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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燎的妖力极浅,进入这种混沌的地方,估计不消一刻便会被那些渴求力量的妖怪们分食殆尽,自己又是一届神明,经常这般大摇大摆的进入异族的领地,也着实欠缺妥当,所以找了这么个东西,确实极为便利。
“好了,我们到了。”
在淡色的黑暗中前行了一刻的功夫,他们拐过一个岔路口,停在一处别馆前头。
“这个是,书场?”不论是装饰得多么雅致,屋子本身的用处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朝樱燎笑笑,龍七推门进去。
虽然是从外头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地方,但里头却不是一般的热闹,戏台子前头已经坐满等待开场的妖怪们,嬉笑着的声音,杯碟碰撞的声音。
那头有人从楼梯上下来,见了龍七他们,便要来打招呼。
“哟,龍七公子,这么久不见,我还道你已经忘了我这儿呢。”面容晴朗的男子,普通人的扮相,着一身浅色衣衫,落在一群妖怪里头,着实极为个别。
“玥玄,瞧你说的,我这不还记得来给你捧场么。”龍七笑着与那人寒暄,末了还不忘转回身来同樱燎介绍,“林玥玄,这八重馆的老板,也是这儿说书的头块招牌。”
点一下头算是招呼,樱燎有些疑惑的望着龍七,
24、第四朝夕 。。。
本以为来这妖界是要办些正经事情,却不料这架势,真是要来听书的。
旁边的龍七却不给解释,推了樱燎让那林玥玄领着去楼上的雅间,自己却打着伞又折了出去。
“妖界书场的老板?”无奈只得又跟着林玥玄身后,樱燎的询问之中,毫不掩饰的嘘嘘。
“不要小看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妖界,也是有其他地方没有的好东西存在的,”似乎是知道樱燎在想什么,林玥玄回过头来冲他神秘的一笑,“顺带说一句,我还会帮人算卦哦。”
二楼的地方,是清一色的垂帘雅间,他们经过一个个房间,偶尔可以听见从里头传来的声响。
“话说真难得呢,龍七竟会领人来我这儿。”龍七的身份他其实知晓,偶然一次那人来妖界游玩,经了自己的地儿听了场书,之后便偶尔会来坐坐,只是像这样带上同伴还是头一回。
樱燎愣了一下,不懂得他的用意,推说那人只是一时的兴致。
“我倒觉得你该是个特别的人,”正说着,林玥玄推开最里头一扇隔间的门,把樱燎让进去,自己却停留在门口,“正好,我送你个东西罢。”
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个红色的珠子,递到樱燎手里。
“这算什么?”樱燎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笑着问他。
“我给你算的卦,龍七是如何看待你的。”
“一颗妖界植物的种子?”
“是一朵未开的花。”
“在说什么呢?”后来的龍七,手里托着一个小巧的木盒子,经过门口的林玥玄挤进来。
“没什么。”樱燎笑笑,将手里的东西收进袖子,过去接龍七递来的,那里头整齐的码着十几个草饼。
看着那东西,樱燎还在愣神当中,龍七已经捻了一个放进嘴里,“这里也是有我那里吃不到的东西啊。”
说着还想拿一个给一边的林玥玄,别他笑着拒绝了,“今儿个上的是哪场?”
“难得你来了,当然是随龍七你点。”
看似无意的眉眼扫过樱燎,落回林玥玄身上,“那就说长世神罢。”
25
25、第五朝夕 。。。
听说书的那会儿,龍七的视线闲散,极偶尔的会瞥过落座于身旁的人,却只看见他闲淡的面容,以及在微暗的光线里微微发亮的双眼。
“喂,樱燎,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哦。”终究没忍住,龍七对旁边的那人这么说着。
他的声音很轻,混在下头观众们的掌声呐喊中变得微小,就连龍七都没有被听到的自信。
不过终究,该传达的还是注定要被传达。原本还在认真听着台上的林玥玄说着什么,樱燎只是轻微的一怔之后,转过头来浅笑着望向龍七,“你在说什么呢,那只是您没问我没说的事罢。”
“只是这样?”龍七挑眉,对方的面容太过完整,让他找不到一丝漏洞。
“仅此而已。”
“那好吧,”说着,龍七突然站起来,掖平褶皱的衣摆朝外头走去,“东西吃过了,书也听过了,我们回去罢。”
衣摆摩挲,带起一阵轻微的风,那里面有龍七的味道。樱燎一直紧握的手松开来,滚落一颗透明的红色珠子,敲打两下木制的隔板,停在那里,他想了想,还是把那东西收了起来,笑嘻嘻跟上龍七,“话说,这里还尽是些有趣的妖怪啊。”
龍七偏头扫他一眼,“林玥玄?你在说什么呢,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台上那一段,正说到长世神与那天帝曾有过百年姻缘,落入妖道之时,腹中已孕有一子,那便是现今的太子樱燎。
“哟,你们倒挺悠闲的嘛,是上何处溜达到这会儿才回来啊。”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人界正下着小雨,龍七所幸就那么撑着纸伞走了回来,堪堪行到家门口,见莫禾斜倚在门边,上勾着眼角看着他同樱燎的模样,活像捉奸当场的媳妇儿。
莫禾的话倒是提点了龍七,妖界同人界的时差,让他们回来得比想象的要晚得多,天空灰蒙的缘由,并不是因为下雨,而是这会儿,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莫禾,你怎么……”走进了点儿,龍七这才看清莫禾的模样,问话于是在半道儿上转了方向,“这副德行?”
“哼,”衣衫狼藉的莫禾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前襟上沾着一点儿血迹,嘴角似乎还有被打的淤青,“还不都你害得。”
被他呛了声,龍七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便被莫禾硬拉着往一边走,那方向,似乎是時雨的洞穴,哦,确实,也只能是去那儿了。
“这怎么回事儿?”嘴角抽搐着看向莫禾。
時雨的山洞里一片狼藉,桌子凳子,该翻的该倒的没一样落的,而罪魁祸首这会儿正一副大爷模样的坐在那张唯一完好的床榻上,喝着木遥递去的茶水。
听到龍七的问话,那头的時雨冷哼一声,先开了金口,“我说龍七,你从哪儿找来的江湖郎中,治伤跟杀猪似的。”
江湖郎中。
龍七的眼皮一跳,他确实是听见時雨这么说了,随即他瞥一眼旁边的莫禾郎中,那人正隐忍着怒气将双手抱在胸前。
“只可惜我杀的妖怪嚎得比猪还难听。”
“又没人求你,你大可不必这般自作多情。”
“确实,为了只下贱的牲口脏了我的手实在不值得。”
“牲口的血可比你的嘴巴干净多了。”
“……。”
“……。”
看那模样,两人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无奈只得由着他们去拌嘴,龍七将木遥拉到一边询问经过,樱燎兀自搬了张凳子坐得离他们远远的。
原来,莫禾见時雨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下觉得不耐烦,又碍于龍七的面子,所幸下一剂最猛的药,用了蜉蝣草的汁液混上了蛟的骨粉,抹在伤口上,時雨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醒来后本就脾气不善,又看见个陌生人在自己洞穴里差使木遥,当即火气上涌,不顾得初愈的身体,先狠狠折腾了莫禾一顿,又掀翻了屋里所有的东西,幸好莫禾躲得快,不然还得被那些东西砸到,真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龍七这才拍拍手掌,夹进两人之间,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推莫禾到一旁坐去,之后才装过来望向床上一派主人家模样的時雨。
本以为大伤初愈,这人至少得摆出些虚弱的样子,却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招惹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点上来说,龍七觉得自己同莫禾还是很是对盘的,至少他们都很一致的同時雨相看两厌。
龍七刚想要开口,那边的時雨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却回出半口血水来,咳嗽间又招来莫禾一阵冷笑。
眼见着時雨眉间一拧,又要同他争辩起来,龍七赶紧衣袖一挥挡在莫禾面前,随即一转身将人推了出去,连带着另外两位不相干的人物,都一并请到了屋外,時雨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不能再给莫禾弄晕过去,虽然他在这里救人比较方便,但也禁不住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
只一刻,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木遥,你先带莫禾去休息会儿吧。”望一眼胸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