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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峰走了过去拧开水龙头,拿着橡皮管对尸体冲洗,他似乎怕弄疼尸体似的那动作缓慢认真,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他象对自己的亲人似的那样轻柔;那洁白的尸体显然和发黑的石床形成一种对比。
随后他拿着一条毛巾,慢慢地将尸体身上的水擦干,从水台旁取出一些棉花,将尸体的鼻孔,耳空,嘴,玉门,肛门,堵起。
那举动深深的震撼了我。
随后他在文件夹上单子逐一登记,检查出的所有衣物,包括那女尸脖子上的心形吊坠。
一切就绪后,他将一块带着号码的牌子挂在女尸的脚趾头上。又将一块白布抖开,就在他即将盖住女尸的那一刻我喊住他,我盯着女尸右手腕上。
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说:
“等一下!我走了过去,那伤口有些发紫,有十几道伤口显然是被锐气划开。
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原因让这个女孩,生前那么残忍的自残。
田峰一脸无奈说:
“别操心了,我们能干的只能那么多。
正在这时候老张手里提了一个手提袋走了进来说:
“都忙完了,他把手提里面的衣服掏出来说,田峰帮忙换上。
那是一件印有红花的旗袍,老张一边给女尸穿旗袍一边发唠叨说:
“哎,这就是命,可惜女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人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然而我却惊奇的发现女尸眼角上的泪水正缓缓滑落,难道是田峰刚才冲水的缘故吗?
等换上旗袍老张和田峰,将尸体平移到担架车上,推出房间。
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将小推车推到一间空旷的大厅,那停尸大厅就是,我小时候风铃上我身后,被父亲发现引到的那个大厅。
几十句尸体排列整齐的躺在那里。
田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这尸体到这,我们的工作就完成一办了,等他们家属忙完家事几天后,就可以入殓了。
随后我们四个人出了停尸大厅,回到休息室。
那一刻我满脑都是那个女尸,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手腕上的伤痕在我脑海里反复盘旋挥之不去。那眼角留下的泪水,到底是水冲洗的还是那女尸的灵魂一直跟着尸体?
我躺在床上发呆,我显然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许真应了那句老话,好奇心害死人,那未知的悬念象毒瘾一样蚕食着我。
为什么在太平间内我的右手会感知灵魂的存在,难道是太平间的其他鬼魂?还是那具女尸,不对啊!我当时在抬女尸的左部,难道女尸想告诉什么吗?
这七煞之气只会感知想主动现身的鬼魂,四喜,武常月就是这样。
虽然武常月,以为自己是主动**煞气,上我身复仇,但是到最后它还是没有斗过煞气。
难道这女孩想告诉我一些什么吗?想到这,我突然有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今夜我要去停尸大厅和这女尸对话!
这时候我的右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握拳,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我,它也是这么想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试着在心里和煞气对话。
我说:“你以后给老子注意点,大白天人多的时候收敛些,别给我找不自在。
右手对着我竖了一中指,我操;我不管你是这么想的,那是你要给老子留着面,你是老子身体一部分,老子有权利把你剁了。你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老子残废,但是老子绝丢不起这个人,你听见吗!
那一刻我是真的动了火气,右手显然明白一阵发热。
我心里平衡些,我又说,你现在成长的怎么样,有没有本事制服恶魂。
右手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嘿嘿笑了起来,我在心里说:
“得了吧!那武常月怎么上老子的身,你吹什么牛皮。
右手显然有些理亏,又一阵发热。
我借机打击它似的说:“你继续吹牛逼,我还不知道你,你tmd见了血跟它娘的跟见爹似的,狂吸,你以后能不能别什么血都吸,我真有些搞不懂你,你tmd不止吸老子的血,连tmd车祸死的血你也吸,你tmd不闲恶心吗?
你除了会吸血你还有啥能耐,不是我说你,你除了给老子找不完的事,你有一点用吗!
我话正说的尽兴,右手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捏了一把我的大腿,我哎呦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发火,我发现休息室的所有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
我不自然地说:“给大家开个玩笑嘿嘿!
丁铃白我一眼对田峰说:“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一惊一乍哩?
我刚想发火,富贵在一旁说:
“不是!他呆过他自己的心里那一关,我是隐忍地过,他是兴奋的过,你看我发呆了一上午,刚想通,他估计也和我一样,太兴奋终于也想通了。
我不知道富贵这话说的他们信不信,但是这话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苍白毫无力度的敷衍。
休息室就我们四个。
我没话找话地说:“蔡大爷,王叔,富强呢?
老张正在开电视,抬头扫了我一眼说:
“忙着呢?
我对富贵说,你tmd坐了一上午走,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去!
富贵显然和我有话说,跟了出来。刚出门他就说韩叔,你咋了,一会对自己竖中指,一会掐自己,你搞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
“调解一下心里过程,对了,你如果实在害怕就喝些酒。
富贵委屈的地说:“我都喝了半斤了,现在头昏呼呼的,还是害怕啊!
08章
正在这时候,火化车间的门打开,一股烧焦的味道散了出来。
蔡大爷火气冲冲开口便骂娘:
“这tmd是猪脑子吗?
我立马迎了上去,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了过去,蔡大爷见我余怒未消的说:
“富强,不行,我是带不了这他。
我急忙说:“别界,蔡大爷这咋了,先吸根烟消消气。
蔡大爷拍了拍身上的尸灰说:
“锅炉四个按钮,一个起碇,一个前进挡,一个后退挡,一个喷油,这四个按钮我说了十几遍还是记不住,我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我见蔡大爷是真的生气了,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在怎么劝蔡大爷,富强的我智力我是知道,比傻子好一点,比正常人差很多。
富贵面露难色地望着蔡大爷说:
“蔡大爷,您别生气,富强这小子从小脑袋伤过,你老多担待些。
蔡大爷一愣问:
“脑袋伤过?
富贵低着头缓缓说:
“那是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当时齐家村和临村大马村,共同出钱修连接两村的石桥,当时两个村商议,是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当时我们齐家村比大马村有钱,所以齐家村出钱的多,去的人少。
而大马村正好相反,他们是去的人多,钱出的少。
因为那时候修桥是统一吃大锅饭,大马村去的人多,但是真正出力的人却没几个,吃饭的时候,拖家带口的多,我们齐家村的老村长观察了几天。
当时就和大马村的村长吵起来。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了起来,齐家村虽然人少,但是都是一个族的,都姓齐。
打起架来不含糊,大马村当时吃亏了,还伤了好几个人。
从那以后这个仇算是结了下来。
毕竟当时大马村的人吃亏了,那时候我们就怕大马村的来偷袭,就安排几个村里的小孩,天天在大马村通过齐家村的路口放哨。
那一天轮到我和富强还有几个村里的孩子放哨,其实放哨就是,只要见大马村的人过来就跑会村,通知一下就完事。
但是那天富强闹肚子,就一个人到桥下蹲坑,当时我们几个孩子一见大马村的人拿着铁锨冲了过来,我们哪见过那阵势,没命的往村里跑。
等我们跑到村长家,我一想,我咋把我弟弟富强扔了。
后来村长领着全村爷们去找富强,刚走到大谷场就和大马村的人干了起来,那次伤了不少人。
后来镇政府和公安局来人才收掉场,当时富强满头是血地,躺在石桥下,富强这孩子命大,算是躲过一劫,但是从那以后脑袋就有后遗症了。
当时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富强在镇卫生院挂了几天吊水就回来。
从那以后富强脑子就开始有毛病了,人有些呆呆的。
富贵话一说完。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