷慨激昂,正打算找一个机会痛快施展,实现自己的抱负,因此他也非常赞成殷仲堪的计划。
八月,期、玄奄至湓口,王愉无备,惶遽奔临川,玄遣偏军追获之。
八月,杨期、桓玄突然来到湓口,王愉根本没有防备,惊慌失措,匆匆逃往临川。桓玄派遣小股部队去追赶他,并把他生擒回来。
'21'燕以河间公熙为侍中、车骑大将军、中领军、司隶校尉,城阳公元为卫将军。元,宝之子也。又以刘忠为左将军,张豪为后将军,并赐姓慕容氏。李旱为中常侍、辅国将军,卫双为前将军,张顺为镇西将军、昌黎尹,张真为右将军;皆封公。
'21'后燕任命河间公慕容熙为侍中、骠骑大将军、中领军、司录校尉,城阳公慕容元为卫将军。慕容元是慕容宝的儿子。又任命刘忠为左将军,张豪为后将军,并赐他们姓慕容。任命李旱为中常侍、辅国将军,卫双为前将军,张顺为镇西将军、昌黎尹,张真为古将军,并都封为公爵。
'22'乙亥,燕步兵校尉马勒等谋反,伏诛;事连骠骑将军高阳公崇、崇弟东平公澄,皆赐死。
'22'乙亥(十五日),后燕步兵校尉马勤等人阴谋反叛,结果被杀。这件事牵连到了骠骑将军、高阳公慕容崇,以及慕容崇的弟弟东平公慕容澄,慕容盛命他二人自杀。
'23'宁朔将军邓启方、南阳太守闾丘羡将兵二万击南燕,与南燕中军将军法、抚军将军和战于管城,启方等兵败,单骑走免。
'23'东晋宁朔将军对启方、南阳太守闾丘羡,带领部队二万人进攻南燕,同南燕中军将军慕容法、抚军将军慕容和在管城交战,邓启方等人的部队失败,他单人匹马逃走,免于一死。
'24'魏王命有司正封畿,标道里,平权衡,审度量;遣使循行郡国,举奏守宰不法者,亲考察黜陟之。
'24'魏王拓跋命令有关部门确定京师的区划,标明道路的名称和里程,统一重量衡器的标准,审定长度的计量,派遣特使到各个郡国去巡回视察、监督,检举弹劾违法乱纪的地方官吏,以便拓跋亲自考察定罪处理。
'25'九月,辛卯,加会稽王道子黄钺,以世子元显为征讨都督;遣卫将军王、右将军谢琰将兵讨王恭,谯王尚之将兵讨庾楷。
'25'九月,辛卯(初二),东晋朝廷授予会稽王司马道子黄钺,任命会稽王长子司马元显为征讨都督,又派遣卫将军王、右将军谢琰带兵讨伐王恭,派遣谯王司马尚之带兵讨伐庾楷。
'26'乙未,燕以东阳公根为尚书令,张通为左仆射,卫伦为右仆射;慕容豪为幽州刺史,镇肥如。
'26'乙未(初六),后燕任命东阳公慕容根为尚书令,张通为左仆射,卫伦为右仆射。任命慕容豪为幽州刺史,镇守肥如。
'27'己亥,谯王尚之大破庾楷于牛渚,楷单骑奔桓玄。会稽王道子以尚之为豫州刺史,弟恢之为骠骑司马、丹杨尹,允之为吴国内史,休之为襄城太守,各拥兵马以为己援。乙巳,桓玄大破官军于白石。玄与杨期进至横江;尚之退走,恢之所领水军皆没。丙午,道子屯中堂,元显守石头;己酉,王守北郊,谢琰屯宣阳门以备之。
'27'己亥(初十),东晋谯王司马尚之在牛渚将庚楷打得大败,庾楷单人匹马投奔桓玄。会稽王司马道子任命司马尚之为豫州刺史,司马尚之的弟弟司马恢之为骠骑司马、丹杨尹,司马允之为吴国内史,司马休之为襄城太守,并让他们各自拥有部队,来作为自己的援手。乙巳(十六日),桓玄在白石将朝廷的部队打得大败。桓玄与杨期开进到了横江。司马尚之退兵逃走,司马恢之所统领的水军全军覆没。丙午(十七日),司马道子搬到中堂去住,司马元显驻守石头。己酉(二十日),王开到京师北郊,谢琰则在宣阳门屯下重兵以防意外。
王恭素以才地陵物,既杀王国宝,自谓威无不行;仗刘牢之为爪牙而但以部曲将遇之,牢之负其才,深怀耻恨。元显知之,遣庐江太守高素说牢之,使叛恭,许事成即以恭位号授之;又以道子书遗牢之,为陈祸福。牢之谓其子敬宣曰:“王恭昔受先帝大恩,今为帝舅,不能翼戴王室,数举兵向京师,吾不能审恭之志,事捷之日,必能为天子相王之下乎?吾欲奉国威灵,以顺讨逆,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美,亦无幽、厉之恶;而恭恃其兵威,暴蔑王室。大人亲非骨肉,义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协,今日讨之,于情义何有!”恭参军何澹之知其谋,以告恭。
王恭历来仗恃自己的才能和地位傲视凌辱同僚,逼杀王国宝之后,他更自以为他的声威没人敢违逆。他既依仗刘牢之作为自己的爪牙,又只把他当做自己私人的部将那样对待,刘牢之对自己的才能很自负,感到深深的羞辱和气愤。司马元显知道这种情况,便派遣庐江太守高素去游说,唆使刘牢之背叛王恭,并且答应他事成之后便把王恭的职位、封号全部转授给他。高素又把司马道子的书信交给了刘牢之,向他陈说了祸福利害。刘牢之对他的儿子刘敬宣说:“王恭过去蒙受先帝的大恩大德,今天又是皇上的舅舅,但是他不能作为羽翼拥戴王室,反而多次向京师发兵,我真不能想象王恭的野心有多大,他的计划一旦实现,他还能继续处在皇上和相王的手下吗?我打算遵奉朝廷的威仪与旨意,用顺乎民心的举动来讨伐叛逆,你看如何?”刘敬宣说:“现在的朝廷虽然没有周成王、周康王当政时那么完美,但是也没有周幽王、周厉王那样的昏庸残暴。而王恭却依仗军队的威势,粗暴地蔑视、凌辱王室。父亲您与他在感情上既不是骨肉关系,在道义上也不是君臣关系,虽然一起共事一段时间,脾气秉性爱好也并不很合谐、投机。你今天去讨伐他,于情义没有什么干系。”王恭的参军何澹之知道了他的打算和计划,把这些告诉了王恭。
恭以澹之素与牢之有隙,不信。乃置酒请牢之,于众中拜之为兄,精兵坚甲,悉以配之,使帅帐下督颜延为前锋。牢之至竹里,斩延以降;遣敬宣及其婿东莞太守高雅之还袭恭。恭方出城曜兵,敬宣纵骑横击之,恭兵皆溃。恭将入城,雅之已闭城门。恭单骑奔曲阿,素不习马,髀中生疮。曲阿人殷确,恭故吏也,以船载恭,将奔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