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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朝晖很高兴,但二人间的气氛却并不热烈,反而有些冷淡。他们两不太说话,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慕容朝晖在长生面前总是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影响他的心情。
廖秋送给池绿一支新做的竹笛,池绿玩得不亦乐乎,吃过了饭就按着音孔试着吹小调。慕容郅坐在他边上,忍着常人无法忍受的杂音,还觉得挺幸福,他觉得池绿的曲子是专门给他吹的。
笼子里的画眉鸟上蹿下跳,不满地来回撺掇。池绿放下笛子,问:“小郅,他们两个人怎么怪怪的?”
慕容郅知道他问的是哪两个,他道:“大约是吵架了吧。”
池绿没有继续问,而是说:“我去把笙儿抱来,我要陪笙儿玩。”
池绿从奶妈那儿把孩子抱来,路过走廊,长生靠在走廊观景处,正往远处眺望。池绿晃了晃怀里的笙儿,笙儿呵呵笑了出来。长生回过神,见了池绿手里的孩子,有几分诧异。他问:“二哥,这孩子是你的吗?”
池绿停下来看他,把笙儿举到他面前,说:“是啊,是我和小郅的。”
长生笑了,他说:“你就胡说吧,你生的还是他生的?”
“我没胡说,孩子就是我和小郅的。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
他继续往回走,却看见慕容朝晖站在不远处,看着长生。池绿道:“你怎么不过去啊?”
慕容朝晖微微摇头,小声说:“我在这里就好。”
池绿也不管这二人,愉悦地朝慕容郅的客房走。小喜给他们端来了新鲜的水果,池绿拿了个桃子就欢乐地啃了起来。笙儿见了好东西似乎也嘴馋得很,伸着手就要拿。慕容郅笑道:“笙儿,你还不能吃。”
笙儿咬着手指,瞧着他们二人,一双眼睛黑溜溜的,像黑曜石一般。
“他们两个真奇怪。”池绿道,“有什么话说就是了,那么别扭做什么。”
其实慕容郅隐隐有些不安,长生是他的老情敌,情敌跟自个儿的情人闹了别扭,池绿岂不是有被卷进去的危险?他庆幸此时池绿什么都不记得了,否则还不知会闹成哪样。
他说:“你不要多管别人的事情,他们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池绿吃够了桃子,挨着慕容郅坐,让笙儿在他腿上爬来爬去。
月光如水,月光下,一前一后两个影子在晃动。
长生走在前面,一步步往竹林深处走去。风过处,竹叶发出沙沙响声。
他睡了那么久,现在突然醒来,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还活着。那人虽在身侧,心中的感觉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长生,你要去哪里?”
身后之人终于耐不住,轻声问了一句。长生顿了顿,继续向前。
小竹屋已经破了,暂时不能住。慕容朝晖紧跟着长生,生怕他有所闪失。
夜风很凉,慕容朝晖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身体微微颤抖。
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洒落下来,打在他们身上。慕容朝晖一步接着一步,踏着落下的竹叶,一不小心被石块绊了一跤。膝盖和手掌被磨破了,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长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慕容朝晖咳了两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长生。他头靠在长生的肩膀上,轻声道:“长生,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慕容朝晖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他从未如此强烈地乞求一个人的原谅。他贴紧了他,眼中泪水在打转。
长生叹了一声,转过身来。他道:“朝晖,我不怪你,我不过是想静静罢了。”
慕容朝晖踮起脚来吻上他的嘴唇,还是记忆里冰凉柔软的感觉。长生有刹那间的失神,他想起龙城皇宫里红莲池边无助的身影,那是少年时代身为庶出皇子的慕容朝晖。
他抱紧了他,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没有忘记,过去的一切他都清楚地记得,尽管有些回忆苦涩不堪。
“朝晖……”
慕容朝晖哽咽道:“长生……,我现在除了你一无所有,你不要抛下我。”
“我不会的,你还记得吗?我睡过去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月光下慕容朝晖的脸蛋爬上两朵红云。是的,长生说过爱他。
他大胆说道:“长生,我爱你。”
这句羞于出口的情话,他一直没能好好跟他说过。他还记得长生质问自己究竟爱不爱他时的情景,他没有回答他,长生一气之下请旨回了关山。
长生垂下眼帘,慕容朝晖靠在他的胸前。他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朝晖,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最近回复留言总是时而回的上时而回不上,真是头疼(┬_┬)。
谢谢筒子们的支持和厚爱,某人如果思如泉涌,一定会更新快一点
☆、【第040章】离别
“小郅,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二百两银子?”
慕容郅从书里抬起头,池绿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背后,一脸歉意。
慕容郅问:“你怎么了?”
“我……长生说我偷了他二百两银子,让我还给他呢。”
慕容郅皱眉:“你什么时候偷他银子了?”
池绿摇头,说:“我不知道。”
慕容郅站起身,走到观景台处。长生那小子正拿了把木剑在下面平场处锻炼身体,慕容朝晖就站在一边看着。长生练了一会儿,慕容朝晖便将手里的巾帕递过去,为他擦额头上的汗;看上去关系挺融洽的。
看来是和好了吧,昨天还在闹矛盾,好得可真快。
慕容郅下楼,问:“长生,池绿真偷了你的银子?”
长生愣了愣,看了慕容郅身边的池绿一眼,道:“是啊,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在打仗,他在我部队里混吃混喝,临走前从我枕头底下拿了二百两银票。对了,那回他还给你带了药回去呢。”
慕容郅略微思索,看来就是池绿给他带龙骨和血鹿鹿茸那回了。
“那时……燕国在帮助羌国打犬戎,你们在阿拉古山附近,对吧。”
长生点点头。
慕容郅也不再问,长生和慕容朝晖现在的处境确乎挺尴尬,二百两就当是接济了。他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问道:“你们打算离开?”
长生道:“是,我已经醒了,苗人谷毕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在这里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是该离开了。”长生接了银票,有些不好意思,他道:“慕容郅,谢谢你。其实这二百两也不算是偷的,因为他给我解了毒,我就当给诊金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银钱,实在是难办。”
慕容郅也不计较,长生要走他巴不得。他道:“没什么,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旧相识,不必客气。”
池绿听得云里雾里,他记不得这些前尘往事,燕国和犬戎打仗之类的事情早就记不得了,也记不得他拿别人银票这件事。是长生说的煞有介事,他才和慕容郅要钱的。
慕容朝晖站在一边,没说什么话,只看着长生,好像看不见别人。长生和慕容郅说完话就搂着慕容朝晖的肩膀去小竹林散步,阿荣和小喜在帮着这两人重新修小竹屋,慕容郅估摸着大概快修好了。竹屋修好后,这两人估计会搬回去吧。慕容郅突然觉得小竹屋是个好地方,旁边也没什么人,真适合调情。这么好的地方,怎么给他们两人给占了呢?
慕容郅回头看池绿,池绿正饶有兴致地编狗尾草,是廖秋给教的。池绿小时候常跟廖秋和石崇一块玩,感情还不错。
“小郅,送你一只蚂蚱!”池绿兴致勃勃地把他织的草蚂蚱递给慕容郅,慕容郅高兴地放进怀中,回去后收进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这小盒子里收了不少池绿给他送的东西,小蜻蜓、小蚂蚱,都是池绿做的。慕容郅把这些东西全当成宝贝收着,还加了把锁,生怕被别人给拿去了。
六月十六是踩花山的日子,武陵的男女老少汇聚在集市上,唱歌赏花,分享美食。
长生在山中修养了一段时日,经灵姑和左洪的诊断,他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慕容郅从他口中听说,等过了这个盛大的节日,他和慕容朝晖便要离开。
池绿的状况也稳定了不少,虽说还是没能想起从前的事情,但思维能力似乎正常了不少,不像从前那样时常搞不清状况。对于医好池绿的脑袋,最尽心尽力的当属灵姑,她对于这事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每日管在房中研究医书,常常企图给池绿灌些不知名的草药。不过池绿见了她就跑,不乐意喝她给的东西。慕容郅虽对池绿恢复记忆一事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