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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蓝衣的蓝净明这时候开口:〃这是软骨散的解药。〃说著手里扔出去一瓶药,不是出去的那些人不用,而是他们经过自己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解药,闻到了自然就解了。
红衣人帮轮椅上的男人把赵啸风拉下来抱在怀里,才由身後的蓝净明推著往门口走,相拥对视的中年老人,眼睛里有的只是彼此,再没有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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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眼看所有人都要走出这个院子,赵云奇哭红了眼睛,伤心欲绝地喊:〃痕,你到底爱没爱过我?哪怕。。。。。。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只要,只要不要只是利用。〃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他还不知道这是在利用他,那麽他也实在蠢钝。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呼唤的人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而後继续走自己的路,头也不曾回过。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赵云奇都是在宿醉和昏沈中度过的,他一刻不离开邪风园,看著那片曾经包揽他重见心上人的林子。
偶尔的清醒也只是吩咐下人拿酒给他。
常沛看著萎靡不振的二少爷,沈重地叹了口气,才拿著手上的一堆纸张踏上竹梯,身後的赵云裳和小端眼神中也透著沈重。
〃二少爷!〃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陷入沈思中的赵云奇丁点回应,常沛无奈只好走上前,抢过赵云奇手上抱著的酒坛子,恨铁不成钢地低喝。
〃给我。。。。。。〃被抢走了手上的东西,赵云奇一阵烦怒,摇摇晃晃著从那曾经放过古琴的桌子旁站起,谁知脚步一个不稳,〃砰〃的一声,又摔坐在地上,碰倒了脚边三四个空坛子。
〃少爷,你这是何苦!〃已近古稀的老人,声音里充满了疼惜,〃你们父子怎麽就那麽像。。。。。。〃
〃常叔,你这话何意?〃怀拥小端的赵云裳并没有醉,他听得出来常叔似乎知道什麽,虽说他们都叫这灰白发老人常叔,却也知道这老人已经在这个家里带了很多年了,从他们的爷爷那一代就已经在了。
家中突逢巨变他不可能白目地以为,是别人觊觎他家家业。
〃唉!〃常沛看著遥远的天空,声音坚定而缓慢道,〃当年我还是侍童的时候,一次经过老宅书房,不经意听到了老太爷和老老爷的谈话。。。。。。
夜色如墨的院子里,充斥著夏虫吱吱的叫声,年少瘦弱的孩子胆怯地趴在书房外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又是心惊又是好奇。
〃爹,京里什麽消息?〃年轻的少年急切地询问著父亲。
〃哼,宇文家的老匹夫还能有什麽能耐,我跟他讨个驸马的名额,他还会不给?〃中年男人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少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爹最有办法了。〃
〃兴儿,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爹跟你说过的话,光复我大庆皇朝,决不让这宇文一姓鸠占鹊巢而安乐。〃中年男人威严的叮嘱,话语里得恨厉清晰可辨。
窗外的男孩惊讶的频频发抖,全国上下谁都知道〃宇文〃是国姓,这朝廷300多年前就已经在了,如今如何能冒出一个〃大庆〃?
直到好多天後,他不经意从别人惊骇的语气里得知,这天下原本确实有一个庆朝,那个朝代兴盛了很多很多年,只是在三百多年前突然没落了,而取庆朝代之的,正是如今的〃金〃。
。。。。。。只恐怕任国人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那前朝的皇子皇孙已经潜移默化进了皇室,并且那许多年前的仇恨让那麽多人承继在身。〃
常叔一边低低的叹息,一边仍旧叙述:〃赵姓是庆朝的国姓,而你们全部是前朝皇室裔孙。〃
〃那那个坐轮椅的是什麽人?〃赵云裳好奇地问,他爹的离开,对他们兄弟都是心中一梗。什麽皇孙不皇孙的,他没有兴趣,他只要知道自己要怎麽活著就好,现在能够待在小端身边更好。
〃你们也应该知道先帝的皇後是胡国人,而现在的胡国大汗所娶的汗妃却是个汉人女子,那女子嫁人前姓冯,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常沛的话被赵云奇打断,他满嘴的酒气迷迷糊糊的反问:〃冯?〃
〃是。〃常沛恭敬地一躬身,才接著说,〃正是夫人的娘家。那天听那位水。。。。。。先生的叙述,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当年老老爷命老爷加害的夫人的哥哥冯显,而那个红衣人则是二少爷您的表哥。〃
〃。。。。。。痕,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肯要我?〃赵云奇双眼迷蒙著看著面前的老人,想要得到自己猜测的证实,即便他心下也明白,这是唯一的结果,那麽残酷的结果。
〃这。。。。。。〃常沛低著头,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赵云裳又插进话来:〃那天看那人和爹的样子。。。。。。他们有什麽吗?〃
〃回三少爷,老奴也只能是猜测,当年老爷从大漠回来後就意志消沈,好几次生病嘴里呓喊的名字都是‘显',那时下人们就猜测那是老爷心爱的女子,老妇人还想著把这女子接回家,可跟老爷讨论并接回来的却是妇人。老奴曾听老妇人询问过夫人,家中还有何人,夫人说有爹爹,还有个哥哥却下落不明,另有一个妹妹待字闺中。那时候,老奴就猜测,老爷口中之人必是夫人的哥哥。〃
空气中静默了很长时间,直到赵云奇又踢倒一个空坛子,并悲戚地怒喝:〃为什麽要迁怒到我?为什麽为什麽?我是那麽爱你,那麽爱你啊,呜。。。。。。〃
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放弃,什麽都可以放弃的,你明明都知道,都知道啊!
32
常沛沈默地等待赵云奇发泄完,才把手中的纸张放到琴桌上,一件一件摊开来。
〃二少爷三少爷,这是赵家的房产地契还有所有产业的账本,请两位少爷过目。〃
红著眼睛的赵云奇不明所以地看著面前的老人,再看他身後的赵云裳的表情,似乎连赵云裳也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常叔,你这是做什麽?〃赵云奇哑著声音问,这老人一直做他们家的管家,虽然他总是谦虚地说自己老了老了,但是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很多事情他都能够处理的很好。
〃二少爷,老奴年事已高,实在不适宜再管理这诺大的家业,而且,老奴也想告老归田。〃常沛谦恭地回道。
〃常叔,爹走了,难道连你也要走吗?〃赵云裳也有些著急,虽说他确实很喜欢经营这些东西,但那只是平常要和二哥玩笑著争宠,并没真正想要那些东西。
这老管家走了,他们兄弟俩今後要如何是好。
〃三少爷,老奴知道您一直对这个家都很在意,尽管三太太从来的教导很难让人接受,但少爷您的所为却是让奴才们称好的。只是老爷一直都没有心力管教几位少爷,所以也没有发现几位少爷的长处。〃
赵云裳内心冷哼,他的心思都放在二哥身上了,自然没工夫管他们了。不过,如今看来,那放在二哥身上的心思也只是以偿相思的替代而已。可悲的男人!
〃常叔,您这是要为难我们了,爹不在,您也不在的话,您就忍心看著这家也从此荒废吗?我知道三弟很能干,可一开始总要有个人引领著才好不是?〃赵云奇恳切地看著面前的老人,这些年确实苦了老人了,有家不能回,到如今连个後人都没有。
〃唉!〃常沛重重叹了口气,心道,是我自己想得简单了?
〃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待在家里。〃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什麽?〃廊上的几个人同时惊讶地看著他。
〃我也不瞒你们,我决定要去找痕。〃十八岁的少年,骨子里都是固执,他要为自己的爱努力争取,他要弄明白为什麽水无痕就可以走得那麽干净?他要问,他究竟当自己是什麽?他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要问。
〃可是少爷,您并不知道水先生在哪里啊!〃小端忍不住开口,事实上,赵云奇何止不知道,根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之前那两年的苦苦寻觅,他是看在眼里的,先是私塾後是青楼,尽管他并不明白,少爷为什麽要往青楼去,可他知道少爷从来都没有忘记水无痕,更加不会浪费时间在游玩上。
小端的顾虑赵云奇也想得到,可总会有线索的,更加能够找得到,只要这人还存在於世,现在不就知道他和胡国有些牵连吗?
〃二哥,你还是考虑清楚,你这麽贸然出去,要是发生什麽意外,我要怎麽向已故的大娘交待?〃赵云裳也透露著担心,他自己的娘亲对他的教育从来都在掠夺家产上,真正给他母爱的却是二哥的母亲,那位顶替自己哥哥被取进门的女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怎麽说我还有一身武艺,我不会有事的。〃这是他这几天思考出来的结果,他既然放不下,就要为自己争取。
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因为赵云奇的态度太过坚定,也是因为从来赵云奇的决定都是自己做出来,就去做。除非前些时候有赵啸风的强制,现在赵啸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