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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他身上蹭了把鼻涕道:“徒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没关系,只怕菩萨怪罪下来,让师傅平白担了个谋杀的罪名,误了师傅西天取经之事,以后难以面对唐王和众百姓,那徒儿就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心。”
行者又急又气,跳将起来:“你这小丫头,我只不过吓你一吓,你居然就这样编派老孙,看老孙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三藏气得脸色发青,见行者还要使泼,二话不说,念起金箍咒。
行者丢下棒子,抱着头打滚,哀叫道:“痛死我了,师傅别念,师傅别念。”
三藏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错没有?”
“我何错之有?只不过她对师傅不尊,对兄长不敬,我小小的吓她一吓,教训她一下。”
三藏见他不知悔改,怒道:“她是你师妹,你本该念同门手足,多加爱惜,你却捉弄于她,险些闹出人命,你还不知悔改。”说完,又念起金箍咒。
行者痛得难以忍受,看着汐兰在旁边对自己做着鬼脸,更气得混身冒烟,却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求饶:“师傅别念了,我知错了。”
三藏见他认错,停了下来:“你以后还欺负师妹不?”
行者怕他再念金箍咒,忙道:“以后不会了。”不会才怪,以后我们走着瞧。
汐兰看整得他也差不多了,卖了个乖,道:“师傅,师兄既然知错了,你就别再罚他了。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欺负我的了。”说完转过身,对行者一脸谄笑道:“对吧?大师兄。”
行者打了个寒战,看了眼三藏,回过头龇牙裂嘴地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师妹的。”
三藏看了看天色,“既然如此,我们接着赶路吧。小徒儿,你上马,让你师兄好生牵着。”
汐兰却死活不肯了,“这俗话说的好,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三藏为难了,“这该如何是好?一会儿走不上几步,你又要闹走不动了。”
汐兰赖到三藏身边道:“我要师傅和我同骑,这小白龙最听师傅的话,有师傅在,它一定不敢乱来。”心里却想的是这行者最怕你的金箍咒,有你在马上,他还敢乱打马屁股把你一起摔死不成?
“这如何使得?”三藏看这汐兰年龄虽小,却生得如花似玉,怎么也是个姑娘家。
“师傅,我看使得,妹妹还是个孩子,师傅也不必避嫌。”八戒这话也说得明白,人家还是小孩,你推三阻四,不就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吗?
话说到这一步了,三藏只得爬上马背。汐兰方上了马,在他身后坐下。三藏腰杆坐得直直得,生怕碰到背后的汐兰。
汐兰去了担心行者为难的顾虑,心情大好,叽叽喳喳和八戒说个没完。哪知没走多远,居然趴在三藏背上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发着梦语叫着爹,娘。
三藏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惜,这么小小年级就跟着自己这样长途跋涉。
010 命悬一线
一行四人,一路西行,这一日,远远望见一座高山,直指云端,越往里走,越加道路崎岖,近到山前,已见山体陡峭,崖壁光滑,到处嶝嶝怪石,花草遍地,野兽飞禽比比乱窜。突然一阵旋风吹过,腥风阵阵。
汐兰缩在三藏身后,躲着风沙道:“师傅,这风来得好古怪,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
三藏也觉得这风来得好生蹊跷,叫来行者:“悟空,你去查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是否有妖怪出没。”
行者去兜了一圈回来说这山叫黄风岭,前面果然有妖怪,带了八戒一同去捉妖,只留下汐兰和三藏。
三藏走了这大半天的路,也有些疲备,靠在行礼上休息,这一靠,就靠到了周公面前去了。
这一来,可乐坏了汐兰,天赐良机。现在不取他的肉,更待何时?没料到出了高老庄不远就有这样的良机。
拿把刀去割他的肉,只怕肉没割下来,早痛醒了。如果直接将他杀了,这杀人放火的事,还是做不出来。就算这么做了,行者回来见他死了,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自己用苦肉计,在自己身上也扎上两刀,但也定难瞒过他的火眼金金,最终也是难逃他的铁棒。
不过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到自己,早在高老庄就想好对策。
从怀中取出迷香,对着三藏的鼻子一吹。不一会儿,原本睡着的他,软绵绵地趴在了行礼之上,任怎么推掐叫唤都没反应。
这迷香效果果真不错,汐兰乐滋滋地卷起三藏的衣袖,见他臂上皮肤雪白嫩滑,忍不住啧啧两声,一个大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细嫩。取出小刀,在他俊秀的脸上擦了擦,媚笑道:“师傅,借你二两肉用用,不见怪吧?”不知二两肉能不能容颜永驻?如果不够,就再割多二两。
说完抓住三藏的手臂就要划下,见他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心里一下揪紧,必竟心虚,这迷香来得虽快,但不知药性如何,万一挖肉的时候,一痛醒了,睁开眼正好看见我在挖他的肉,可是大大不妙。他长得虽文弱,但必竟是个壮年男子,不是这十二岁小女孩身体的力气可以抵抗的。
大眼一转,有了。脱下三藏的一支袜子,将他的眼睛蒙上。这下就算醒了,也不会一眼就看见自己,丢刀藏身还来得及。但万一痛得叫喊,惊动了猴子,那更是大大不妙。索性脱下他另一只袜子,将他的嘴塞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根绳子把他绑了,就万无一失了。等挖完了肉,如果还睡着,当然最好,弄醒他,就说他被野兽咬了,万一醒着,就说是妖怪做的好事。嘿嘿,他们就算不信也没办法。
可是寻来寻去,除了绑着行礼的那条粗绳,再也没别的绳子,偏偏那绑行礼的绳子被压得死死的,好带不带,扛这么一大箱子的经书,也不嫌累赘。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没办法将绳子从行礼上抽出来,只得另寻他法。
四下望去,瞬间眼睛一亮,不远处崖边正摆着条枯藤。也不敢多加耽搁,三两步走到枯藤前,去捡那条枯藤。不料那枯藤还有些细根埋在土里。
随手一扯,将那些细根连根拨起。哪知,这一拨却将原本硬朗的土质地面拉松,从被拨起的细根处,裂开数道缝隙,暗道不妙,然还没来得急反应,身子一歪,就随着大大小小的土块往崖下坠去。
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惊慌失措,悲呼,哀呼。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落,手脚乱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再尖叫。终于看到谷底,竟是嶙峋山石,原指望谷底能有个内海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现在看来唐僧肉没吃成,自己先要被摔成肉饼了,说不定还会被挂在哪块山石之上,风干成肉干标本,再不然就沦落为鸟食。
就在绝望之际,深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认输了,从来没见过阎王,就借这机会去会会他,看他长个什么模样,顺便问下他,这穿越归不归他管,哪果归他管的话,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把我弄到这地方来,既然把我弄来的,为什么又这么快就把我请去见他,如果他说不上来,我就拨了他的胡子,烧了他的眉毛。
准备闭上眼睛等着去见阎王。突然眼前金光一闪,身体被什么东西接住。眼前景色晃动,转眼已到谷底。自己却没直接在地上摔成烂泥,也没挂在哪块尖石之上,身上也没有任何痛楚。但两只脚却并没粘到地面,而象是横卧在半空中。
汐兰虚软地呼出口气,抚住胸口,自己还活着。阿弥陀佛,谢谢佛主,谢谢上帝,反正能谢的,全谢过一遍。
“姑娘,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性感磁性的男声。
怎么会有人声?汐兰一愣,顺着声音望去,深深吸了口气,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刚才的恐惧瞬间被抛到九宵云外。近在咫前的这张脸也太出人意料了吧?实在是好看得过份。
如墨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宽阔的肩膀上,其中一束用一个精致的紫金环束在头顶,发稍随风飘飞。光洁雪白的额头中间,有一抹橄榄形细长姻红,如墨的浓眉斜飞,长密卷翘睫毛,窄长星目足以让人迷失在那宝石般的黑暮中,如削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泛着粉红色的珠光镶在一张瘦削而冷傲逼人的脸庞上。无一不是完美无可挑剔,组合在一起,更散发出一种随意的洒脱。身材更是好得没得说,最少有一米八以上,宽肩窄腰长腿,一袭白衫罩在增一分显胖,减一分嫌瘦的身驱之上。
靠,这还是人吗?就连自己平时最酷爱的黑色禁药笔下的美男也及不上他万分之一。
现在汐兰就迷失在了那黑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