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小元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我没事,我静一会儿,你们出去吧。”她怕自己说出过份地话,于是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赶二人进去,闭紧了门窗。
坐回桌前时,手边还有半碗梅子酒,香浓的酒味儿勾着她忍不住往碗口凑。
“醉了就不用想事了,醉了什么都不用想……”她索性一口把酒喝光了,摇摇晃晃地走去榻边。
讨厌的王府,该死的王府,就像个铁打的牢笼子,让她透不过气。她翻来覆去,脑子里越来越乱,被往事塞得满满的,想哭,眼睛里却没有眼泪,干痛酸涩。
她长长地喘气,再狠狠地吐出酒气,揉了揉鼻子,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快睡,快睡,睡着了就能回到七岁的那年,无忧无虑地在宫里飞奔,还能去看炫天皇叔舞剑……不必恨他,不必恨天下人。
——————————————————分界线——————————————————————
梨花湖,湖心亭。
帝麟锐利的眼神在帝琰与帝麟之间转悠,厉声逼问:“宫中献舞的那女子,真不是你们两个动的手脚?”
帝琰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二哥,你已经问了很久了。我说了不是我,你再问也是浪费工夫。我发誓,若我与此事有半点关系,我出了这王府,马上就被雷给霹死。”
“你呢?”帝麟冷哼一声,又看帝炫天。
“怎么,父王打我一耳光不够,二哥也想再打?”帝炫天||怒容相对,冷冷反问。
帝麟盯着他看了会儿,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石桌上,咚地一声响,震得茶碗碗盖都晃了下来。
论武功,他也不差。
“一定是帝玥那臭小子,我早看出他狼子野心。”帝麟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玥王府的方向低吼,“我绝不便宜他。”
“二哥,人家是父皇心尖上的宝贝儿子,你我算什么啊?二哥你比我们兄弟还好一些,我和三哥简直就是父皇脚下的草,想踩就踩。老九也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和崔家的人紧绑在一起,他想干什么,谁还看不出来?”帝琰看了看帝炫天,端起茶碗,慢吞吞地说道。
“他想当太子,还得问我同不同意。”帝麟张狂地笑笑,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了帝炫天一眼。
“呵,二哥别高兴得太早。你在母后寿诞之前出了这事,父皇心里正恼你。你不是也说了吗,明日就会宣布老九当太子,你以后也只能给老九磕头喽。”帝琰扬了扬眉,笑嘻嘻地说:“我和三哥倒无所谓,反正轮不到我们两个,给谁磕头都是磕。”
帝麟冷笑,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老四你也别激我,我是生气,但我对父皇的敬仰不会变,他若真的要立老九,那我大不了自请出关,去外面当个逍遥王爷去。”
“那也好啊……”帝琰站了起来,向二人拱拱拳,笑着说:“我先告辞,明儿还要早早进宫磕头。我劝二位哥哥也早早地睡了,免得明天到得太晚,或者没有精神,又惹父皇生气。”
“去吧。”帝麟的脸色变得和善可亲,向他挥挥手,目送他走下九曲桥。
风把纱帘掀得高高飘起,湖心的水波一层层地往小亭子的石柱上扑打。
帝麟看了会儿,扭过头看着帝炫天笑。
“三弟,你隔了这么多年抱到了小美人,是不是很满足啊?”
“二哥何意?”帝炫天面不改色地问。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帝麟咧嘴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这个藏九娘,只怕就是当年的小雪公主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像的人,能引得你和薄慕倾围碰着她转?我早就怀疑了,不过既然你们都不承认,我也姑且相信你们。不过,三弟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居然为了一个小酒娘与我顶嘴,还当着我的面抱着她。若不是很重要的人,你怎么会这样做?想当年你偷偷溜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接她吧?可惜,小美人要另嫁他人,你愿望落了空。”
帝炫天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黑亮的乌瞳静静地迎着帝麟刀子一般的视线。
“你放心,我不会把她的身份说出去的。你我是兄弟,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助我登上太子位,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答应你,只要我登基,你是第一王爷。”帝麟握着拳,往他肩上轻轻一捶。
帝炫天唇角扬了扬,小声问:“二哥要我做什么事呢?”
“杀了老九。”帝麟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道:“事成之后,我自会把一切罪责推至京中那青衫刺客的身上,你绝对安全。”
☆、【88】醉了,两个人干什么都可以(二更)
“二哥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帝炫天冷漠地反问。
“哈哈,三弟,你就别装了。你知道我会凭什么让你答应。”帝麟摁了摁他的肩,阴冷冷地笑道:“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谋划一下,早点把这事做成了,你我共享这兰烨天下。”
帝炫天沉默地盯着他,兄弟二人的眼神仿佛化成了刀剑,在空气里撕杀。
过了好一会儿,帝炫天才冷漠地说:“希望二哥说到做到,若二哥反悔,我会拼死相争。”
帝麟的嘴慢慢咧开,大笑道:“我与你争什么、杀什么?我非常欣赏你!在我帝氏一族中,绝对没有第二人比你更有本事!若不是你年少时一直在兰烨皇宫为质,你我互相生疏了,我一定会让我母妃来抚养你,你我早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了。只要你我联手,兄弟同心,这天下没有人敢不臣服。你从此之后,也不必再看人脸色,这样多好,你说不是?岛”
帝炫天拱手抱拳,平静地说道:“名利过眼云烟而已,我已经看透了。我要的是安静,要的是十九。”
“呵,这些年不立正妃,就是等她?若她真死了,你这辈子到底会不会立正妃?”帝麟笑着问道暇。
“不会。”帝炫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个痴情种。好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也祝你和十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那丫头,够嫩够软,爽起来真够劲啊……你有福气!”帝麟拍拍她的肩,大笑着走出了湖心亭。
要不怎么说这人成不了大器呢?在拉拢人心的时候,偏还要说出这样龌|龊的话,怎会有人甘心为他卖命?
童舸快步上桥,忿忿不平地说:“我实在忍不住去了,真想把他摁进这湖里淹死。”
“这样让他死,有乐趣吗?”帝炫天拂拂袖子,淡淡地问。
“可是王爷为什么故意在他面前露马|脚,王爷不是很怕别人知道十九夫人的身份。”童舸不解地问。
“总得让他觉得捏住我的把柄才行。”帝炫天拎起两坛酒,抬步往九曲桥走。
“但若这消息外传出去……”童舸提醒道。
“事成之前,他不会这样做。事成之时,他也张不开嘴了……因为脑袋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帝炫天的语气太平静了,就像在说刚刚看了一本书,踩到了一片落叶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爷去十九夫人那里?”童舸看着他去的方向,急急地问道:“五夫人在等王爷。”
“嗯。”帝炫天像没听到,大步往前走。
“王爷,五夫人在等您。”童舸又追上来,焦急地提醒。
“你去吧,你不是一直很想进那间屋子吗?”帝炫天头也不回,抛给他一句话。
童舸脸色大变,不敢再多说半字。
——————————————分界线——————————————
“十九,十九,打酒揭瓦,上房喝酒。”
越靠近小院,他脑子里这首童谣的声音就越大。稚嫩清脆的童音,不停地在他脑中回响。在月光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七岁的小公主,正光着脚站在梨花树下,披着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他收了剑,沉默地看着她。
她总是跑到他这里来,从她三岁开始,就成了他这地方的常客。有时候是日出时分,有时候是日落时分,有时候是正午。
他有时候一睁眼睛,就能看到她漂亮的小脸在他眼前晃。她还会用发梢故意挠他的鼻尖,或者悄悄地把他的头发和她的头发绑在一起,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大笑。
她不懂,结发,结发,那是男女定情才做的事啊!
她把她那把柔软的青丝牢牢的绑在他的发丝上,他怎么解都解不开,最后只能用剪刀一根一根地剪断缠成一团的青丝。
你看,她现在又来了,就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