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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银子给我的;二,这些银子是从那些屠户手里找的吗?”
周进喜家的见大姑娘这样问,以为对方是在垂死挣扎,心内思索一番谨慎道:“姑娘吩咐完奴婢之后忙得脚不沾地儿,哪里有空来接奴婢找回的银子,奴婢是交给墨棋的,还有确确实实是从那些屠户手里接过的,当时那屠户把次等肉包好后立即将钱找了奴婢,奴婢又一刻不敢耽搁的交到墨棋手里。”
众人不知傅祥贞为何有此一问,聚集过去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傅祥贞只定定的看着周进喜家的,“你敢保证你刚才说的千真万确。”
周进喜家的又赌咒发誓,“不过才是今早的事,奴婢记得清清楚楚,老奴以性命担保!”
傅祥贞环视众人,眼神磊磊,背脊笔挺朗声道:“祖母,外祖母,孙儿有一法可以证明周妈妈乃谎话连篇。”
周进喜家的被傅祥贞这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又细细的想了自己说的话,被没有什么破绽才略微心安。
傅静贞和贾老夫人激动的看着傅祥贞,贾老夫人开口道:“祥丫头就找自己的意思办吧。”
管老夫人不知傅祥贞要搞什么把戏,但她坚信周进喜家的,觉得傅祥贞只是在无理取闹,但贾老夫人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管二夫人见管老夫人一直再力挺周进喜家的,是以也不出声,静观其变坐着,免得日后怀疑起她来。
傅祥贞吩咐丫鬟打盆清水来,文银立即挺身而出照做,傅祥贞挑了挑眉并未阻止,贾老夫人则眼神明灭的看着管二夫人。
水打来后,傅祥贞道:“屠户们一早上就杀猪宰鸡的,手上都会沾上油醒儿,屠户们整日的料理这些庶务,容易不净手,而且又是在包好肉后立即找银子给周进喜家的,是以孙儿现在将这些银子放入水中,如果起油花那便证明周进喜家的所言非虚,如果没有油花儿,那么便是前言不搭后语,满口胡言乱语的只是为了设计陷害主子!”说完将银子铜板一股脑儿的放到水中,然后将水盆一一放到各主子看察,众人望水盘一看,哪有半点荤腥油儿,因太阳高升屋内逐渐明亮,众人看得真真切切,水盆里的水分明是清澈见底!周进喜家的一句话被戳破,那她原先信誓旦旦建立的如高山般坚实稳固的谎言轰然倒塌。
管老夫人恼羞成怒,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周进喜家的一脚窝心脚,周进喜家的倒在地上摸着胸口嗷嗷的叫着,可见那一脚不轻了。
这时候墨棋被墨画押了进来,墨棋进来时正好看见周进喜家的被踹的场面,又见贾老夫人一脸的怒相,兼之本来在蒹葭阁已经被众人给威胁过了,如今犹如一滩烂泥似的软趴趴的跪坐在地上,抖得如筛糠似的将周进喜家的与她说的话好不敢隐瞒的一一叙述。
真相大白!周进喜家的再也说不出话,也不哭闹,只是定定的跪坐着。
傅静贞还故意说道:“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作贱污蔑时墨琴可都是哭着一一辩驳,所以说墨琴只跟了大姐姐几天但也是护着大姐姐的。”管老夫人被傅静贞的指桑骂槐气得脸色青紫,但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也无话可说。
贾老夫人当即下令将周进喜家的痛打三十棍一,与她儿子一样东西都不许带的撵出傅府。墨棋是傅祥贞房里的,就留给傅祥贞处置。管二夫人原本还担心周进喜家的见她不出口相助,大声将她嚷嚷出来,直到打完拖出去仍然一声不吭,才如释重负。其实周进喜家的是想留一条活路,她知道事情无论成败她都在傅府无立足之地,只能不拆穿管二夫人,让她念其‘口下留人’而事后多多照拂。
贾老夫人又命人将这些破败腐臭的鸡鸭鱼肉用火焚烧了,才笑吟吟道:“如今也是午饭时候,闹了一早上想来亲家也又乏又饿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做点吃的。”
管老夫人强颜欢笑道:“不用了,老身也叨扰了一个早上这就回府去。”贾老夫人因埋怨着管老夫人的任奸信馋,黑白不分也不留客,
“那恕老身不便远送了。”管老夫人听贾老夫人连假意的一二句留客话也不肯说,心内又羞又恼。傅祥贞因为有事要证实便笑嘻嘻的过去揽住管老夫人,
“孙儿还没和外祖母说过几句话呢,孙儿送送外祖母吧。”管老夫人终于挽回一点面子,也不推辞,祖孙俩个便缓步走出去了,墨琴见了立即起身跟着。墨书则将形如烂泥的墨棋拖拉回蒹葭阁。
傅敏贞见没什么好戏可看,心中失望不已,与喜形于色的傅静贞福身退下了。
这时候屋里的主子只剩下贾老夫人和面色阴晴不定的管二夫人,贾老夫人道:“我记得祥丫头发烧醒起来时你说因身子不爽快不能去庵中为初绵祈福,那么从今日起你就将林姨娘替换回来去家庵好好祈福礼佛吧。”
管二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老夫人,难道是怀疑她?今日开始去,可回来却是遥遥无期?却又是拿她姐姐说事,就算管老夫人在也不能反驳。袖管里的粉拳紧紧的握着,指甲陷进柔嫩的掌心,阵阵刺痛让自己堪堪淡定下来,嘴唇颤抖道:“妾身知道了,谢谢母亲安排。”全身有气无力的扶着文银走了。
贾老夫人看着管二夫人消失在院门的身影,冷笑道:“看来我们的管二夫人没那么单纯啊。”贾老夫人活了一把年纪又岂会不知,今日之事对谁最有利对谁最无利就知道谁是指示周进喜家的了。不过贾老夫人却以为管二夫人是为了夺管家权,大姑娘这段时间都是崔夫人教导,只要大姑娘犯错就证明崔夫人故意教坏大姑娘,那她肯定会收回崔夫人的管家权再把大姑娘交还给她教导。只是奇怪为什么忍了十几年的管二夫人这次突然发作。
秋嬷嬷也眼见刚才的一番口舌,心里通透,恼怒管家母女一个构陷祸害,一个不辨是非,语气也冷冷,“管二夫人终究是妾侍,这傅府里还有老夫人您和崔夫人坐镇,只要不将大姑娘的婚事托与她,想来是翻不出浪的。”
贾老夫人不以为然,“要说能震得得住管氏只有我和初绵,崔夫人没有娘家依靠,管氏根本不放在眼里,是以才敢做下这等以下犯上的勾当。如果管氏没有回去给管老夫人上过眼药水,管老夫人能有那一番指责?她是被管氏灌输了崔夫人教坏大姑娘与自己姨母离心离德的观念,且管氏如今是她唯一的骨血,不论管氏说什么都是对的且会深入那老不贤的骨髓,要不然老不贤也不会一口咬定今日是大姑娘的错,她是想觑这机会将大姑娘交给管氏。这次不成功老不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秋嬷嬷听完后大惊失色,“为和管二夫人紧抓大姑娘不放呢?还为此做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若是个男儿还情有可原呢,大姑娘终究是要出嫁的,将来当家做主的肯定是文哥儿。如此行事还得罪了崔夫人,况且以后管家两老不在了,管二夫人靠谁撑腰在傅府摆谱儿呢?这时候挣长挣短只是得一时的好罢了。
贾老夫人心中也奇怪,若是想以后有个依靠自己怎么不生个?又想到这十三年来子女全无,莫不是个不能下蛋的?
她们又怎么会知道管二夫人想得到大姑娘的监护权是为了好摆弄大姑娘,让大姑娘过得生不如死,好消自己近三十年的怨气,至于管老夫人确如贾老夫人所说的受了二女儿的蛊惑,不单单是崔夫人,就连傅祥贞都不待见。在管老夫人眼里官大夫人已经得了她全部的宠爱,那么官大夫人的闺女就应该补偿自己所亏欠的管二夫人,这样才是公平的。而且管老夫人今日的表现一是在家说一不二惯了,二是护短心切,三是为了替管二夫人挣回大姑娘的监护权。
傅祥贞殷勤细致地将管老夫人送至轿内,却不马上福身离开,而是用冷清幽幽的眸子锁住管老夫人尴尬而又慌乱的双眼,若有似无的声音轻飘飘的,“外祖母为什么一只针对孙儿呢,”趁着管老夫人嘴唇*之间接着道:“想是觉得孙女不够知书达理,在为孙女以身作则呢,哎,以前姨母给孙女请的都是琴棋书画的女教习,却是没有教导《四书五经》,《女则》,《女戒》的,无非是些附庸风雅的吟诗作画,我听说现今的俞大人以前曾给娘亲,姨母的教习知识。”管老夫人听到俞大人这个称谓便气不打一处来,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出,“俞修文那奸贼有什么好!不过是仗着一张面皮和一张甜嘴……”突然想到是在傅祥贞面前,突地打住了,威胁地看向傅祥贞,“女儿家的就该管好嘴巴,莫惹口舌是非,今后嫁与别家犯了七处里的口多言管府也会跟着丢脸。”傅祥贞也不为管老夫人无缘故的责说而气恼,反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礼节周到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