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又说别的,“你答应了我了结磬犬罢,方才正是好时机,太子殿下怎得不大显神威?”
“我这不是想让你看看磬犬是何等的好牙口么?”
“看它的好牙口作甚?你莫不是想等那畜生吃饱喝足了反过来收拾咱们罢。”
“怎么会,看它那样子估计已经是吃饱喝足。”一村庄的人,在加上散布在这个城池里的大大小小的妖怪,他不怀疑,磬犬已经夺回了他这几所流失的力量。
“所以?”
“我方才可是保护了你不被它掳去。”
“笑话,那种低等的东西能作甚。”
“你莫要不信,传闻这东西发起疯来可是连神仙都吃。”
“那又怎样。”真是越来越不懂樱燎在说什么了,而累着以往的经验,柒寒唯一能够就此推测的,要么就是樱燎在故意偏袒那只妖怪,要么便是,“你怕了他?”
“怎会。”
原本在宅子周围晃荡的小妖精们不见了踪影,他们沿着那宅子的外墙走不到十步,樱燎轻击了一下手掌,两人便又回到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身边来来往往尽是人群。
“不然?”
才想起一早前因为害怕就钻进自己衣襟的松菇,柒寒赶紧一把抓了它尾巴提溜出来,小家伙沉甸甸的攀在胸口,闷了他一身的汗。
“只是想让你看些东西。”
“看什么?”
只是发问着,柒寒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满,樱燎忽然回过身来将手指抵在他的眉间,只是轻微的褶皱,被他认真的熨平。
“力量的差距。”
“谁的。”
“你和他的。”
声音不悦,不用怀疑,柒寒确实是动怒了,从他再简单不过的语句就可以看出来,到最后已是完全的陈述,那很恰当的表明了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樱燎的回答,柒寒很好的吸收了里头的意思,一,看不起自己,二,他大爷不会动手帮自己。
可笑,他柒寒什么时候须得摇尾乞怜才能过活,之前所谓的相信也不过是等着樱燎来背叛,反倒像是长了他人志气,况且一两只的妖怪,他还不会放在眼里。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不过看只畜生进食,我还不至于被吓到。”
就这么站在路中央,柒寒用着不温不火的声音,他上勾着眉眼面对樱燎,愠怒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生动,这的确很合情理的让樱燎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他青睐于这个人的原因。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说你想说的那个。”
皱了下眉,樱燎却突然不出声了。
看他那样子,柒寒就明白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却没告诉自己,忽的,一甩衣袖,他兀自走开。
行了一会儿,樱燎没有追上来,柒寒也不去管他,拐弯去了红阁。
可在里头来来回回兜里一圈,却没见着陈舒砚的影子,怕生什么事端,柒寒只得又费神算了一下,那人居然好端端在对面茶馆里待着,不由嘴角露笑,剩下的那些火星子全用来烧了他。
“我让你同夏娫在一道,你怎么在这儿待着?”
陈舒砚坐的那张桌子,靠在扶栏那一处,偏头就能望见街对面的红阁,柒寒肯定刚才自己进去瞎转悠的时候,这小子一定看见了,居然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在下……”
“说。”他一副面露难色又支支吾吾的样子,柒寒看了都觉得不耐烦。
“这,出门没多时,公子给的银两就被贼人窃去了,这才不得以坐于此处远远观望。”
“那你还有钱喝茶?”他没有想到,就连小小的窃贼都能成为这人的危险,是自己太高估他了么?
“茶钱是我以防万一拽手里的。”
以防万一,你要以防什么万一,才在手里攥那丁点儿茶钱?看着这书生,柒寒真真是无话可说了。
对的,书生,这是柒寒才刚知道的,木鱼的脑子,也就该是这身份。他之前打点了地府的小鬼,让人去翻了阎王的册子,虽然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这么做道理上讲不过去,但终究还是能有些小动作,他想阎王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他,况且不翻不知道,除了陈舒砚的生平之外,小鬼还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早在十年前陈舒砚死的那时,他的魂魄就已经被鬼差带回了地府,如今那册子上,陈舒砚早就入了轮回。可他偏偏又用鬼差给他的八字生辰算过,这个自己给他做了容器的魂魄,确实是陈舒砚的。
之前因着这个事儿,他不是没有问过樱燎,那个人却笑呵呵只回了自己一句,“替魂之说,也是早已有之。”
可柒寒又觉得哪里不对,要是真有他说得那么轻巧倒好了,寻到一个恰恰好好的魂魄已是难事,又得欺瞒过地府那一双双看透人间万象的眼睛,谈何容易。
翻来覆去想不出缘由。
也罢,反正蹊跷的事也不是仅这一桩,暂且都搁了旁边去。
“你在这儿看着何用?”
语气还未平和下来,柒寒唤了小二来要一壶上好的龙井,他已是几日没有饮酒,越发思念得紧,却因为莫禾的关照,只能迫得自己去习惯茶叶那种不温不火的味道。
“公子莫急,在下已经打听过了,从昨儿个起,夏娫她就被包下了,即使在下有钱得进,也未能见到她。”虽说只是简单的解释,陈舒砚的表情倒也是复杂,姑且就当他是心痛无力罢。
懒得看他一副难过的样子,柒寒手支着扶栏把下巴磕上去,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对面的楼宇就要开始它的喧嚣,视线里忽然闪过什么,他没来得及看清,嘴角却先一步勾勒了起来。
轻巧的话语从唇边泄露出来,伴随着低沉的笑声,“那可不行。”
他站起里,冲陈舒砚勾了勾手指,“走罢,我们去见识一下,包下夏姑娘的到底是哪位恩客。”
34
34、贰拾柒 。。。
进到楼里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迎上来,柒寒看一眼不动声色推脱开来的陈舒砚,让人领着去了外堂的位置,二楼扶栏边,准巧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挑的那处。
虽说是被包下了,但也不是时刻都得侍奉着客人,该出现的时候还是会出现,就好比说现在,是她一月几次,难得出来公演的日子。
他们两人嗑着瓜子饮着热茶,等着夏娫出现,如若除去旁边作陪的姑娘,倒更像是上戏园子来听戏的。这回的夏娫没守时,坏了台下人翘首以盼的心境,直至楼里的老鸨们都快止不住那骚动抱怨的人声,她这才抱了琵琶将将出来。
看见夏娫,柒寒只觉得对面坐着的陈舒砚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握着茶杯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眼见着的激动。
对此,柒寒没什么想法,他侧过头去状似不经意的对上那位早就粘到自己身上,恨不得坐上自己大腿的姑娘。
“夏姑娘还真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旁边的姑娘巧笑两声,一脸明了的样子,“公子是喜欢夏娫吧,下头坐着的爷们那个不是冲着她来的,只可惜您来得晚,夏娫昨儿个就被人包下啦,不然定是能与您单独见上一面的。”
“哦?不只是哪位客人这么大的手笔?”
“哝,”姑娘巧手一指,“不就是坐在那坐在台子最前头,穿蓝衫的那位爷。”
几乎是一眼,柒寒便瞅见了那人,倒不是有多显眼,只是处在人群里头,不知是由于过于稀薄的存在还是他周围沉寂的空气,他显得有些不协调。
见柒寒不语,以为他是扫了兴,那姑娘兀自又说起来。
“公子你也别伤了神,漂亮的姑娘哪儿没有,凭您这般好的相貌,自是不要银子我也愿跟你相处的。”
柒寒推说着“改日”,余光里已见着夏娫走下台去,赶忙冲陈舒砚使了个眼色,骗个借口脱离开去。
“公子这么做莫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才刚进了台子后头的回廊,两人就遇上了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不是客人能进的地方,倒是也没人来管,夏娫的那位客人,正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角落,那力气看上去不小。
“不要妨碍我。”那人回过头来冲柒寒低吼,恶狠狠的语气还真是与土匪无异。
柒寒耸了耸肩,走过去,“这位先生,你想快活也得看着地方,看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啊,再者说了,你若是弄坏了这么重要的货品,后头的人还怎么买啊。”
手搭上男人握着夏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