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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头柜,提着水瓶打水去给李俊打水。
回来后给李俊净身。
说真心话,我恶心的差一点就吐了。
我硬着头皮。忙完,捏着发臭的被单和李俊的睡衣,去了大厅的水房。我愣愣的站在水槽边。望着李俊拉的,发黄而粘稠的大便。我心里膈应的无从下手。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吗。不作就不会死,对着李俊的父母说这么硬气的话。
到头来,又算tmd哪门子的事?
哎!再说都tmd眼泪,李俊你小子牛,老子和你死磕上了。
生蛆腐烂尸体的恶臭,我能顶的住味,这点屎臭味道,又算的了什么?一个老太妈瞅着我问:
“小伙子,第一次洗这?你看你的表情,用的着龇牙咧嘴的吗?不就是冲洗大便吗?
我憋屈个脸说:“以前没有洗过,心里有些犯膈应。
那好心的老大娘说:
“一看你,就知道平时在家,是个甩手大爷。来我教你,
先到门口接半盆热水,再放些凉水,把衣服被单,泡一会,再用水冲几遍,就好洗了。
我按着老大妈的说法,还别说,几遍水一冲,果然那黄色粘稠的便便,顿时被冲洗掉了。
老太妈见我笨手笨脚的说:
“别怕脏,照顾病人是个耐心活,撒洗衣粉,先用刷子刷,再搓。洗衣粉别到那么多,一会不好冲。
随后那老大妈,开始和我唠家常的问:
“小伙子,我以前咋没有见过你,你是刚来照顾病人的吗?
我说:“对,我一个朋友在3120病房,他父母上班忙,平时忙不过来,我就来照顾他。
那老大妈显然知道,3120病房住的是谁,说:
“哦,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他,车祸受伤的!住了快一年了吧!她父母挺年轻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说话和和气气的。
她老婆挺漂亮的,张的跟明星似的。
我听了老大娘这话,心想李俊父母还挺要面子的,说儿子的伤是车祸,但是当,那老大娘说邢睿是李俊老婆,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脱口而出,那女的不是他妻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们只不过是一般的朋友。
老大娘一听我说这话,笑着说:
“哟,你看上人家女朋友了。
我说:“要不是为了邢睿,我能来着当孙子?
老大娘半张着嘴,盯着我看了半天问:
“你们这关系有些乱啊?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病人的亲戚吗?
我闷闷的出了一气说:
“我和那残废的小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见那老头娘一副怪异的表情望着我,便把我和李俊邢睿之间的事,说了出来,但是没有提李俊跳楼的事。
我说完,那老大娘笑着说:
“还真不看不出,你们这是两个大老爷们追一个女人啊!这事够仙啊 ?这情敌,还能拉下来脸照顾情敌,这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敞开心扉
其实那老大妈,早就洗完衣服了,她一直在好奇的听我发牢骚。
这老大妈,我以前见过他。
她应该也是来照顾病人的,早上我来的时候,医生查房,这大妈就站在李俊的门口,当时她正和一群老妇女交头接耳的咬舌头。
她住的病房,就在李俊单间的东侧,那病房是一间大通号,里面住了十几个人,是那种集体病房,房费便宜但是特别吵闹。
从老大妈的言语里,我听的出,她应该算是一个口嘴賥道的闲人,这种人我见多了。
以前我经常去老公安家属院,等邢睿的时候,经常能见到一些无聊之人,对我指指点点的。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仿佛唯恐天下不乱,好充当她们的谈资。
我之所以和那老大妈说这多,其实无非是让她,给我充当一个眼线。
因为早上李俊的反应,太tmd不正常了,这小子这么爱面子的人。
竟然毫无下限的,当着那么多人脸都不要了。
而且那医生说的,很清楚,李俊身体上的穴位有反应,以他三十年的临床经验,李俊大小便**是个特例。
从概率上看,李俊的表现显然不科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般长期住院的病人,当听到自己有可能病情恶化,一定心里压力极大,反观李俊,我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的绝望,视乎对自己大小便**拉床上,很得意。
而且眼神见我总是怪怪的。视乎我每打一个电话,总tmd竖起耳朵偷听我说什么?
这一切不符合常理表现。综合在一起,李俊有可能。是在用一种最龌龊的方式,逼走我。
他想把我搞的精神疲惫,但是李俊显然碰见对手,我tmd适应能力极强,而且在监狱生活的那两年,让我过早的学会了隐忍,而且我性格有是一个特别较真的人。
所有既然我看明白了,我也说出口。
因为就连医生都搞不清楚的问题,我显然更无法搞清楚。毕竟我对医院一窍不通。
我虽然心里怀疑,但是却没有证据去证实我的猜测。
所以我就换一个角度,去证实这件事。
那就是利用,李俊周围的病友,曲线救国。
夏季是吃水果的季节,平时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水果批发市场买水果。
西瓜不值钱,一斤几毛,就提着水果。给那个教我洗床单的老大妈送些一些,人之于之间很奇妙,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来二去。我和周围病房的人竟熟络了起来。
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在中医院的一个月后,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也能和一群老妇女打成一片。
我以前总是挺反感,爱看别人笑话人。但是自从和那些人熟悉后,其实她们很善良也很热心。
从她们的话里。果然不出我所料,李俊确实是在变相的恶心我。
因为她们总是开玩笑的说:
“是不是李俊那小子,特怕你啊?一见你来照顾他,就吓的大小便**,你不来,也没有见李俊把屎拉床上。
你一来,李俊就拉床上。
我只能笑着闷不做声,其实我心里清楚,李俊这小子和我杠上来,他用这种最原始,也最无耻的方式逼我离开。
但是我一点都不记恨他,不知为什么,我却觉的他其实可怜。
如果一个爱面子的人,为了一逼一个人离开,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面子,那么李俊心里承受的痛苦,和折磨要比我多的多。
我无非是每天辛苦些,洗洗恶臭的被单子和睡衣。
但是毕竟屎不在屁股上,我感觉不到那种黏糊糊的感觉。
李俊伤害我的同时,也在伤害他自己,之因为这小子,不相信我是真的放下所有的仇恨和去帮助他。
我此时已经对李俊磨的没有任何脾气了。
李俊害怕事情败露,一直在我面前装。
有时候男人的一句誓言,真的让人义无返顾的,去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那一个月内,中医院把他们自己的十八般兵器全部都用上了。
什么,药浴,离子导电疗法,艾灸,神经震动仪器,全部给李俊过了个全套。
光那一个月的治疗费就花了将近一万三。
护士三天两头的来催费,每次来那女护士,拿着账目清单来病房。
李俊总是表情复杂的望着,楼下的凉亭发呆。
渐渐入秋,天气开始转冷,阳北山城是那种,今天还是光着膀子出门热的半死,明天就可能穿着棉袄,仿佛过冬的城市。
反复一日的给洗被单,清理他身上的便便,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等我把被单,睡衣搭在阳台后,照例推着李俊出去,扶着他练习走路。在长期锻炼下,李俊开始从一步,慢慢的能自己走路了。
但是他走路的姿势,跟个机器人似的,身体协调性很差,每走一步,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艰苦的考验。
我一直在他前面,引导着他不扶任何东西自己行走。
每一次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鼓励他。
我象一个父亲在教儿子走路似的,那样耐心。
我站在李俊面前,伸开双手,他会想我儿子似的,望着我,伸开手去追我,我慢慢的往后退,他象一个学习走路的婴孩似的,追着我。
当他彻底的可以自己不扶任何东西,行走的时候,他哭的象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