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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开良发现敌机直冲李春梦扑过来,便从4号机腹下钻了过来,占据了绝好的攻击位置。
“好小子,还来了个回马枪!”徐开良当机立断,迎头截住敌机,套住光环,猛按炮钮,直打得这架敌机凌空爆炸,空中开花,像数十朵火球散落在空中。
“打得好!1号。”李春梦高兴地大喊起来,徐开良这一炮的确干净、漂亮。
还不到5分钟,5架敌机就被打落了2架,敌人一下子慌了神,长机命令:“赶快返航!”剩下的3架再也没有心思保持圆圈阵了,赶紧靠拢起来,夹着尾巴慌忙逃命。
“想跑,没门!”
“各机注意,咬住敌机,不能放他们跑掉!”徐开良大声命令道。
4架志愿军战鹰同仇敌忾,猛加油门,紧追不放,誓为在空战中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彻底实现聂凤智司令员“要拉直拉弗伯雷圆圈”的指示。
敌机实在无心恋战,看到在一起目标太大,干脆连编队都顾不上了,3架敌机分头逃窜。他们各施神通,忽而爬高升空,忽而盘旋俯冲,忽而靠拢并飞,忽而分散拉起,玩命地向基地飞遁。
“好家伙,搞起飞行表演来了!你乱我们不乱,否则敌人会混水摸鱼,钻我们的空子。徐开良警醒地自语着。4架战鹰毫不放松,紧紧地尾咬着敌机。
“1号,1号,我咬住了一架敌机,请求攻击!”陈太渠急切地报告。
“好!抓紧攻击,4号,4号,同我一起掩护2号攻击敌机!”徐开良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
“4号明白!掩护攻击!”李春梦“唰”地一声飞到陈太渠背后。
陈太渠咬住了敌人的3号机,他圆睁两眼抿紧嘴唇,紧紧套住敌机,猛按炮钮,密集的炮弹连续命中敌机的右翼和机身。敌机拖着黑烟,呜呜惨叫着一头栽进大同江里。
最后两架敌机已吓得魂飞起散,不顾同伴的安危,发疯般地逃命去了。
“返航!”徐开良神气地命令。
这次较量,我志愿军空军4机编队无一损伤,连续击落敌机3架,打破了敌人的“拉弗伯雷圆圈”阵,全胜而归。
这一战,不但打掉了美国空军的威风,也宣告了“拉弗伯雷圆圈”阵的破产。
三、俯首称臣的双料“王牌”飞行员
1953年4月7日下午4点左右,一顶花花绿绿的降落伞,从天空中晃晃悠悠地起落下来,掉在了辽宁省凤城县石头城的一个山坡上。
“敌人飞行员跳伞了!”
“抓美国鬼子飞行员哟!”
石头城附近的老百姓和民兵们从田间地头四面八方向这片山坡围去。大伙像围山打兔子一样吆喝着呼喊着,收缩着人海组成的大网,终于在一条山沟的树棵子里发现了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美军飞行员。
“不许动,举起手来!”四面的老百姓闻讯都拥了过来,手里的铁锨、砍刀、木棍像一片密密麻麻的乱树棵子。
高鼻隆目、面色苍白的美军飞行员一面平举着手枪,一面瑟瑟地后退着,他不敢开枪,面前怒目圆睁的中国人太多了,他不知道先打哪一个?
终于,他倚靠到一块山岩上,无路可退了,只好扔掉手枪,高举双手,手里还摇晃着一本用英、中、朝鲜文字印制的小册子。上面写着“我是美军飞行员,我已是贵军的俘虏,希望贵军遵守日内瓦战俘公约,保护我的生命,并提供人道的待遇……”
经过有关部门的审讯和这个美军俘虏身上的证件及本人供称,他就是美空军第51联队的“双料王牌”飞行员上尉小队长哈罗德·爱德华·费席尔。这个费席尔,从15岁就开始飞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的飞行员,多次受到重奖。仅在朝鲜战场上他就先后出动过175架次,击落我军飞机10架以上。按照美国空军的惯例,击落5架就可称为王牌,而费席尔自然是“双料王牌”飞行员了。
在志愿军第15师师部,费席尔这个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双料王牌”飞行员,对于自己被击落毫不服气,被俘后一再要求见见把他从天空打下来的那位志愿军对手。
门开了,走进一位中年志愿军首长。
费席尔慢慢地站起来。他有些疑惑,这位飞行员年纪似乎大了些。
一位志愿军翻译向费席尔介绍:“这位是飞行师长刘盛起将军。”
“那么,是你把我打下来的?”在费席尔的判断中,能把他这位“双料王牌”飞行员打下来的对手就应该是眼前这位将军,因为只有他那种阅历和职别才具有打下美国王牌飞行员的资本。
“不是,打下你的是我们的战友!”刘盛起师长说。
费席尔听罢,忿忿地坐了下来,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师参谋长季鸿走了过来,费席尔问翻译:“这位是不是打下我的那位飞行员?”
翻译对他说:“不是。”
费席尔连招呼都懒得打。
在费席尔的眼里,中国飞行员都是一群土包子,既没有多少飞行理论,又没有多少飞行经验,更何况他们驾驶的是苏联笨重的米格战斗机,那些家伙已经大大落伍了,他始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这样的对手打下来?
这时,一位年轻战士走了进来,向刘师长和季参谋长敬礼后,以标准的军人姿态站到了费席尔的面前。
他太年轻了,圆圆的脸蛋上,还漾着孩子般的顽皮,颏下唇上只有一层软软的茸毛,个头也比费席尔矮了一截。费席尔以为他是个警卫员,只瞟了一眼,就不再注意他了。
刘盛起师长走过来,笑着对傲慢无礼的费席尔说:“你的克星来了,你不是想见见你的对手吗,这就是击落你的志愿军飞行员,他叫韩德彩!”
“啊!”费席尔“唰”地站起来,怔怔地盯着小韩那张充满稚气的脸蛋,大张的嘴巴,分明传递着无声的惊异和惶惑。
费席尔用怀疑的目光把韩德彩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双肩一耸,摊开双手,摇动着脑袋说:
“对不起,长官先生,我不愿意开这种玩笑。要知道,我是美国空中英雄,怎么可能让这个年轻人打下来呢?我看得出来,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可他还是个孩子。”
“我们也不想开这种玩笑。”刘师长严肃地说:“他的确很年轻,只有20岁,他是参军后才学的文化,以前是一个放牛娃。他在战斗机上总共飞行不到100个小时。但是,他凭着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忠诚,凭着精湛的飞行技术,的的确确把你这位双料王牌飞行员击落下来!”
翻译把这些话译出来后,费席尔顿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信,我还是不信,凭你会把我击落?就算你出生在飞机上,你才飞行了多少小时?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费席尔暴怒地大喊起来,他以为中方军官是在故意戏弄他。
韩德彩说:“你驾机下滑到300米时,我没有跟下去,我知道,那是一个圈套……”
费席尔如巨雷轰顶般惊呆了,他好似被这年轻的飞行员点了穴位,整个身体都僵死地伫立在哪儿。
不错,不是真正的对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空中玩的什么把戏,小韩语言不高,依然平缓地说:“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忘记了,我们是在山地空战,你不可能一直低空飞行,否则你会撞山自焚。当你明白了这一点,拉起机身时,我已经在最佳射击位置等候你了。”
费席尔缓缓垂下高傲的头颅,那天的空战似乎在他面前重新展现。
那似乎是一场噩梦,可它毕竟发生过。
4月7日10时许,蓝天如洗,阳光普照,一队志愿军行机完成巡航任务后,返回大堡机场。
地面指挥员命令韩德彩和长机张牛科在机场上空掩护机群着陆。韩德彩和长机在3000米的高度上盘旋着,观望着一架架银光闪闪的战鹰,散开队形,减低速度,依次降落在阳光灿烂的机场上。
这时,韩德彩眼前的仪表盘上红光一闪,油量警告灯亮起来了,这说明他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了,他立即向指挥员报告了这一情况。
“现在没有敌情,可以降落!”地面指挥员向韩德彩下达了落地的命令。
韩德彩和长机张牛科拉开距离,减速下滑。当韩德彩下滑到400米的低空改平飞时,突然听到地面指挥员紧张而急促地命令:“快拉起来!拉起来!空中有敌机!危险!”
“不好,肯定遇到了敌人的猎航组了!”韩德彩急剧思索着,当即拉起机头,飞机从跑道上空呼啸着重新冲入云霄,掀动的气浪在跑道上扬起一溜烟尘。
“猎航组”是美国侵朝空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