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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害怕都纾解开了。这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就算是呆在他的空间里,淑云姐还是担惊受怕的。
人其实真是奇怪,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和行为的时候战战兢兢,终于被一个组织领导和管理以后才放下心来,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自由甚至是生存的权力才是受到保障的,为什么更多的时候反而是相信领导比相信自己更多?这究竟是自由的相对性决定还是所谓的犬儒主义?抑或是盲目的相信有更强大的存在能够庇护自己?
陈言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有能力的那种人,他应该对自己的能力做出相应的回应,既然可以做更多对大家有利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呢?明明可以让更多人仅仅只是活着而已,他可以的,他可以给这些像淑云姐一样柔弱的人以支持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我最近似乎进入了传说中的瓶颈,仿佛心里的故事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我会调整好,希望大家耐心的把我放在收藏里呦~~鞠躬!!!
☆、会议
半个月算长还是短?
陈言一行不知道该怎么考虑这个问题。可以说它长;因为他们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农活,一方面希望更多的种植粮食,一方面也是在空间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也可以说它短,因为他们自末世以来就从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以至于等到半个月过去的时候;他们虽然腰酸背疼;但是却意犹未尽。
半个月了;空间里的植物已经开始茁壮成长;那些绿油油的麦田让人看着格外欣喜;有些长势好的甚至开始抽穗了,陈言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丰收时候的景象,每个人都很开心,虽然知道空间的植物只要种植浇水就不用再关照,但还是每天都会有人不由自主的去巡视,像看待孩子一样对待这些粮食。
在空间里一派井然时,外面的世界却没那么平静了。总统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里,一群政府高官正脸红脖子粗的争论着什么,他们的总统面色难堪的听着,什么也不说,只是不时的松松脖子上的领带结,同时心里腹诽着,都到了这个该死的时候了,还要系这破玩意,都是那群还在运行的政府公关出的该死的主意。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发现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有些微的懊恼,怎么在这种时候居然走神了,看到秘书和下属欲言又止的神情,才意识到他们在争论的是什么。
“有结果了吗?”恢复心神的白云起端正坐姿面对着这群下属,这些都是和他一起走到今天这个总统议事厅的伙伴,当得起他的尊重。
“没有,仍然分成两种观点,有些人认为应该征用陈言的空间,尽可能的将丧尸圈进去,集中杀灭。”秘书简洁的叙述了刚才一群人争论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恩,这个观点上次已经被否决了,为什么还是提出来了?”白云起没有问是哪些人持有这种观点,他太清楚这些下属了,没有派系之争,只是单纯的分析得失和利益,甚至也没有感情夹杂其中,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在这末世伴着他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也许这种时候再说地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仍然是总统不是?
“我们仍然坚持原来的想法,甚至没有牺牲任何一个人,只是有些风险而已,做任何事情都是要冒风险的。”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白云起看着他,恍惚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明明才刚过去不久,怎么那样一副为着天下苍生的样子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呢?哦对,本来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他白云起从来没有过天下为公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那么,这样所谓的让小部分人冒风险的想法应该是被允许的,值得理解的,可是,被大多数人认为可以理解的,对大多数人都有好处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是能够执行的政府决策吗?放屁!
“有些风险?你的脑子中了丧尸病毒吗?这样的风险是他应该承担的吗?是他可以选择的吗?有选择才能衍生出风险与否,如果没有选择,由他不可控的一些人来决定的话,例如你,你们。那么,这对他来说不叫风险,叫做灭顶之灾!”
白云起觉得自己是强撑着说出这些话的,是的,他现在意识到了,他没有权利强迫任何一个人来承担这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末世,没有人能够承担,他们只能尽量挽救更多的人,尽可能给人们以保护,在得到自己权利的时候履行保护人民的义务。政府就是做这个的,在和平时期,它是服务型的,在乱世,它是保护型的,从来没有统治型政府能够长久。
可是呢?他意识到这个是不是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了?那个从来都安安静静的孩子,已经被他毁了……
“好了,这个议题不要讨论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将已经定论的事情翻出来再一次讨论,下一议题可以进行了。”白云起又一次松松领口,疲惫的对与会人员说。
“下一个议题是关于科研进展的,老教授们没有什么突破性发现,倒是很多年轻的科学家们提出了许多观点,经过和老教授们的商讨,觉得可以进行不同方向上的研究,是不是要继续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来支持?因为有些领导认为可以节约出一部分经费来支持军方开支,城外的丧尸攻城凶猛,帝都也需要建设资金。”
“继续研究,有进展就坚持研究,再多招募些自然学科的年轻大学生去研究,至于军方开支,最近城外的食品加工基地通道是不是已经打通了?”
“是的,总统,但是那批物资……”秘书回头看了一下现任教育和后勤部长,艰难的开口告诉总统,“那批物资已经被韩部长预定了,帝都的教育需要经费,太多的孩子流离失所,后勤的事物也需要经费来运转,如果再不补充物资,韩部长就会无力承担。”
白云起为难的看了看秘书口中的韩部长,那是他的团队中唯一一位女性,现在是教育和后勤部部长,很多人认为已经是没用的一个职位了,但是这个极为睿智的女性伙伴仍然坚持做着这个职位,并且做的很棒,因为她的部门不仅在收留各种流离失所的孩子,还肩负着后勤的工作,甚至一些孩子也在为现在的国家做着贡献。
可是韩部长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白总统,白云起又一次想起那个孩子,那个让他现在想到就会满心苦涩的孩子,就是从那孩子不再开口以后,韩青再没跟他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白云起多想回到那个疯狂的日子,他一定不会再那样自以为是的做出伤害那个可怜孩子的举动,就算全世界都毁灭,也不该让那孩子来承担责任,她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世界的事情,可是现在,帝都只有少数的人知道是那孩子在危急时刻拯救了整个城市。
代价呢?
代价是那孩子的毁灭,她已经再没开过口,眼睛再没有神采,甚至是再没能听进过哪怕一个声音。
白云起每天看到她的时候甚至觉得,那个曾经满脸感激的对他笑的孩子其实已经死去了,就在他狠着心肠让她用突然出现的空间收进所有遇到的丧尸时就已经被吓疯了,吓死了。
是他和他的团队不顾韩青的阻挠,用拯救社会这种理由强迫那孩子做出这些事情,他们凭什么?凭什么以道德审判者的姿态来劝服那孩子做些超出她能力范围的事情?代价是自己的彻底毁灭?
会议已经停止了,所有与会人员都沉默着,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只要韩青坚持的,多数同伴都会退让。那个不再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白云起从工作伊始就开始助养的,突然出现超能力的孩子,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伤疤,是他们所有人为了所谓的拯救和理想,共同亲手毁灭的美好,看,拯救还没有完成,他们已经以拯救之名行实毁灭之实了。
“小柔现在怎么样?”军部老刘问韩青,他在当初有阻止过团队的事情,所以韩青还能跟他寒暄几句。
“还是老样子。”韩青面无表情,转头问白云起的秘书,“会议结束了吗?等搜索结束我会来拿教育和后勤部需要的经费。”然后没等大家说什么话,就径自收拾了东西离开会议室。
白云起苦笑着摇摇头,想要继续会议,终于还是扛不住最近的连轴工作,宣布会议延期,紧急事件再行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生命和大多数的生命并没有轻重之分,政府应该是保护所有人,而不是用一种高姿态来要求少数群众牺牲自己来拯救大多数。如果自愿,那就另说,可是一旦强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