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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樱燎双手抱在胸前,故意倚靠着门框,却也不是全然挑衅的样子。
“就凭我这么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莫禾手上一个用力将樱燎推出一步,旋即将门砰的合上。
里头的柒寒看着都觉得粗暴,而且莫禾那一推之间大抵还用了法术,不然怎么轻易推得樱燎?
又见得莫禾指尖在门缝间划了几道,大抵是下了禁足噤声之类的符咒,才朝柒寒气急败坏走过来,又是刚才进门那副模样了,“你这几日便是同他在得一起?”
“嗯。”不明白又是哪儿惹着了这位大仙,柒寒定定于坐位上,看这人一副光火的样子。
“你知道他是谁你就同他一道?”
“我这不是在等你告诉我么。”柒寒笑笑,拉莫禾又坐下,却被莫禾反抓住胳膊,力道稍大,却被柒寒忍耐住了。
“我不知道你们俩怎会遇上,但你必定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干涉,但有些话我仍是要说得,与他相处不过与虎谋皮,你要考虑清楚。”
柒寒笑笑,自是不会与他说两人之间的交易,只是温顺答道,“我甚是清楚。”
见他这副冷静,莫禾也不能多说,叹一口气,只道是,“我只一句,切勿信他一言半语。”
随即放开手,转身向外,门口樱燎还站在原处,见他出来,竟是微微弯腰,鞠了一躬,莫禾冷冷瞥他一眼,拂袖离去。
“你惹着他了。”随后跟出来的柒寒,手轻搭在门侧,望着莫禾离去的背影,说着肯定的话。对于这种事他倒是不甚在意,只道是可惜了莫禾总在气头上,柒寒也不能问得那人讨来一星半点的丹药,解了那被封住许久的神识。
樱燎难得尴尬的笑笑,无奈道,“往常确实有些过节。”
柒寒认真盯了他一会儿,扫兴回屋,“看你这样,大抵是不会说了。”
跟着进了去,樱燎扶起那方被莫禾撞倒的椅子坐下来,“确实恕难从命。”
又是两人一同去街上的夜晚,照旧是柒寒走在前头,樱燎跟在后头,这回两人手里捧着的是海棠糕,但独独柒寒的咬了一小口的形状。
他们经过一处花街,香味胭脂飘来,两人从中间踱过去,尽是副面不改色的样子,让一旁的姑娘们好是失望。
行到一半,柒寒突突想起什么,就面向着前头问樱燎,“你那事儿,何时去了?”
“下月初九即可。”樱燎勾着嘴角在后头答道。
“哦。”再咬一口手里的东西,确是觉得红豆馅儿的不怎么入口,于是转过头来问樱燎,“你的什么馅儿的?”
“豆沙。”一边回答,一边就将手里的东西置于前头那摊开来的手掌上,又接过那个缺了两个小口的握在手里。
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柒寒含一口到嘴里,觉得比刚才满意些,于是继续往前,换了个话题,“你那日说的暂时,道是哪般暂时?”
是的,柒寒的神识到现下还未恢复,虽不会不惯,却还是觉得哪里缺失了什么,怪怪的。
轻咳一声,樱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暂时便也是一时一刻,我也给不了个准儿。”
前头柒寒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冲他微一笑,“莫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樱燎干干笑两声,确实的受到了威胁,说道,“其实你也不许担心,我自是不会加害与你。”
“呵,谅你也不敢,只是,”此时的两人已经到了另一处大街上,不知谁家的小姑娘正追着自己被风吹跑的一方丝巾,一路过来,柒寒朝那握着丝巾捣蛋的小妖怪瞪去一眼,它便瑟缩作一团,柒寒便假意是接住那飘落下来的巾子递还给那孩子,随后也放走了那隐身作弄他人的妖怪,他转过来看向樱燎,淡淡的表情,“你也莫要觉得你背着做的那些事情,我永不会知道,也永不会当做不知道。”
柒寒预订的行程,只在这城池中待上个三五日,而事实上,两人也确实是在第四日的早上便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得城去。
只是偏偏就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当两人晃晃悠悠正欲穿过那城门,却从不知何处飘来一纸黄卷,落在眼前,柒寒本能的抬手去接,却在瞥见那烫金的“皇榜”二字时,立马后悔了去,想丢开,却已是来不及,后头一干卫兵迎上来,不由分说,即刻挟着两人往城东行了去。
那一处,便是天子所在,皇禁之地。
待两人走出不远,城门上头,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11
11、拾壹 。。。
没做任何挣扎的,柒寒随得他们往一方走。
得空端详起手上的皇榜,大意是当朝天子得了体虚之症,须得高人医治,柒寒纳闷,问一旁的侍卫,“这位爷,圣上存了顽疾,自得找大夫诊断,我俩之中并无人当得此职,此番之举不知所谓何故?”况且一国之君得了疾病,也不该此般毫不遮掩的大肆张贴皇榜,就不怕动摇了国之根基?
索性总是应得一个请字,那侍卫待柒寒的态度还算客气,只道是方才于城门上头,当朝宰相恰好与此,只告诉他们,“今日今时,接到皇榜之人,便能医得陛下疾病。”
“哦?”柒寒心下一笑,只道是这宰相恐也不是等闲之辈,难得识得他们这非人之躯?
“你怎么觉得?”他转过头去,问照例走在后方的樱燎,他人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彼方的人想得些什么,我们这会儿自是猜测不得,只道是先随他去,如若后头吃了难堪,不饶他便是。”
柒寒轻笑一声,心下也是这般打算,旁人的计谋总是应接不暇,终不如见招拆招来得自由,毕竟说起人心细密,怕是谁都无法完全顾及。
复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柒寒打趣的问樱燎,“那你可懂药石之术?”
“在下不才。”
知是玩笑,樱燎故意严肃一点起来,虚心的作出一揖,逗得柒寒笑出声来。
从不知哪一处门进去,只听得那侍卫在前头介绍,这是何门,那是何殿,在宫里头到处都是不能随便去的地方,柒寒瞥一眼已经走到近旁的樱燎,越发想念起自家那只狐狸来,皇宫此般之大,虽是比不得天庭那九曲十八弯的大小殿堂回廊,只是对于柒寒来说,也已经茫茫不知所在,只得紧紧跟着前头那人,希望莫要走丢了才是。
又行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一行人终在一处不算特别华丽却极为精致的宫殿前停下,柒寒抬头见那金漆的三个大字,笔画游刃有余,停顿间尽是霸气。
此为,尘卿殿。
领路的侍卫朝柒寒他们做一个请的手势,说句“宰相已在其中等候两位。”,便兀自走开去。
余下柒寒看一眼樱燎,那人冲自己笑着摊一下手掌,于是便抬步往里走去。
大堂之上果已坐有一人,见柒寒他们进来,也不起身,只微微点头示意入座。
两人倒也自在,只当了自己的地方,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喝一边斟好的茶水。
还没有人开口说话,柒寒便兀自大大方方打量这位把自己引来的宰相大人,民间也确有许多有关这位的传言,说他知古今通未来,当朝天子江山如此繁盛,有一半功劳当得归他,如此云云之尔,尽是些褒奖之辞,可虽是传言甚多,但有关这位宰相的形容出处却是极少的,只道是姓陆名言,字乔之,又似是凭空冒出来一半,这样的言语,却又给他添上了些许神话的色泽。
柒寒此时观察于他,却只是个普通的年长模样,微白的头发,不怒自威的面容,却瞧不着一点民间传言的厉害。
等得不耐烦了,柒寒便先开口了去,盖子轻轻在杯沿上磕碰两下,发出些悦耳的声音,“听闻,宰相大人亲点了我俩,要为当朝天子医那体虚之症?”
“正是。”
也不拐弯抹角,那宰相在柒寒眼中不过一位平平之人。
“那大人的意思是?”御敌之术,终要清得对方目的,虽然人家可能并不坦白便是。
“自是与那皇榜相一,使你们治得陛下之病。”
掩着嘴角轻笑一声,柒寒看那宰相眼神凌厉,“但其是我俩并非那医世救人的大夫,也并不明那药石之理,还请大人莫要为难于我们。”虽是得体笑着的表情,语气间却也带着稍稍的警告意味。
一旁的樱燎,自始至终并未搭腔,只支着下巴,兀自望着那帘幕后的一处,大抵是在发呆。
“我寻到你们,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