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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依序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而最令他感兴趣的是珠世的心情。
她脸色惨白,却不发一语,十足的冰霜美人。
珠世会主动去采集佐清的指纹,就表示她对戴面具这个男人相当怀疑,可是佐清现在竟主动愿意盖手印,不由得让她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了。
不过尽管如此,珠世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而且美丽。
这时,一位鉴识人员走进房间,跟大家点头打过招呼后,便坐到橘署长身旁。
“藤崎,可以开始了。”
橘署长点头对他低语,松子随即宣布:
“那么,现在就让佐清盖手印吧!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跟各位说”
松子轻咳一声之后继续说:
“事实上,昨天晚上佐武和佐智本想以强迫的方式逼迫佐清盖手印,当时我之所以拒绝让他们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太无礼,一开始就把佐清当犯人看,让我这个做母亲的难以接受,所以我绝对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妥协。但是现在事态发展成这样,佐武发生如此不幸的事,而且”
松子说到这儿,目光狠毒地射向妹妹竹子。
“虽然大家嘴里没说,但是从各位脸上的表情并不难得知你们恐怕都以为是我和佐清杀了他。我细细思量之后,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并不怪你们,更何况我本身也有不对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坚持不让佐清盖手印,让佐清无形中更遭人怀疑,因此,今天早上我请各位参与见证,让佐清当着大家的面盖下手印。”
松子冗长的发言到此终于结束了。她看了大家一眼便拍拍佐清的肩膀。
“那么,佐清”
戴面具的佐清颤抖地伸出右手,由松子将笔沾上朱墨后,涂满他的右掌。
“好了,盖在纸上。”
佐清依言张开五根手指,将整个手掌印在白纸上。
松子则紧紧按住佐清的手掌,同时目光狠毒地巡视大家一遍。
“各位,看清楚了,佐清已经盖好手印,而且没有任何作假的行为。署长,请你当我们母子俩的证人。”
“没有问题。夫人,已经完成了吧?”
待佐哺抽回手后,橘署长立刻站起来取走那张印有手印的白纸。
“对了卷轴呢?”
“啊!卷轴在这里!”
古馆律师连忙拿出卷轴交给橘署长。
“藤崎,我现在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大概需要多久时间可以查出来?”
“如果要做成一份报告书是相当费时的,但若只须判别这两个手印是否完全相同的话,只要一个钟头就会有结果了。”
“好,那就麻烦你。我先在这里向各位说明一下,藤崎先生是指纹方面的权威,请大家尽管放心。那么,藤崎,拜托你了。”
“是的。”
藤崎拿了这两个手印,正要起身时——
“啊,等一等!”
松子突然叫住他。
“只要一个钟头是吧?”
“是的,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来这里跟大家报告结果。”
“这样啊!那么,一小时之后请大家再来这个房间集合。署长、古馆先生、金田一先生,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请到前厅使用。”
松子说罢,便牵着面具的佐清的手,起身离去。
其他人也分别离开房间,不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橘署长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
“啊!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咦?我的肚子有些饿了呢!古馆先生、金田一先生,一道儿去吃饭吧!”
于是他们在女佣的带领下来到另一间房间用餐。
就在他们快用餐的时候,两个负责去找小船的刑警全身湿答答的跑了回来。
“署长,有件事”
“啊!两位辛苦了,肚子饿了吧?主人已经准备餐点,你们两位也坐下来吃嘛!”
“是,谢谢。不过刚才署长要我们去找的东西,现在已经有消息了。”
“啊!是吗?太好了。金田一先生,你也一起来看吧!”
外面的风势依然很强,还夹杂着倾盆大雨横扫过来。
一行人在刑警的带领下,就这样撑伞走在强风劲雨中,最后来到水闸口;只见水闸口巳多出一艘被大型帆布覆盖着的小船。
“啊,就是这艘小船吗?”
“是的,我们运气不错,在下那须的观音岬旁发现这艘弃船,要是再晚一步发现,这个重要物证恐怕就会被大雨冲走了。”
刑警说着便掀开覆盖着小船的帆布;这时,橘署长和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张大眼睛。
因为小船里全是可怕的血渍,黏稠浓黑的血液遍布在小船上,令人望之生畏。
橘署长和金田一耕助望着这幅可怕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儿,橘署长才干咳几声,回头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这回你可猜错了。因为凶手真的用这艘小船来运走无头尸体。”
“是啊!看样子我的确输了。但是,署长”
金田一耕助清清嗓门,朗声问道: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他把死者的头颅换到菊花玩偶上,可是却把尸体藏起来;这么做不是太超乎常理、太奇怪了吗?”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不过既然我们知道凶手用这艘船运走尸体,就得派人到湖里打捞尸体,才能知道真相了。你们两个吃完饭之后立刻去准备一下。”
“是,知道了。对了,署长,我们还探听到一件事。”
“哦?什么事?”
“泽井找到一个证人啊!他们来了。”
只见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穿深蓝色和服,腰间还系上一条深蓝色围裙的男子跟随刑警走来。
原来这名男子在下那须经营一家叫“柏屋”的旅馆,他名字是志摩久平。
那须市虽称为“市”,但是早在十年前就巳分成上那须和下那须,犬神家位于上那须的尽头,离犬神家半里之内并人家,而对面的下那须则挤满了居民。
此时柏屋老板志摩久平开口说话了。
“刚才我告诉过这位刑警大哥,事实上,昨天晚上有一位奇怪的客人来我店里投宿”
据老板所说,那位客人是个解甲军人,不但身穿军服、军鞋、肩上还背着一个布袋。
不过,这样的装束倒不奇怪,令柏屋老板深感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戴了一顶军用便帽,并把帽沿压得非常低,连眉毛的部分都遮住了,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甚至围到鼻部以上,所以整张脸就只看得到两只眼睛。
老板和女服务生依照客人的要求提供他一间客房,并为他送晚饭。
哪知道女服务生送完晚饭回来后却告诉老板:
“老板,那位客人好奇怪啊!他进到屋子后依然围着围巾,我想在旁边服侍他用餐,他居然叫我出来。总之,他好像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老板听了女服务的话之后,内心也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便带着旅客登记薄去找那位客人。
只见刚吃完饭的男客依然戴着帽子,而且整张脸几乎都包在围巾里。
老板只得拿出旅客登记簿对他说:
“这位客人,请你登记一下名字。”
“这是什么东西?”
男客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在老板拿给他看的旅客登记簿上填写下列资料——
东京都町区三番町二十一番地·无业·山田三平·三十岁
“泽井,立刻照会东京警局,看地址、姓名是不是真的对不起,老板,请继续说下去。”
经橘署长催促后,老板又继续说道:
“唉呀!有件事我忘了说,那个客人大约八点左右到我店里,后来差不多十点多时,客人说有朋友住在这附近,要出去一下,当然,这时他还是用帽子和围巾遮住整张脸。直到两个钟头后,也就是十二点,我正要关大门,那位客人忽然回来了,当时他似乎非常慌张,可是我也没有特别问他”
“啊!请停一下。”
金田一耕助急忙打断老板的叙述。
“那个时候他还是蒙着脸吗?”
“当然啦!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客人的庐山真面目今天早上大约五点左右,他突然说要上路,于是就离开我的旅社了。总之,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奇怪的客人,而且负责清扫房间的女服务生,还在他房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老板拿出一条日式手巾给大家看。
橘署长和金田一耕助一看到这样东西,都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