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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睿没有正面回答说:“冰冰,我怎么感觉心里空空的,没有底?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安慰地按着邢睿的双肩开玩笑的地说:
“第一次干坏事,都是这样,过了这个阶段就习惯了,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邢睿问:
“冰冰,你以前干过很多这样的事吗?
我笑着转移话题说:“时间紧迫,这地方不安全,时间长了雨龙追过了就坏了。
邢睿目光暗淡的望着我说:
“我已经越界了,我感觉现在,我不象一个保卫人民的警察,而是象一个助纣为虐的坏蛋。
我撇嘴笑了起来,我能感觉自己笑的很幼稚。
邢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转身向香山茶社走去,我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的东西,亮给老板看。
随后那群围观的人进了茶艺大厅。
汽车缓缓启动,我无限凄凉的望着邢睿的背景,逐渐消失在大街上。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使用狗头这个敲门砖,狗头既然能成为房氏集团的第一狗头军师,必定有过人本领。
这一步棋是步险棋稍有不慎,我们将全盘皆输,我必须要深思熟虑每一个环节,并确保没有一丝失误。
我已经没有底牌可以亮了,郭浩的这张牌出的太快,压根打乱我的全盘计划,当我见到玉田召集的那些人的时候,我心里凉了半截。加上邢睿我才有21个人。
而我们要面对整个房氏集团,一个在阳北市盘踞多年的黑恶势力。
难道真象房辰说的那样,我们准备的太仓促吗?
这一仗怎么打。我该怎么办。
车窗外的风肆无忌惮的打着我的脸上,凉飕飕的。
在回去的路上车厢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是那么沉重,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从我们挟持狗头的那一刻的起,就注定我们开弓没有回头箭,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直到,车不知不觉到玉田的汽车修配厂。我还没有缓过神。
等我下车后,才发现包括房辰在内,所有盯着我。
我深知,在这个场合。我不能表现出一丝异常。我必须要表现出我强硬的一面。
我冷冷扫了一眼所有人说:“玉田,你把那三个人,分别隔开,先让兄弟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狗头他们三个,安排好以后,我们在你办公等你。
玉田见我脸色沉重,哪敢有一丝怠慢。便亲自安排人,将那三个人押向车库。
随后房辰。郭浩,富贵,富强跟着我上了楼。
刚进玉田办公室,一根烟功夫,邢睿电话便打了过来,问我在哪。
我让她到玉田修配厂,三楼的办公室找我们。
挂上电话,郭浩一脸坏笑的说:
“你们还真逗,没有看出来狗头是斜眼吗?
房辰一屁股坐在玉田的老板椅上,转了转椅子说:
“谁tmd看清楚了狗头是斜眼,那小子刚想跑,就被我踹飞了。冰冰冲上去就是几拳,哪看清楚狗头那货竟然是斜眼。
郭浩斜眼飘了飘房辰说:“你从加拿大回来几个月,没有见过狗头吗?
房辰脸色有些难看地说:“我回国后有没有见过狗头,你能不知道吗?我除了你,我接触过谁?你tmd还有脸问我?
郭浩冷冷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掀旧账是不是!
这时候,邢睿和玉田走了进来,邢睿捂着鼻子说:
“你们能不能别吸烟了,呛死人了,照顾我一下不行吗?
房辰急忙把烟头按灭,走到窗前把窗子推开说:
“郭浩,我怎么翻旧账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吧!你tmd心里有鬼。
郭浩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说:
“房辰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心里有鬼了?
房辰冰冷地说:“当时要不是你出卖我,那些跟我父亲的那些老人,能一个一个的被雨龙清洗,我能落到这一步?
房辰的话显然伤到郭浩,郭浩的脸刷的一下子脸红到耳根。
他盯着房辰,双拳握的直响。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笔筒瞬间飞了起来,呼拉一下滚了一桌子吼:
“你们tmd有完没完,都这个时候了,还翻老黄历,是不是闲的。大战在即一个二个还tmd没玩没了是吧!真没有本事,出去单挑去!我看看你们谁能打?
邢睿默默的走到桌子边,把笔装进笔筒里说:
“这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有话好好说,发什么脾气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玉田更是吓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富贵站起身说:
“我说房少爷,你也是的。浩哥!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提以前的事干嘛啊!找不是找事吗?哎!浩哥,你也是,房辰也不容易,父亲刚死,你还比他年长几岁,就不直到让着他点吗?都是兄弟,何必呢?
这狗头都被你们抓回来了,我们应该喝个庆功酒啥的,你们这是干啥啊!
兄弟们累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着,下面那么多兄弟呢?你们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邢睿在一旁打趣:“就是,就是。
富贵走过去,拉着郭浩坐下。
邢睿过去拉房辰。
我盯着玉田办公室墙上的阳北地图,陷入的沉思。
我拿起桌子的红笔,走到地图边把笔竖在阳北市区。
他们几个显然搞不清楚,我脑子里想什么。
邢睿问:
“冰冰,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地图,想想楼下那三个人怎么办,吧?是现在审狗头逼他说出五里营赌场的暗号,还是我们几个合计合计想一想审讯步骤。我先说好,我从来没有审讯过。
我笑眯眯地盯着地图,一拳砸在墙上自言自语的说:
“真是天助我也。
我一句话说的所有人愣了半天。
房辰绷着脸说:
“你小子,又想什么歪点子呢!看把你乐成这样!
我指着阳北地图上的南部和北部说:
“你们看,这五里营在阳北市区南部,而雨龙的老巢金园201却在阳北市的正北部,假如已阳北市人民广场为中心点,到五里营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到雨龙的金园别墅同样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们是否能利用这一个时间差,打雨龙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呢?
房辰,郭浩,邢睿,玉田,富贵,立马围了上了,紧盯着我用笔圈起来的红圈。
郭浩问:“怎么掉呢?我笑着说:“利用人性的弱点。
房辰见我一脸坚毅说:“我就说你这小子,闷不出声连个屁都不放,原来是憋这呢?雨龙又不是傻逼,他会乖乖任我们摆布。
我嘴角一撇说:“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如果这场双簧唱的好,就象小孩摸小鸡,手到擒来。
邢睿白了我一眼说:“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说话真粗鲁。你别卖关子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盯着郭浩说:“把你狗头身世和背景说说。
郭浩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正要点燃,见邢睿绷着脸,正盯着他,又把烟装了进去,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不吸了,不吸了,呵呵,怎么说呢?狗头是阳北市人,十五六岁的时候,在源河沙场装卸沙子,那时候他能说会道,没几年便从一个装卸工升到计货员。
那时候房爷和万爷刚开始争夺沙场的经营权的时候,狗头就提醒过当时姓马的场主说,你不能光吃房爷的货,万爷那边的货,你也不能一口回绝,这两边都得罪不起,咱要左右逢源,夹着尾巴做人。毕竟万爷做沙土煤矿这一块十几年,只要咱不做的那过分,万爷也不会为难咱。
那姓马的场主,因为万爷曾经骂过他怀恨在心。
而房爷正开始涉足沙土这一块,急需一个码头做中转站。
那姓马的场主就抱上了房爷这颗大树,和万爷公开叫板。
万龙集团的沙土一律不准进码头。
后来的事我以前说过,房爷大败以后,那姓马的场主就跑了。
而万爷进监狱了,这个码头被封闭了几年。
后来房爷安排雨龙从新获得源河沙场的经营权时,因为没有认懂沙场的运营管理,就把当时沙场的老货工们找了回来。
那时候狗头,在浴池给人家卖劳力搓背,信息网比较畅通。
他一听说源河沙场从新开业,就回去干自己的老本行。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