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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一波的律动的心跳从手掌中传来,云焱简直不敢相信这触感。这真的是风淼啊,他无时无刻不惦念的人。
“风淼,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云焱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他爱的人,终于又回来了。
“我回来了,云焱。”再也忍不住哀痛,风淼一头扑在云焱胸口上,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是啊,他会来了,可是云焱却即将离自己而去。
抱着风淼,云焱感到无比的满足。今生,能得如此一人,他已知足。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云焱知道,他已没有什么时间了,就让他这样抱着他最爱的风淼离开吧,即使不能报仇,他也无憾了。
“别哭。”干裂的唇却温柔的吻去风淼脸上的泪珠,云焱轻柔的托住风淼的脸,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注视着他。
“我爱你,风淼。”轻轻的说完这句话,云焱把他的唇印上了风淼的唇。
第一次,并为反抗,只是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淡淡的羞涩,风淼迎上了云焱的唇。
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爱的世界中,波散着沄沄爱意,弥漫了满屋,甚至冲淡了那临死的悲伤。
柔柔的,云焱和风淼沉浸在这爱意中,久久,久久。
天不老,情难绝。
君心似我意,落花也明春。
便是黄泉不归路,也与君相随。
爱恨两相忘,清歌莫断肠。
天涯咫尺,不相隔。
浮云散处,必有风流过。
第20章 第 20 章
20
可恶!是谁,究竟是谁?竟然三番五次破坏自己的行动,诋毁自己的名誉!
莫天啸沉坐在议事厅的大椅上,满面怒容。
从他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子起,就坏事不断。先是自己搭桥撮合两大派放下嫌隙,相互交好的事情被人作了手脚,反而引起两大派更大的仇恨;而后,自己推行的几大新政遭人话柄,流言纷纷,竟然口传自己要吞并四大世家,四大家主虽未流露不满,看似还是相信自己,但也渐渐开始疏远自己;最让他生气的是,自己名下的产业竟然连亏了几大比生意,搞得他现在资金极度紧张,险些就守不住着偌大的家业了。
这连月来的怪事,怎么能让他不气,不恨!
莫天啸握紧了拳头,指甲已陷入了手掌中,眉头紧皱,额上青筋暴起,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现在正处在怒气爆发的边缘。
“盟主,我们贩盐的货船不知被谁截了,满船的盐被全部撒在了海上,颗粒不剩啊 !”
“你—说—什—么!”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莫天啸手中的茶杯在掌劲中碎成粉末,“给我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查不出来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说完拂袖一掌击出,将那来报告的手下扫出了议事厅的大门,口吐一口鲜血跌倒在地,显然受了内伤。
“盟主息怒。”侧立一旁的鬼面鞠了一鞠,不慌不忙的劝道,“盟主,依我看,此事另有蹊跷。”
“那依你看,又有何蹊跷?”斜了一眼鬼面,莫天啸略按耐下怒气,语气不善的问道。
“依我看来,此事必与盟主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想来我们运盐之事,为了瞒过四大世家中马家的耳目,都是秘密进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此次我们的盐船被劫,必定是有人走露了消息给四大世家,我们与马家在盐运上的暗争已不是一天两天,想出手破坏我们生意的必定是他。别人定会顾及盟主的身份,再加上其他三家又无多少盐运上的生意,所以,我推断此次劫船,是马家所为。”慢条斯理的吐出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没人察觉到鬼面嘴角那抹得意地暗笑。莫天啸,就快了,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莫天啸听了鬼面的话低头不语,来回踱着步子,眉头深锁。大约一盏茶功夫,他突然叫进了一个贴身属下,耳语了一阵,回头对鬼面说到:“鬼面,此事就全权由你负责,一定要给我查个清楚!此事不明,我决不善罢干休!”
“是,遵令。”丑陋的青铜鬼面后,那看不见的阴险笑容正期盼着莫天啸的死期。
"寒寒你快看,这风火堡好大的排场啊。”水慕蘅又蹦又跳地来到风火堡外。
“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管寒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一色的青石岩墙,高大的仿佛直达天空的一道屏障却平滑的如艺术品般无一丝坑凹的瑕疵。深栗色的铁面大门上,钉着两个人头大的铜狮子头扣环,金光点点,威武钢阳。灰瓦红檐,在初阳的金辉下泛着点点淡彩,为这庄严肃穆,威武刚阳的风火堡添上一抹亮色。
“寒寒,你看,好漂亮啊。真是宏伟壮观呢。”水慕蘅奔回管寒身边,拉着他的大手向前跑了几步,“这回我们偷偷跟着风淼出来玩,还真是来对了啊。没想到云焱的风火堡这么棒啊。”
看见水慕蘅如此的高兴,管寒的嘴角不禁流露出浅浅笑意。
其实从风淼不告而别,悄悄离开无忧谷那天,他们就跟在他身后,在水慕蘅生拉硬扯,软磨硬泡下,竟然跟到了这里。水慕蘅当初出谷时,美其名曰保护风淼找到云焱,其实却是想出来玩玩啊。从风淼被伊行带走那天,他就开始东窜西跑,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来到风火堡前了。无奈的摇摇头,管寒宠溺的笑笑,自己从来都是拿他没辙呢。管寒那充满爱意的眼神柔柔的看着水慕蘅。
“啊!”水慕蘅痴痴的看着管寒,“寒寒你竟然笑了……好帅!”
“咳,咳。”一抹红云浮上管寒的脸,他连忙掩饰道,“你不是要去看看风淼吗?那还不进去?”
“哦,好好,我们走,寒寒。”这才回过神来的水慕蘅并未发现管寒的脸红,扯着他走向大门。心理却美滋滋的,寒寒这个冰人平时连话也不说几句的,今天竟然笑了。
风语梅花,满苑飘舞,迎着初阳,绚烂夺目。
花雨中,静静地依偎着两个人。
今日,便是他能活着与风淼在一起的最后一日了。然而云焱却未有丝毫悲伤。这一刻,他终于完全得到了风淼,听见风淼伏在耳边轻轻地呢喃“我爱你”,他此生已无憾。
满眼哀愁,风淼却依然淡笑着,紧紧靠着云焱,感觉他温暖的体温,陪他欣赏这最后一次的花雨。如此短暂而又绚烂的生命,今日即如这红梅一样,即将走到尽头。
上天给了他们命运,却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风淼……”羽化的话被风淼的手势打断,这时的云焱已带着一脸安详,浅浅的睡在风淼怀里。
“羽化,有什么事吗?”风淼轻轻地问道。
“外面有两个人想见你,你看……”不忍打扰这两人的安宁,羽化眼中有着浓浓的悲伤,难道上天真的要这样不公的对待这如此相爱的二人吗?老天,你何其忍心?
“我在此地并无人知道,会是谁呢?”风淼一头水雾的问道。
“他们一个自称是水慕蘅,另一个,似乎叫做管寒。”
是他们?风淼一阵诧异。“好,你让他们在花厅等等,我这就来。谢谢你,羽化。”不知他们来此何意,风淼决定去看看。
“风淼,又见面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一见面水慕蘅就张开两手,扑向风淼,幸亏一旁的管寒眼疾手快,一脚绊倒水慕蘅,让他扑道自己的怀里。他可不想自己的爱人去抱别人。
“失礼了。”微微一低头,管寒施礼道。
“慕蘅还是老样子啊。”风淼笑看着水慕蘅的窘样,突然觉得很羡慕眼前的二人,这两人能够无忧无虑的相爱相守,这是他永远不可求的幸福啊。“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这个通天神医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哪呢?想我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圣手,像知道你在哪还不是轻而易举,嘿嘿。”水慕蘅大嘴巴兼吹牛的毛病又犯了。管寒无奈的摇摇头。
神医这两个字像炸雷般劈中了风淼。对阿,以慕蘅的医术,说不定可以救云焱一命!该死,早些他怎么没想到!
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风淼一个箭步冲到水慕蘅身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慕蘅,我求你,救救云焱吧。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云焱?他怎么了?”水慕蘅被风淼吓了一跳,但一看见风淼那哀哀的祈求的眼神,水慕蘅立刻正色道,“别说了,风淼,快带我去看看。我一定尽力。”
一旁的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