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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匡亦道:“什么?”
李彤吉道:“京城那边打得差不多了,天下有九分是咱们的了。”
段匡亦道:“明兆呢?”
李彤吉道:“倒是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跑了。”
段匡亦道:“他跟明佑不一样,总不能这么没骨气,说跑就跑了!”
李彤吉道:“你好些年没见他了,这人也变了很多,单从先皇肯立他为太子来看,他也不是只那么一根筋的,倒是——”
段匡亦道:“倒是什么?”
李彤吉其实想提明佑,明佑这人看似散漫,漫不经心,其实最是执拗的一种人,最容易在小事上想不开,想当初被关进大牢,认定了自己会死,死活不肯逃,貌似听天由命,其实是根本不想给自己出路。
鉴于段匡亦现在心里还不那么舒坦,还是不要跟他提明佑为好,于是笑道:“没什么,他就是跑了也不足为患,我们这边军队还没动呢,只拨出去那一小部分就打得他落花流水。”
段匡亦道:“也不可大意,这次我们赢得简单是因为打得他措手不及,我总觉得明兆不是那么甘心放弃的人,想当年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寡言并不起眼的样子,可是每次功课都做得最好,先皇虽然偏心明佑,可是也没办法忽视明兆,我虽然很多年没有见他,他那副坚韧的样子,我还是记得的,总之这人断不能放,一定要铲除干净。”
李彤吉道:“放心吧,他逃不掉的。”
哥俩说了一回话,段匡亦原本也不是那种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对明佑和薛豆青的事很快就不是那么耿耿于怀了,尤其是被李彤吉拉着逛了一回胡同,玩了几个上好的小倌,那愤怒于是就丢到爪哇国了,又能精神饱满地去见明佑。
一踏进明佑的屋子,立即就觉得气氛很诡异,又说不出诡异在哪里,明佑只不过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
段匡亦坐到他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把李彤吉告诉他的好消息又重复给明佑听,并把自己对明兆的担心也说了一遍。
明佑只微笑听着,仿佛与己无关,段匡亦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也不在意,只自己说得带劲,临了当然又表示了一番自己的衷心与诚意,一定要辅佐明佑登基竭心尽力云云。
明佑淡淡笑道:“一切劳段将军费心。”
这么客套的明佑,段匡亦很不能习惯,不自在地笑道:“你我何需客气,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话大概有点露骨,明佑的眼神忽然有点瑟缩,端着茶杯往后仰了仰,把自己安全地陷到椅子里去了。
段匡亦觉得这么大年纪的明佑娇羞起来最是有意思,比那些年轻的小倌更多些风情,不禁心中又是一动,伸手来拉他的手,明佑手一抖,茶杯顺着衣服滚落地上,茶叶沾了一身。
段匡亦忙一叠声叫下人来,却发现早有一人已经蹲下去帮明佑擦拭衣服上的茶渍,怔了一下,顿时心中一堵——我怎么忘了还有他!
怎么说打一进来就觉得气氛诡异,这死孩子一脸霉相站在明佑身边,方才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定怎么恶毒地用眼光瞪他呢,难怪他一直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以为是伤口未好的原因。
伤口未好!那不也是拜这小混蛋所赐吗!
明佑看见段匡亦变色,低头对薛豆青小声道:“好了,豆儿,让别人来收拾吧。”
薛豆青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擦他的衣服,明佑被他瞪得有点不知所措,对段匡亦尴尬一笑。
段匡亦没理会他的笑,倒是表情古怪地盯着薛豆青给明佑擦拭的手,五指纤长,倒是好形状,可是骨节处突兀,可见是经常舞刀弄棒之徒,给明佑擦衣服那动作怎么瞧着都别扭至极,要是哪个下人敢这么粗手粗脚地服侍他,他早就一脚给踢出去了!
关键是,明佑你那个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薛豆青擦了半晌,明佑雪白的绸衫下摆依然是一块污渍,段匡亦忍不住道:“这衣服脏了,扔掉好了,犯得着这么擦?”
薛豆青忽然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瞪得他立即火起,但明佑抢在他发火之前道:“好了,豆儿,你扶我去把衣服换了吧,咱不擦了。”
薛豆青终于站起来扶着明佑往后面走去,说是扶,那姿势怎么看都更像是在拽。
明佑被拽着走时还回头对段匡亦客气道:“段将军请稍后,我换个衣服,去去就来。”
段匡亦于是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明佑被那个一脸死相的薛豆青给拽走,至于明佑承诺的“去去就来”,则完全没了踪影,晾他一个人守着一对破碎的瓷片坐了大半天。
他很快等得不耐烦,又不甘心离去,便气冲冲往后面走去,明佑寝间的门被从里面锁上了,怎么也推不开,段匡亦还待敲门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呻吟声,他是熟悉风月之人,这声音一听便知里面在做什么,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明佑在床上时其实是很无趣的,一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他有时候为了逗他发点声音出来,不知要费多少心思!那明佑是宁可咬着牙也不会发声的人,他又舍不得弄疼他逼他发声,所以虽然和他做过几次,其实并没有听过他情动之时的呻吟声,如今乍听,顿时有些心神动摇得要收不住,竟仿佛呆了一般,连呼吸都要停止,只恨那声音听不真切。
似是被迫又似是甘之如饴,总之是他从来都不曾听到过的明佑的声音,其中伴着奇怪的撞击声,大概是谁撞到了什么东西,呻吟声却不断,越加急促了起来。
段匡亦心中有如火烧,脑中却一片空白,只偶尔闪过明佑屈身自己时的模样,真恨不能立即闯进去把明佑压在自己身下,可是又贪恋那难得的缠绵靡音,竟一直克制着没有一脚踹开大门。
一直仿佛失魂般立在门外,浑身燥热难耐也不想移动脚步,把额头抵在门框上,闭了眼睛听那声音如同着魔,渐渐地沉到幻想里去,手指抚过处竟然快感连连,里面明佑的呻吟越来越急,陡然尖锐起来,痛苦至极却又欢愉至极,段匡亦随着这声极尖的声音感受到了极端快慰,然后猛然惊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立在空荡荡的门前,所有的欢愉都与己无关,想方才明明应该冲进去捉奸捉双,可是为了那点销魂蚀骨的声音居然犹豫至今,由着那个混小子占尽便宜,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仅凭着那点声音……
这简直可耻了!
在段匡亦百般懊悔的时候,平静了片刻的屋内似乎又活动起来,明佑凄凄艾艾的声音又响起来。
段匡亦气得无以复加,这两人真把自己当死人,把自己晾在外面就跑进来鬼混,还说什么“去去就来”!真是要死了!
可是即使气得要死,段匡亦也不好再踹门进去,因为裤子还他妈湿着呢。
再听下去,难保不会再湿一次,段匡亦重重在门上砸了一拳,毅然决然地扭头走了,走得大步流星,仿佛有什么追着似的。
走到外面阳光下,心想这他妈还是光天化日呢,这两个没廉耻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有点分裂~~对小段的感情也有点分裂,一边觉得他很可怜,一边觉得他很可笑~~唉
第八十九章 不安宁
皇位之战持续了一年多,最终以大皇子明佑的胜利告终,重新回到京城,择日登基。
段匡亦理所当然成为最大功臣,镇国大将军兼职丞相,权倾朝野。大概是官做得大了,脾气也大了很多倍,满朝上下没他看上眼的,谁也不敢驳他一句,便是明佑也不敢拂他意,饶是这样,他还是处处挑刺,经常在朝堂上和皇帝针锋相对,而满堂文武不敢置一词,搞得明佑十分下不来台,气得面红耳赤甩袖退朝。
段匡亦方才在朝堂上似乎还没表现够,直追到寝宫来,明佑正害心口疼,看见他来只装没看见。
其实私底下他不太在乎段匡亦撒野,凭他说什么都只当耳边风,可是这人在朝堂上最不给自己面子,着实可恨。
段匡亦挺着胸脯理气宇轩昂地夸夸其谈,明佑听得头疼,又赶他不走,只无奈道:“段将军有什么事明日再讲罢,朕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