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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宵禁的更声响起,俞修文立刻以衙内同僚相邀为由出门去了,而俞夫人得知慧敏被太子接走后,对俞大人的行踪就看得没那么严,也不过问之,正好成全了两人的私情。
俞修文之所以迫不及待可不是因为有多喜爱管二夫人,而是盯上了管二夫人的家财万贯。自从傅霖奉命远赴甘肃后,他有了越来多的机会表现自己,再加上因慧敏而与太子关系亲密起来,如今已俨然是太子一党,在这么顺风顺水的大好形势下,需要银子打点的地方就多如牛毛了,比如王公贵族们儿子孙子的洗三礼,王公达官本人的生病礼,生日礼,结婚礼,死人礼……哎哟,名目繁多,不可一一点出,俞修文自己出身寒门,妻子是某个犄角旮旯的县官女儿,两人这等凄凉的背景在京城这个一掷百万挥金如土的繁盛京师,勉强活个表面光鲜,哪有多余的银钱给他上蹿下跳呢?
掩映在夜幕密叶中的墨画纹丝不动地肃立在枝干上,目光灼灼的锁住俞府大门角门后角门三个出口,如此寂静的夜晚,除了偶尔几张飘飘下坠的落叶,无一丝动静,正适合狩猎。
俞修文不负众望的在更声响起的半刻钟后行出角门,抬步上了由贴身小厮驾着得马车出发了。墨画又静静的尾随其后,行了五里路见确实是白云山的路线,转身返回傅府,与守在后角门的傅祥贞回合,两人准备妥当,驾着马车向白云山驶去,只是拐了个弯还没走出六里路就被巡逻的官员呵斥停下了,傅祥贞不得不感叹‘好事多磨’。
驾车的墨画冲着官兵们谄媚一笑,“各位大爷,奴婢乃左副都御史家的下人,府里崔夫人院的丫鬟突然全身发烫,又肚子疼得厉害,府里的药多不奏效,这大半夜大夫确实不好找,我们家夫人慈悲心肠,看这小婢疼得都快死了去了,遂做主让女婢将其载到家庵由自家老师太诊治。”
为首的一个俊俏儿郎听得左副都御史几个字,不禁心下讶然,这不是他老姑奶奶的府上么,眯着眼看着帘子,宵禁后除了生产,疾病,死丧之外是不许夜行的,这个丫鬟占了一个理儿,再加上他老姑奶奶的面子,按理是应该放行的,怕就怕在有人假借傅府的名头做些不法勾当,事发后还得傅府来背黑锅。
贾澹本来不用多费口舌也可以强行掀帘查看,又碍于老姑奶奶的面子,耐心道:“本官乃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不是本官故意刁难,近日是三年一次秋闱科考,未确保京城治安更加严密安全,只要一到宵禁时候,无论任何人在街道行驶都必须加以盘查,你让本官掀帘一看,如果确是因病急需要就医本官立即放行,反之,”一双深邃清冷的眼看向墨画,“便是依法办事,过一更无故游荡者,罪当笞打!”
墨画听得那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腿肚子直打颤,不是怕被打,而是怕被这警觉敏感,威而不露的年轻官兵给看出个所以然来,那,姑娘的清白脸面……还不待墨画细想回答,贾澹已经走到帘子前,一跃上来掀帘进去查看,只见一个面色惨白,双唇发紫,身上盖着厚厚毯子的娇弱女子依靠在马车的一角,其眉头紧皱,巴掌大的小脸淌下细细的汗珠,显然是一个忍着病痛等待救援的病号。遂放心地下了马车,挥手示意墨画可以通过,便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
见蒙混过关,墨画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谢谢太上老君抽空关照,”感谢完后,将绳子一拽,骡子继续哒哒的向前行。又禁不住好奇地想那俞奸夫被盘查回以什么理由蒙混过去呢?
两人在二更时分赶到了云隐庵所处山脚下,在骡车上各自将口鼻遮好,戴上用棉布缝制的手套下了骡车。此时深邃的空中悬挂的银盘特别明亮,照的林间恍若白昼,却比白昼多了一层寂静,偶尔发出的虫鸣鸟叫却没有打破这一祥和的静林,而是停息间将宁静渲染得更加浓厚。
待一起找地方拴好骡车后,两人相携地踩着铺着月光石板路抵至家庵前门,又绕了一圈到后门,傅祥贞拿着备好的大锁将后门扣得紧紧的,墨画一跃而起到了菜园子内,轻手轻脚的走到最后一间厢房将其的前门也锁得严严实实。两人在锁门时都听得屋内浪|叫连连,红着脸的朝那门里啐了一口。最后,傅祥贞与墨画寻了放在菜园墙外的尿桶屎盆抬到后门的临近窗下,量了跳出的位置放好,又搬来两块大石相对隔着三步远放着,傅祥贞拿出一根粗线,与墨画一人一头在大石上绕了圈绑起来。墨画忽然想到在香味居的光景,拉着傅祥贞低低说道:“这两人喜事后说秘密,奴婢且先去听听。”傅祥贞点点头,看见墨画一人躲在窗下,又走了过去一同窃听。
却说管二夫人对俞大人真是朝思暮想恐成痴了,俞大人才摸进来,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管二夫人脱衣脱裤的拉着上炕,而俞修文有事相求自然乐得奉陪,且极尽曲意逢迎之能事,服侍得管二夫人娇啼连连。两人在恣意淫|乐时由于太过投入却是没有发现傅祥贞与墨画的伎俩,而别的院子的人也早已庄周梦蝶去了。
云雨过后,管二夫人一脸媚相地勾着俞修文脖子,“俞郎,我与你难得共度良宵,不由得暗恨春宵苦短,”说着有偎依到其的胸膛,“没日没夜的思君不见君,君若怜惜,定要择速迎我进门。”俞修文将管二夫人拢在怀里,趁机将将朝廷形式、他如今的境况仔仔细细地诉说,末了,继续一脸柔情道,
“为夫一介寒门布衣到如今京中正四品官员已属不易,也想早日位极人臣好风光娶你,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钱上下打点,却是难以升迁。”话落,吧嗒了一下娇颜,“恳望夫人体谅。”
听到慧敏被接走,本想借其打压俞夫人的管二夫人一阵失落,但俞修文的温柔体贴,管二夫人很是受用,也将那一点不爽快压了下去。且并未觉得俞修文与自己要银子有什么不好,相反,她为俞修文将自己在朝廷的概况与自己的窘境对她直言相告而喜不自胜。
“银子不难,我如今身上捎着五千两的银票,你先拿去用,明天我命文银将一些田产铺子过到你名下,你拿着这些润头去周旋官场。”俞修文听后惊喜之情直冲脑门,满面通红,乐乐陶陶地抱起管二夫人,
“待我官运亨通,位极人臣之时,一定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来做我俞修文的贤内助!且不再纳妾纳通房!”听到这里,傅祥贞觉得差不多了,拉着墨画轻手轻脚地走下山去上马车回府不提。
两人又浓情一番过后,忽听得鸡啼三番,俞修文赶紧披衣而起,俞修文走去拽房门,却是拽不开的,不免说与管二夫人听,管二夫人起身帮拽,只是拽得门响,门外似被束缚住了,转身去拽了前门,却是一样,因纳罕道:“怪哉,这是谁弄得手脚?”又不好叫了人来,只得干站着拧眉思索。
俞修文焦急不已,“如今已是丑初一刻了,迟不得,我开窗出去罢。”走到窗前,拔了伐子推将开来,心道幸亏没被锁了。朦胧着双眼起身扑地跳下去。只听“噗通”的一声,俞修文只觉得自己右脚下有股浓郁得恶心的细腻感,抬脚起来的时候,恶臭也随之浮了上来,俞修文头皮发麻,忍着作呕的冲动,捏着鼻子正要进一步动作,不想被前面一根结实的细绳给绊倒了,一跤跌下地,盆也翻了,桶也倒了,一时尿屎污了半身,嘴唇也磕破了皮,不敢高声叫嚷,忍着痛捂着鼻急急地去寻贴身小厮。
管二夫人见门开不了,委屈情郎开窗出去,已自恼了,又听得劈扑之响,心内存疑的走到窗前看去,此时厚云遮月,天色已黑,只是满鼻闻得些臭气,想着情郎此时定是污浊满身了,别着一肚子闷气躺会床上,狠狠道:“明日定要找那些尼姑算账去。”
☆、第三十三章
话说小厮正在车内打盹,俞修文带着一身污臭走来,不过离着七八步路,这个可怜的小厮登时被臭醒了,气得掀帘怒骂,“哪个滚了屎坑的来找小爷晦气!”俞修文窝的那一肚子火噌的就冒出来了,快步走到,抓起下车的小厮的衣领,啪啪的扇了四个大耳瓜子。在不甚明朗的夜色下小厮模模糊糊见一个人走来,正起身再去计较一番,却被来人粗糙有力的大掌打得眼冒金星,晕晕乎乎间听见那个人凶狠暴戾的话,
“哼,若不是你耍懒,本爷怎么会如此狼狈,还口出恶言以下犯上,现若不是赶着早朝,早就先打你个鼻青脸肿,速速起来赶马,务必在寅初之前赶到府上,因你而迟了,本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虽然入秋了上朝的时辰改为卯正,但回去再洗浴一番时间说不定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