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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并为对方万一在非常情况下需要推托责任和罪名时,预先准备好借口,所以冷峰无权,也没有义务向工作组泄露这个非情工人员组成的秘密组织的情况。
“既然你说这个组织与国家情报机关在组织上不存在任何关系,”一个调查人员抓住了冷峰自相矛盾的地方,“但账目上却记载。你曾经一次向这个组织支付了一百二十万美元的活动经费,这你又怎么解释?”
“这些钱不是活动经费,”冷峰说,“那是上面拨给我们的一笔专项奖金,因为那个情报小组弄到了一些西方的高技术武器资料,据说那些资料可以为我国的国防军事科研节省下大量的时间和上亿美元的研制经费,所以上面才特地拨出了这样一笔奖金。资料是通过我们处转上去的,所以钱也拨到了我们九处,我只是把钱转给了真正应该领取这笔奖金的人。”
“但你的支出手续完全不符合规定,账目上只有一个化名叫‘一山’的人签收的收据。一个人使用化名,且没有任何档案资料,就可以支取一百二十万美元现金,相当于一千万人民币,你认为这样做合适吗?”
“他从居住国拿回很多国防科技情报,连个收条也没有给该国政府留,你认为他这样做合适吗?据说该国联邦调查局这几年一直都在寻找‘一山’,所以我觉得他能给我们留下个收条已经足够了。如果让该国的联邦调查局通过可能由我们泄漏出去的线索找到了他,你认为他还会有花这些钱的机会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我国国防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能够寿终正寝,不会被人家追杀。”
“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提供‘一山’的真实背景,这对你有好处。”
“抱歉,因为他从来不是我们的人,我甚至从未告诉他是在为中国情报机关服务,所以我们没有他的档案。”
“那么他本人知不知道是在为我们工作?”
“我想他知道,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
“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一山’现在使用的姓名和居住地。”
“我想这也是那个国家的联邦调查局这几年殚精竭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
冷峰坚持不肯说出“一山”目前使用的新身份和隐居地址,工作组坚决要求冷峰必须提供“一山”的具体情况,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弄清那一百二十万美金的真实去向,否则就说明冷峰是做贼心虚,故意隐瞒事实真相。谁知冷峰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结果使这次谈话不欢而散。
实际上北京总部内部对冷峰在情报工作中的所作所为存有争议已久。在总部的高层领导中间,一些人对冷峰的某些做法很感兴趣,一些人则表示担心。有人认为冷峰这几年取得的一点点成绩是因为他运气好,如果再放任冷峰这样胡闹下去,那么迟早是要出大漏子的。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冷峰的某些做法虽有些离经叛道,可实践证明他这些做法还是行之有效的,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说明冷峰在情报工作中采取的某些改革措施,是代表着新形势下中国对外情报工作某些必然发展趋势的。
冷峰也知道,这几年他的顶头上司肖局长一直顶着很大的压力在极力保他。一百二十万美金的手续问题两年前就曾有人提出过,说冷峰履行手续不完善,这样不利于防范腐败现象的滋长,言外之意是怀疑这笔钱被冷峰贪污了。当时肖局长站出来为冷峰说了话,他说冷峰处理的是“改革开放”以后我国情报工作遇到的一个新问题,接收款项的人不是我们的情工力量,支出的钱也不属于国家情报部门的“特别业务经费”,这种情况在以前的工作中是没有先例可查的,在党的政策和国家有关规章制度中也都没有规定。肖局长说他个人认为,如果有人能够为国家拿回上千万美元的财富,那么这个人即使贪污个百八十万也并不算多。于是这件事就被肖局长这样平息下来了。如今此事被重新提起,冷峰想,这一次恐怕谁都保不了他,只能依靠他自己。想要过关,就要为上层同情他的人提供一个可以支持他的强有力的理由,所谓一俊遮百丑,如果他能够在“60109专案”这一大案中掌握主动权,那么……
快下班的时候,肖局长给冷峰打电话让他中午去家里吃饺子。冷峰认为肖局长请他吃饺子绝不会那么简单,所以他一下班就立刻赶了过去。一进肖局长家,就知道他猜对了,今天的确不只是吃饺子,因为他看到了正在肖局长家厨房里忙碌的温柔。只是他不知道,这是温柔冥思苦想,在宿舍里闷了一上午才想出来的与他和解的最佳途径。
“听说你不理我们小柔啦?”肖局长开门见山。
冷峰抬头看看温柔,温柔没有理他,只是撅着小嘴巴低头包饺子,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其实你不应该怪小柔的……”肖局长把事情的经过和温柔的本意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在肖局长叙述前因后果时,冷峰注意到有几颗晶莹的泪珠从温柔的眼中滚落到饺子馅里。
“小柔本意也是想帮你,”肖局长说,“但是后来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不是她事先就能想到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她,她也是在恪尽职守嘛。”冷峰被迫表态。
吃完馅里有着温柔眼泪的饺子,冷峰又和肖局长简单地谈了谈他目前的处境,然后起身告辞。温柔也同时告辞,说是要搭乘冷峰的便车。临出门时,肖局长拍了拍冷峰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有没有想过避避锋芒?我马上就要退休了,帮不了你什么啦。”
冷峰在驾车载着温柔回九处的路上,一直在想肖局长最后对他说的话,肖局长已经说得很明白,是在建议他辞职,这或许是肖局长在退休之前惟一能帮他的忙了。如此看来,事态的发展要比冷峰估计得还要严重。一路上,冷峰和温柔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直到汽车快到九处时,温柔才鼓起勇气对冷峰诚恳地说:“真的很对不起!”
冷峰淡淡地笑笑: “傻丫头!不关你的事,我真的没有怪你。”
温柔不信冷峰的话,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温柔忧心忡忡地走进办公楼。
下午,冷峰接到李石的求援电话,说是工作中发现郑明哲使用毒品控制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和部分两劳释放人员,其中有不少是亡命徒,他们现在正在准备给其中一个“目标”的家中安装“设备”,但是这户人家的防盗门很特别,他们摆弄了很久也没能打开,所以才向冷峰求援。
“我要先去问问工作组让不让我去帮你们开锁才行。”冷峰和李石开着玩笑。冷峰认为这是他在当前情形下还能保持笑容的惟一办法。
冷峰并没有去请示工作组,但他在走廊里遇见了温柔,他也看出她并不相信他没有责怪她。为了表示他已经对她摈弃前嫌,便友好地询问她想不想一起去撬锁。
“好哇!”温柔兴奋地跳起来。
于是冷峰带着温柔一起来到李石需要“工作”的那个居民小区。一群乔装的特工正在为一栋居民楼粉刷楼梯,整个楼道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使外人根本无法上楼。他们见冷峰来了,立刻为冷峰和温柔清开一条路,冷峰和温柔上去后又把路封死。冷峰和温柔来到六楼,李石和几名特工正等在那里。
“她怎么来了?”李石看见温柔跟在冷峰的身后,不待冷峰回答,李石又把头转向温柔,“别以为你是什么鸟工作组的就可以胡作非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严重违反工作纪律!你马上给我走!”
冷峰忙止住李石:“是我让她来玩的,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赶走?”
李石听了这话十分费解,看看冷峰,又瞧瞧温柔,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峰也懒得和他多做解释。
“好啦,干活吧,是这家吗?”冷峰问。
“是。”李石答。
冷峰立刻蹲下来着手工作。
温柔被李石当头抢白了一番,搞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只要冷峰肯原谅她,其他人怎么看她并不很介意,但李石太让她下不来台了,她决定报复李石。
温柔若无其事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问李石:“你确定你这次真的把整栋楼的人都清出去了吗?”
就连正在开锁的冷峰都被温柔这突如其来的提问逗乐了。以前李石在指挥一次类似的行动中,由于不够周密,当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特工人员发现屋内床上还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