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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兄就不要再打趣我了,相信谁都可以不知道,但是你一定知道我早就恢复了声音了。”陪伴风淼一起长大,作为他的影子,萧清多少知道一些未泱的事情。
“呵呵,萧兄的一片赤诚,真是令在下佩服啊。”未泱突然道,“不过,恐怕萧兄着满腔热血,是只能筹知几,而不能得所爱了。唉,试问红尘大千,情字为何物阿!” 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话,未泱不再言语,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留下惆怅背影,与一脸茫然,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的萧清仍旧伫立在夜色中,慢慢地说了一句,“我无悔。”
初生的太阳缓缓的从山边升起,渐渐照亮了整个天空。
但是云焱的房间依旧昏暗,到处一片狼藉。又一个夜晚,他无眠。
“老大,你,”一大早赶过来看望云焱的璇惑一推门,就被这如飓风袭过的房间下了一跳——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惨烈。“老大,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叫人给你打点水来。”不忍看见那一双已充满血丝的眸子,璇惑刻意忽略了云焱眼中那一抹祈盼,匆匆回身,抹了抹又一次湿润的双眼,“老大,你等等,我叫羽化他们来。”
失望,一次次的失望打击着云焱再也不堪承受的心,每一日的祈盼,每一日的煎熬,让他的灵魂也被灼烧似的痛,撕心裂骨的痛。
每一天清晨,他都盼望着,璇惑他们能给他带来关于风淼的消息;每一个黎明,他都在等待中备受煎熬,生怕他们告诉他,风淼已不在;每一个日出,他都在失望中度过,仿佛人间蒸发般,没有任何关于风淼的消息传来,就连他的尸体,也从未出过。
在等待中煎熬,在等待中失望,恐怕,他也就快在等待中绝望了。
醒来的一个月间,他破坏了身边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然而,他的武功似乎也随之被破坏,现在的他,连一个废人都不如!
呵呵,他还要活着何用?留下这个早已破败的身躯,苟活到今日,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人的消息——生,或是死。
风淼,他的整个世界。
“滚,你们这帮废物!”花厅内,莫天啸咆哮着,对着面前的一干人等,怒火中烧。
“手下告退。”清楚他的脾气,一众人慢慢退了出去,不再碰触这个发怒的人。
狠狠地击中手边的木几,那个檀木小几就这样应声而碎,瞬间变成一摊废柴。
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莫天啸新登武林盟主之位,当然也要有一番大的作为了。
然而好容易调解了江湖上两大派——流空与点苍——的纷争,让众人都对他滋滋称颂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又发生了两派的恶斗,死伤惨重。这无异于在他脸上打响了一个大大的巴掌!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莫天啸的奸智自是不用说,他一下便猜到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凌冲那个冲动火爆的脾气,定是被人利用了,才敢这样不听自己的号令。可恨的是,这动手脚之人做得十分高明,让他至今也摸不到头绪,不禁让他怒气横生,焦躁不安。
“盟主不必如此烦恼,相信此是用不了多久,就会理出头绪的。”鬼面突然出现在花厅中,阴阴的说道。然而面具后的诡异笑容,莫天啸却无从察觉。
“哼,你说得到轻松,但是都过去五天了,五天!我们还是连一丝头绪都没有,这叫我可怎么办好?”对鬼面的出现,莫天啸并不吃惊,反而更加怒意高涨,责备着他。
“这是在我看来急不得。我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没有理会莫天啸的怒气,鬼面依旧以平板的声音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记挂在心里呢?”
“盟主的大公子如今仍然不知所踪,盟主心里难道不急吗?我似乎从未听见盟主下令寻找令公子呢。”平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此乃本主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我看你还是有空关心一下你那个徒弟,或是查查这两派的纷争吧!”莫天啸冷冷的回击回去,提到风淼时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情绪。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他的武林盟主!佛袖而去,莫天啸没能看穿青铜鬼面的后边,隐藏着怎样的微笑与杀意。
莫家,我要你从此消失在江湖上!鬼面的心呐喊着,发出怨毒的诅咒。
君问归期未有期,云山夜雨化情痴。
天涯路,无觅处。
无间道,去难寻。
此情莫到摧心处,披肝裂骨,却化相思苦。
爱匆匆,恨无踪。
心撕魂欲断,却待相逢处。
第17章 第 17 章
17
凛冬,风寒,红梅映雪,翠竹凌风。
雪舞如飞花,悠然天地间。在一片银白茫茫的飞雪中,伫立着一位白衣胜雪之人。静静的,望着漫天飞雪,他仿佛已与这世界融成一体,不,他甚至比这轻灵飘荡的雪更加纯白无暇,缥缈无痕。
已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你……”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身白纱的女子也不知注视了他多久,终于,她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你,真的不恨我吗?不怨我吗?”
微微一转身,他淡淡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温煦,便如冬日绵阳,暖人心脾。但微皱的眉头已让人明白,其实他又太多无奈。“我从未想过要恨你,一如我从不怨香儿。”柔柔的他吐出两句话,却让面前的女子微微一颤。
“我……”嚅嗫了半天,她真的找不到什么可以对这样宽怀的人说的话,“对不起。”终于,她轻轻突出三个字,向着面前的男子深深一福,行了个大礼。而后,她便转身离去,只隐隐听见那个男子默念着,“云焱……”
“风淼,我们回去吧。”不知何时,萧清已来到他身后,小心地为他披上了雪狐皮的大披风,“这里冷,你还没有完全好,回去吧。”
顺从的披上披风,他与萧清踏着一行碎雪,走向了林间的小屋。
“啊,风淼你回来啦,快坐来这里烤烤。”水慕蘅无视管寒的冷眼,依旧热情非凡的招呼着他心中的神仙。
“嗯,谢谢你,慕蘅。你能不能再为我诊一次,看看我的身体还有多久才能完全康复。”
“嗯,好,好,我这就给你诊。”水慕蘅的头点的像拨浪鼓,连忙拉过风淼为他诊脉。
这时的管寒脸色却好不到哪去,眼睛紧紧盯着水慕蘅,他得时刻看着他以免他又作出什么失礼之举——比如上次紧紧攥住风淼的手不放盯了他好久。
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水慕蘅终于在管寒的逼视下,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风淼的脉搏,“风淼,大概在有半个月你就能完全康复了。”水慕蘅终于正经的吐出一句话,“只要按时吃我给你开的药,不出十日,你体内的余毒就可祛除干净了。”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萧清,水慕蘅继续说道,“大概在调养几日,你的功力就可全复了。”
“慕蘅,谢谢你。”没有多余的言语,风淼向水慕蘅轻轻的道谢,但任谁也看得出,他眼睛里掩不住的激动,快了,他就快可以去找他的云焱了。
黯然的神色从萧清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快的仿佛让人以为是幻觉,但管寒确实看见了,那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他总是默默地在他身后付出着。就如现在,小心翼翼的送他回房。
萧清去为他端药已有些时候了,风淼不放心的只披了一件裘皮披风便走向了厨房。
刚要推开半掩的门扉,风淼突然发现萧清正手握利刃,快速的向自己的手臂上割去。立时,鲜红的血翻涌而出,萧清却冷静地把它滴入了一碗汤药之中。风淼知道,那似乎就是自己每日在喝的药!
“萧清,你这是干吗?”猛地推开门,风淼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夺过萧清的手臂就要为他止血。
“水慕蘅说你要解你的毒,必须每日以鲜血为引,辅以补药,才能根除。”从风淼手中拉回手臂,萧清又从新把血滴入药中,直到够了一定的量,才开始给自己止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找慕蘅问个清楚!”他不是木头,萧清对他的感情从他跳崖舍身相救之时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不愿去正视。他爱的是云焱啊,如此深情,叫他何以偿还?
“慕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萧清每日在我的药中滴入鲜血?”风淼如一阵风刮过,卷起片片飞雪,冲入水慕蘅的房中。
“风淼,你知道啦。”瞥了一眼端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