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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之子也。
'14'丙午(十三日),宪宗亲自在大殿对应诏赴试的士子举行制举考试。于是,校书郎元稹、监察御史独孤郁、校书郎下人白居易、前进士萧、沈传师都崭露头角,独孤郁是独孤及的儿子。萧是萧华的孙子。沈传师是沈既济的儿子。
'15'杜佑请解财赋之职,仍举兵部侍郎、度支使、盐铁转运副使李巽自代。丁未,加佑司徒,罢其盐铁转运使,以巽为度支、盐铁转运使。自刘晏之后,居财赋之职者,莫能继之。巽掌使一年,征课所入,类晏之多,明年过之,又一年加一百八十万缗。
'15'杜佑请求解除自己管理资财赋税方面的职务,还推举兵部侍郎、度支使、盐铁转运副使李巽来替代自己。丁未(十四日),宪宗加封杜佑为司徒,免除了他盐铁转运使的职务,任命李巽为度支使和盐铁转运使。自刘晏以后,担任财物赋税管理职务的人们都赶不上他。李巽掌管使职一年,征收赋税的收入,便像刘晏时那样多了,第二年又超过了刘晏,再过一年,又较刘晏时增加了一百八十万缗。
'16'戊申,加陇右经略使、秦州刺史刘保义军节度使。
'16'戊申(十五日),宪宗加封陇右经略使、秦州刺史刘为保义军节度使。
'17'辛酉,以元稹为左拾遗,白居易为尉、集贤校理,萧为右拾遗,沈传师为校书郎。
'17'辛酉(二十八日),任命元稹为左拾遗,白居易为县尉、集贤校理、萧为右拾遗,沈传师为校书郎。
稹上疏论谏职,以为:“昔太宗以王、魏徵为谏官,宴游寝食未尝不 在左右,又命三品以上入议大政,必遣谏官一人随之,以参得失,故天下大理。今之谏官,大不得豫召见,次不得参时政,排行就列,朝谒而已。近年以来,正牙不奏事,庶官罢巡对,谏官能举职者,独诰命有不便则上封事耳。君臣之际,讽谕于未形,筹画于至密,尚不能回至尊之盛意,况于既行之诰令,已命之除授,而欲以咫尺之书收丝纶之诏,诚亦难矣。愿陛下时于延英召对,使尽所怀,岂可置于其位而屏弃疏贱之哉!”
元稹上书谈论谏官的职任,他认为:“过去,太宗任命王与魏徵为谏官,无论宴饮游观,还是寝息就餐,没有一时不让他们跟随在身边,还命令在三品以上官员入朝计议重大政务时,一定要派遣一位谏官跟随,以便检验各种议论的优劣,所以当时天下政治修明。现在的谏官,首先不能得到圣上的召见,其次不能参究当前的政治措施,只是侪身于朝班的行列之中,按时上朝拜见圣上罢了。近些年来,免除正殿奏事,停止百官轮流奏事,谏官能够奉行的职责,只有在诏诰命令不尽合宜时,献上一本皂封缄的奏章而已。君臣际会,即使在事情发生以前便委婉规劝,进行极为周密的谋划,尚且难以回转圣上的盛意,何况诏诰命令已经颁行,对官员的任命已经发布,要想凭着谏官进呈一纸章奏收回圣上的诏书,实在也是够困难的了。希望陛下经常在延英殿召见谏官奏对,让他们把意见都讲出来,怎么能够将他们安置在谏官的职位上,但又对他们弃置不顾,并且疏远贱视呢!”
顷之,复上疏,以为:“理乱之始,必有萌象。开直言,广视听,理之萌也。甘谄谀,蔽近习,乱之象也。自古人君即位之初,必有敢言之士,人君苟受而赏之,则君子乐行其道,小人亦贪得其利,不为回邪矣。如是,则上下之志通 ,幽远之情达,欲无理得乎!苟拒而罪之,则君子卷怀括以保其身,小人阿意迎合以窃其位矣。如是,则十步之事,皆可欺也,欲无乱得乎!昔太宗初即政,孙伏伽以小事谏,太宗喜,厚赏之。故当是时,言事者惟患不深切,未尝以触忌讳为忧也。太宗岂好逆意而恶从欲哉?诚以顺适之快小,而危亡之祸大故也。陛下践阼,今以周岁,未闻有受伏伽之赏者。臣等备位谏列,旷日弥年,不得召见,每就列位,屏气鞠躬,不敢仰视,又安暇议得失,献可否哉!供奉官尚尔,况疏远之臣乎!此盖群下因循之罪也。”因条奏请次对百官、复正牙奏事、禁非时贡献等十事。
不久,元稹再次上疏,他认为:“在政治修明与祸乱危亡的初期,肯定是有萌芽和迹象的。开通直言进谏的道路,拓广接受意见的范围,这是政治修明的萌芽。喜欢阿谀逢迎,被自己亲幸的人们蒙蔽,这是祸乱危亡的迹象。自古以来,在君主即位的初期,肯定会有敢于直言切谏的人士,如果人君接受这些人士的意见,从而奖赏他们,君子便愿意奉行他们的理想,小人也贪图其中的利益,不做奸邪的事情了。如果能够做到这些,那么上下之志相通,幽深辽远之情畅达,即使不打算政治修明,能够办得到吗!如果君主抵制直言切谏的人士,从而惩罚他们,君子便会藏身隐退,缄口不言,但求明哲保身了,小人便会曲意迎合,从而窃居君子的地位了。像这个样子,要办的事情就是近在十步以内,也完全有可能做出欺上罔下的勾当来,想没有祸乱办得到吗!过去,太宗刚执政时,孙伏伽就一件小事进谏,大宗大喜,重重地奖赏了他。所以在当时,谈论政事的人们惟恐讲得不够深挚切实,从来不曾有人担心触犯忌讳。难道是太宗喜欢让人违背自己的意志而厌恶人们顺从自己的愿望吗?这诚然因为顺心适意的快乐太渺小,而国家危亡的祸殃太重大的原故。自从陛下登基以来,至今已满一年,没听说过有人受到孙伏伽那样的奖赏。我等在谏官行列中聊以充数,空费时日,不能够得到陛下的召见,每当站进朝班的行列位次之中,屏住呼吸,曲身行礼,连抬头看上一眼都没有胆量,又怎么会顾得上议论得失,诤言进谏呢!在皇帝周围供职的官员尚且如此,何况其他职位疏远的臣下呢!这恐怕是群臣因袭故习的原故吧。”于是,他逐条上奏,请求实行依次召对百官、恢复正殿奏事、禁止临时进献贡物等十件事情。
稹又以贞元中王、王叔文以伎术得幸东宫,永贞之际几乱天下,上书劝上早择修正之士使辅导诸子,以为:“太宗自为藩王,与文学清修之士十八人居。后代太子、诸王,虽有僚属,日益疏贱,至于师傅之官,非聩废疾不任事者,则休戎罢帅不知书者为之。其友谕赞议之徒,尤为冗散之甚,缙绅皆耻由之。就使时得僻老儒生,越月逾时,仅获一见,又何暇傅之德义,纳之法度哉!夫以匹士爱其子,犹知求明哲之师而教之,况万乘之嗣,系四海之命乎!”上颇嘉纳其言,时召见之。
元稹又以贞元年间王、王叔文靠着擅长方伎小术得到太子的宠爱,到永贞年间几乎使天下大乱之事,上书劝宪宗及早选拔善良正派的人士,辅佐教导各位皇子,他认为:“自从太宗当了藩王后,便与十八位博学能文、操行洁美的人士相处。虽然后世的太子与诸王仍有所属的官吏,但是他们的地位越来越遭受疏远与轻贱,至于太师、少师、太傅、少傅一类官员,不是由眼昏耳聋、身体残废、不能办事的人物担承,就是让战事完结以后免去节帅职务而又不懂诗书的人物出任。尤其王府那些友、司议郎、谕德、赞善大夫等官员,更是闲散之职,士大夫都以担当过这类官员为耻辱。即使有时能够得到一些孤陋寡闻,年纪老迈的儒生,也是历时数月,仅仅获得一次与太子、诸王见面的机会,又哪里有闲暇为他们辅导仁德道义,使他们深明法令制度呢!一般说来,就连地位低贱的人们,为了痛爱自己的子女,还知道去寻找明达事理的老师来教诲自己的子女,何况太子、诸王都是帝王的后嗣,关系着国家的命运呢!”宪宗对他的话很是赞许,颇多采纳,还时常召见他。
'18'壬戌,邵王约薨。
'18'壬戌(二十九日),邵王李约去世。
'19'五月,丙子,以横海留后程执恭为节度使。
'19'五月,丙子(十三日),宪宗任命横海留后程执恭为该军节度使。
'20'庚辰,尚书左丞、同平章事郑余庆罢为太子宾客。
'20'庚辰(十七日),尚书左丞、同平章事郑余庆被罢免为太子宾客。
'21'辛卯,尊太上皇后为皇太后。
'21'辛卯(二十八日),尊奉太上皇的皇后为皇太后。
'22'刘辟城鹿头关,连八栅,屯兵万余人以拒高崇文。六月,丁酉,崇文击败之。辟置栅于关东万胜堆。戊戌,崇文遣骁将范阳高霞寓攻夺之,下瞰关城;凡八战皆捷。
'22'刘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