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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修御置若罔闻。
那有干他何事?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里的,以后再不会见到秦傲…………
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一个夜晚,睁眼闭眼的时间。
花修御刚出帐篷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秦傲。
“马匹呢?”一个王要是去参加庆收活动,怎样也不该走着去吧。
秦傲系着他的狐皮大氅,低头道:“先去随意逛逛。”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正式参加庆收节之前,先放下王的架子好好去玩一把?
花修御微笑。
反正都是要回汉的人了,在匈奴痛痛快快的闹一场又何妨?
庆收节果真如广昌平所言,热闹得很。
花修御走在秦傲身边,眼睛却未离道路边上的摊位。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香蜡铺。
匈奴也会有香蜡铺么?
秦傲见他愣住,便问何事。
他摇摇头,“香蜡铺在你们这里生意可好?”
秦傲疑惑,“什么?”
“香蜡铺,是香料铺的一种,主要是杂物出售,而香蜡铺比不得香料铺,香料铺出售的主要是华贵难求的香料,大都是祭祀和敬神用的芸香、线香、藏香、高香、百束香、子午香等,而平民百姓则更喜欢有着多种货物出售的香蜡铺,香蜡铺里售的是用于丧事的白蜡,用于嫁娶的红烛,还
有一些纸质神码(神像),黄表纸,折叠元宝用的锡箔……百姓们多数能支付这些,而不是只供挥霍的香料。”
“你对此了解甚为详细。”
“嗯,小时候家里祭祖,不小心打翻烛台,那些高香芸香全部被毁掉,还险些烧了祠堂,爹就让我背《祭典礼制》,还被罚跪……不过这处罚也是轻的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
“被父亲责罚,很有趣吗?”秦傲微微低头。
花修御诧异地看向他,“你不会是……孤。。。”(自幼丧父)
秦傲点头。
“本王未见过生父生母,他们都已战亡。本王是由汗跋长老带大的,他如同父。”
但是,一个作为部下的养父,是没有资格去责罚自己亲手带大的儿的。
花修御沉默。
他现在不知说什么好,但看样子,秦傲似乎不需要安慰。
他,秦傲。
可是一个年轻有为、成熟稳重的王。
花修御突然想起小时听二哥说的一句话:
再强大的雄狮,如果心是□的,那么也还是会受伤流血,会痛的。
——第七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思维跳跃挺快的……中间有很多内容没写,实在是饿的写不出来了。。。
☆、(八)
(八)
秦傲面不改色,走进香蜡铺。
花修御紧随其后。
店主见来人气宇不凡,料到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于是急忙迎了上去。
“您要点什么?是上香还是葬礼,是佑神还是嫁娶,我这有的您尽管挑
。”
秦傲环视了四周。门面虽看起来小,但店铺内的货物种类倒是繁多,且
排列的井井有条。
“你是汉人?”
“啊?…………是。”
“汉朝的迎娶和婚嫁习俗……有些什么?”
“这您可问对人了,我们汉朝可是礼仪周全的,至于这四大喜事之一的
嫁娶那可是讲究极了,要是名门望族,光筵席就要摆上十天半个月呢,有
的还要斋戒三日,准备大量的牺牲(祭品),点心,水果,给祖宗奉上,
然后才去摆宴席:三罩十桌、馒首十桌、粉饭十桌、汤猪十口、汤羊十腔
、咸腊十桌、干菜十桌、蒸食十桌、炸食十桌……所谓给新人凑个十全十
美,有条件的还可以摆百桌宴,百年好合嘛…………”
秦傲也不嫌烦的认真听着,不知他在想什么。
花修御没那个功夫陪他们耗时间,他看完了所售的货,就在铺里来回的
走,权当是散步,偶尔瞥两眼门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条不知跟着谁来的
狗……
自然是傲天。
花修御玩兴大发,跟店里的伙计讨要了两柱芸香和一些胡椒面,打算给
傲天生命中留下最深刻不过的印象。
不过,也真难为傲天了,这香蜡铺的味道复杂得很,既然他能找到这里
,那就说明它的嗅觉一定很不错……
花修御暗想,不知嗅觉不错的傲天闻到清雅的芸香和胡椒粉的辛辣后,
会有什么反应呢?
待秦傲发觉傲天时,花修御已收拾好了表情,只剩可怜的傲天在原地委
屈地打喷嚏。
“我们去别处。”花修御一脸无辜地建议。
店主急忙挽留,“您再看看,我这有给婴孩保命的长命锁,用于定亲的
绿松石和楚玉……”
“楚玉?”
“您来这边,”店主引路道,“这些可都是上等的货色,从汉朝琳琅满
目的货中挑出最好的……”
花修御在心底里翻个白眼,但还是保持一贯的君子气度,走了过去。
“您看这个,‘龙凤呈祥’,姑娘定会中意,这流畅通达的线条,这雕
工,还有镂花……”
花修御看了一眼,轻声对秦傲说:“那不是上等货。”
“你挑。”
“……”早知道他就不提醒了,还得自己还得给他挑。
他浏览了店里的玉,大都是一些中上等的,材质和工艺都未达到他
的标
准。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的时候,有一件玉坠进入了他的眼。
玉,象征祥瑞之器物。
这玉坠,通体呈淡绿色,被工匠打磨成水滴的形状,在尖口穿了一个洞
。自上而下布着细碎的纹,乍看来是残次品,是一个彻底失败的模型,但
内行人一眼便知,这分明是为数不多的,用失传已久的敲击琢成的“百裂
纹玉”。这种玉,只要浸到水里,再用光线照射,便会显现出多道柔光,
美得柔和,美得神奇。
秦傲见他久望出神,便走过去。
“这个?”
“极上等的,现今很难找到。”他小声的对秦傲说,语气里满是喜爱。
秦傲毫不犹豫的买下。
“您一看就是内行,这块玉可是当做聘礼的最佳选择了,您……”店主
一边收钱一边笑呵呵地说到。
秦傲随手就将玉坠放到花修御手中。
店主乖乖闭上了嘴。
花修御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上次的亲密已被他刻意地忘却,这次又是
如此明确地表示,他还能在回避下去吗?若是如此,他不敢确定秦傲对自
己的放任是否会到极限,他毕竟还是受制于人,在这匈奴的地盘上,秦傲
可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可他,又该如何回应呢?
“秦傲。”
“嗯?”
“我……”花修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店主,“你这里的茅厕在何
处?”
“后院,要不我带您去?”
“好。”
秦傲拉住匆匆欲走的他。
“这便是你待我的态度?还怕我跑了不成?信或不信,你自当做主。”
花修御装作微怒,语气也不再平和。
秦傲抿唇,还是放开了他。
店主忙引他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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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都三柱香的功夫了;要不,我去催催?”店主小心翼翼的赔笑
脸。
这位主儿虽长得耐看,可浑身散发着刺骨的气场,哪里还会有人来上门
买东西?这庆收节他本可以赚得盆满钵丰,可如今来了这么当子人物……
“嗯。”秦傲又看了一眼被握住的玉坠,眉宇间有几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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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那位啊,他问我后门在哪里,我便告诉了他。”店里的一个
小伙计停止扫院子,随意地对店主说。
秦傲脸色变得很难看。
傲天跑来,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马,为首的是汗跋长老。
“王!”他缓身下马,方欲跪下,却贝秦傲扶起。
“您年岁已高,见本王时不必多此一举。”秦傲收
回焦虑的表情,淡淡
说道。
“王,还有些许功夫就要开始典礼了,请您务必易服,准备主持。”
秦傲低头,用大拇指细细摩挲着玉坠。
“本王不去了。”
“王,您!……”汗跋长老一脸惊异,随即转为愤怒。
店主缩到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秦傲。
原来,他便是紟珩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