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朝上看去,池绿正蹲在房梁上,瞪着眼瞧他。
慕容郅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他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打发,可也没料到他居然会跑到房梁上去。
“你在上面做什么?”
池绿一声不响地从房梁上跳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盯着慕容郅瞧。慕容郅是洗也不是,站起来更不妙。
池绿道:“我也要洗。”
“回你房里去洗。”
“我不要,我要和你洗。”
这厮是要耍流氓不成?慕容郅冷着脸动了动,打算自己出去算了,池绿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慕容郅脑子一抽,口不择言道:“你……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喜欢我了?”
“喜欢你?”池绿喃喃念了声,眼神有些犹豫。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过了一会儿,竟放开慕容郅的肩膀,从窗户一跃而出。
水已经凉了,慕容郅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略微洗了洗,就擦干身子,穿上睡袍。
夜已深沉,他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又去了池绿在的房间。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池绿没在。
他这是又走了?
方才不过是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喜欢他,瞧他一脸惊吓的表情,估计是对他还没到“喜欢”这个份上。
慕容郅微微有些失落,坐在床边用巾帕慢慢将头发擦干。
搞了半天,他果然是在单恋。
半夜,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慕容郅将窗子关上,离开客房,回自己原本的房间睡觉。看来,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一夜无梦,清晨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漂浮着雨水的味道。慕容郅起身,打了个呵欠,感觉心里空空的。
池绿果然没有回来。慕容郅的心里十分纠结,也不知这种状况,自己再去找他,到底算什么?
明知道他根本就不稀罕自己。他也就失忆的那会儿才粘着自己,这会儿想起从前的事情了,自然不会再粘着他。
“慕容郅!慕容郅你快出来!”
声音从院子传来。慕容郅揉了揉耳朵,这声音不是池绿的吗?
他来不及换衣裳,直接走了出去。
池绿站在院子里,正咬着一张饼。在他的左右手边,放着满满的两筐烧饼,色泽金黄,香气扑鼻。过路的几个仆人纷纷瞧着他,见慕容郅出来不敢多看,低着头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慕容郅问:“你在干什么?”
池绿指了指那两筐饼,说:“下聘啊,这是我的聘礼。”
慕容郅被他弄得云里雾里,池绿见状走到他近前说:“我要娶你,这是我的聘礼!”
慕容郅汗颜,心想这人又在发什么疯?果真是脑子坏掉了。
池绿见他没说话,继续道:“难道你不喜欢吃烧饼?大不了我再跑一趟,把它们全换成包子。”
慕容郅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用烧饼和包子跟他下聘,亏他想得出来。
“你在搞什么!我可是男人,你下什么聘?要送聘礼也不是这么送的。”
“那要怎么送,得送两筐卤鸡腿吗?我银子不够了,你再借我点。”
慕容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为了保住主人的威严,只好道:“你先把饼拿进去,我们别在这儿说话。”
池绿很配合地把饼抬进慕容郅的房里,房间里立刻漂浮着烧饼的香味。慕容郅还真饿了,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居然不错。
池绿道:“好吃吧?我可是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这么两筐。”
慕容郅知道他疯的厉害,没跟他说别的,只说了句:“挺好吃。”
池绿今日看上去挺严肃,他那张俊脸配上这两筐烧饼,再配上方才那些疯言疯语,简直了!慕容郅可从来没料到池绿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奇妙的是居然还能被他看到。
慕容郅坐着啃烧饼,池绿居然搅着手指有些无措。过了一阵,他道:“慕容郅,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我两在一起挺合适的,所以……所以我决定娶你当老婆。”
慕容郅“噗”地一声吧嘴里的烧饼给喷了出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池绿无赖道:“你已经吃了我的聘礼,就算是接受了。我偏就非你不娶了,无论如何你都得嫁我!”
慕容郅扶额。比起前段日子,他分明是疯得更厉害了。
慕容郅道:“你记得你自己是谁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池绿急了,他急迫地证明道:“我当然记得。我们在武陵认识的,苗人谷里。你偷看过我洗澡,还偷偷给我盖过被子!”
慕容郅一惊,他居然知道自己给他盖被子这事。
从前池绿睡觉时经常不大规矩,晚上踢被子是常有的事,他有时便会给他盖上。慕容郅那时虽然对这小捣蛋鬼恨得牙痒痒,但有时又觉得他挺可爱挺讨喜的。
慕容郅脸一红,道:“这事你都知道?”
池绿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过了半晌,见慕容郅默然不语,他继续道:“蜀王宫那回,你还调戏本教主来着,这会儿怎么犹豫不决了?”
慕容郅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些事他居然都知道,都记得。可看池绿这模样,实在是不正常。
“你是认真的?”
“自然。”
慕容郅郁闷了。他是喜欢池绿,池绿居然说要“娶他”,还记得从前那些他以为他不知道的小事,按说他该高兴才对。不过池绿的状况很微妙,慕容郅也不知他会什么时候突然翻脸。
慕容郅思量片刻,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你先在我府上住下,等你的状况好了,我与你同去武陵,你同你父母说清楚。”
池绿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抱着慕容郅猛亲了两下,高兴道:“那好,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
慕容郅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还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每日都看到他,他也就开心了。
池绿跑到瑞娘那里把笙儿给抱了过来,把他放在垫子上,逗他玩。
慕容郅洗漱了一番,看着房里两筐烧饼,有些为难。
“池绿,这些烧饼你吃吗?”
“吃啊,我俩一块吃。”
慕容郅不怀疑池绿吃饭的能力,换了身行头,出门去绸缎庄。
“我出去一趟,两个时辰回来。”
池绿点点头,笙儿刚刚醒来,他用手指戳着笙儿的小脑袋,笙儿则伸出小手拽住了他的手指,直往嘴里送。
慕容郅放心把笙儿交给池绿,虽说这厮脑子不太清楚,但基本上是温和无害的,笙儿在他手上从来没出过事。
外面烈日炎炎,慕容郅刚走到半路,居然碰上了店里的伙计阿祥。阿祥神色紧张,见了他连忙将马车拦住,道:“老爷,大事不好,绸缎庄里有人闹事。”
慕容郅皱眉,问:“怎么回事?”
阿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今日里店铺上来了几个混混,一来就又砸又抢的。我们报了官,衙门的人一来,他们就走了。衙门的人一时半会儿抓不着人,就回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些混混居然又来了。我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们也不声不响,就一味地砸东西抢东西。”
“居然有这种事!阿荣,你去拿点银子和缎子给刘知县送去,就说这次辛苦他了,往后还要麻烦他多照顾。”
“是的,主子。”
“阿祥,你带我去店上看看。”
慕容郅到容记绸缎庄时那群混混已经走了,衙门的人正守在店门口。慕容郅谢过衙役,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赏钱,问其中一个捕头道:“李捕头,请问这事是谁干的,有头绪吗?”
李捕头笑道:“容老板,这事我就不知道了。那几个捣乱的是隔壁乡镇的混混,您肯定惹不着他们,定是有人花钱请了他们来铺上闹事。容老爷不妨想想,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慕容郅略略想了一番,道:“就是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因此才觉得疑惑。”
李捕头道:“容老板是生意人,既然没有仇家,那多半是生意上的对头。”
慕容郅点点头,道:“最近生意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纠纷,容某也一时想不起容记绸缎庄与哪家争了生意,若是那帮人再来,就劳烦李捕头费心了。”
李捕头点点头,与一干衙役从店里出去,去远一些的地方蹲守。
店里一片狼藉,客人都跑了,损失了不少生意。
慕容郅吩咐人把散乱的绸缎全部整理好,从库房中拿新绸缎重新摆上。
把店里收拾干净,慕容郅看了下天色,发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说出门两个时辰,现在早就过了。他让两个店里伙计留下来在店里过夜,担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