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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菊没有作声,径直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黄泉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之间叶青菊的乌黑长发,如黑瀑似的垂下——这点已然是足够了,因为这使他联想到了今天傍晚时候见到的“鬼新娘”的背影,而就在黄泉见到“鬼新娘”的背影的时候联想到的正是叶青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黄泉的脑海里也随之变得一片空白。
“不,我怎么能这样想?”黄泉暗暗对自己说,“他现在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怎么能这样猜忌她呢?”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黄泉依旧无法解释叶青菊为何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自己的生活力。这使他不由地对叶青菊产生怀疑——任何人都会对她产生怀疑的。
更重要的是,叶青菊有着一双令人无法解释的“鬼眼睛”,这样更加符合“鬼新娘”那诡异莫测的身份。
黄泉首先做出这样一个假设:叶青菊真的就是“鬼新娘”,抑或是说叶青菊与近来发生的离奇事件都有着直接的关联。于是,问题就接踵而来了——她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叶青菊”是不是她真实的姓名?李素伟留下的纸条里的内容与她有什么关系?那个“二方丈人”会不会是她?
随后黄泉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这样一来只有一个问题有待解释——她与自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一次打断了黄泉的思绪。
黄泉立刻站起来,冲向叶青菊的房间。当他用力转动门把手,试图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发现房门已然被从里面锁住了!幽幽的哭声正透过门缝缓缓地飘散出来,在这清冷的夜里,这哭声总会使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小菊,你怎么了?”黄泉在门外已然急得汗如雨下。这种莫名的紧张暂时驱散了她的理智。
黄泉显然明白,在这种时刻,理智比黄金要宝贵得多,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他的心跳似乎也受到了这深呼吸的感觉。渐渐趋于平稳。这时,黄泉才反应过来。于是他飞速奔进了厨房,取来了一杆钢制的勺子。
原来,黄泉家里的每扇房门都有这样一个普通的共同点——这里的每一扇门都可以用一柄勺子打开——只要将勺子扁扁的长柄伸入锁孔,然后转动一下,就可以轻易地将其打开了。
门开了!
叶青菊正用双手捂着脸瘫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不住地颤抖。她此时看上去就像个刚被冰冷的海水中打捞上来的溺水者。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
叶青菊见到黄泉竟似见到了某个魔鬼似的。她瘫软的身子依旧直立不起来,她只是用于支撑着地面,将自己纤弱的身子一步步向后拖去。黄泉呆呆地看着她,如坠五里雾中。叶青菊惊恐的样子看上去如同即将就戳的羔羊——显然,他在逃避着什么。他刚才说“不要回去”又是什么意思?谁要让她回去?回到那里去?
叶青菊终于退到了墙角,她的后背已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了——她现在无路可退了。
“不……不……不要过来!”叶青菊惊恐地将自己的身子卷缩在一起,此时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嵌进墙里。
“小菊,你怎么了?我是黄泉啊!”黄泉终于触及到了叶青菊不住颤抖的身子,而叶青菊却像受惊的野兽似的,一边发出凄厉的尖叫,一边拼命地挣扎。
黄泉半跪着,他的双手铁钳似的紧紧扣住叶青菊的肩膀,他用力摇晃叶青菊希望能将他从虚幻中摇回现实,黄泉紧盯着她的双眼说:“小菊你仔细看看,我是黄泉啊!”
叶青菊还在挣扎,但幅度已减小了许多,如果把她之前的挣扎比作海啸的话,那么她此时的挣扎已如在海上舞蹈的浪花。
“你仔细看看我,别害怕……”黄泉的声音额渐渐轻柔下来,如佛面的春风。
终于“浪花”变成了“涟漪”,而最后,“涟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叶青菊的眼睛看起来终于又如澄澈的湖水了。在她光滑洁白的额头上,凝结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这使她看上去就好像是出水的芙蓉。
“我……这是……在哪儿?”也许是由于刚才拼命尖叫的缘故,叶青菊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在家,在家啊!”黄泉见她恢复了正常,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泉哥哥,你……你是……泉哥哥!”叶青菊有些激动,但声音已显得有气无力了。
黄泉只是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泪水大滴大滴地从叶青菊的双颊滑落,她的身子又开始因啜泣而微微颤抖。不得不承认,悲伤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叶青菊的眼泪又勾引了黄泉失去外公的伤痛,也许这几个小时之中,他又积攒了不少的眼泪,可他没有让它再次流出来,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叶青菊双颊的道道泪痕,炽热的泪珠滴落到黄泉的手上,这不禁使他产生了一种被灼伤的痛楚。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不记得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觉得……有……有个人在……在抓我,要把我……抓回去!”
“那个人是谁?他要把你抓到哪儿去?”
黄泉的焦急显然是徒劳的,因为接下来叶青菊只是不停地摇头,活脱脱是个无声的拨浪鼓。
黄泉觉得,现在无论如何是问不出什么的。也许叶青句话受了某些及其强烈的刺激,这样的刺激可以使她忘掉许多关节的细节,正如同令她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刺激一样——那么,究竟事谁抑或是什么东西在刺激她呢?
“好了别害怕,游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其实黄泉也只是嘴上说说,他根本不敢保证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沉默了几秒钟,叶青菊才说道:“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我…………”
黄泉没有让她把下面的话说完,他说:“你用不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就在黄泉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叶青菊已如一团棉花似的倒入他的怀中,黄泉担心她摔倒,立刻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事黄泉第一次拥抱一个女孩子,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另他兴奋,同时又使他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泉哥哥,别……别离开我,不要……”倒在黄泉怀里的叶青菊的话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如同“嗡嗡”叫的苍蝇。她话还没说完,双眼已然闭上了。
黄泉抱着叶青菊,望着窗外的夜景,享受着这第一次拥抱的喜悦。
黄泉不禁生出了茫然之感,正如他对眼前这苍茫夜色的恐惧。
第九章
对于黄小飞来说,这既是一个美梦,又是一个噩梦。
对他被这个梦的结局惊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凛冽的寒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就像一只魔鬼的手一般在夜半时分偷偷地抚摸着黄小飞的脸——黄小飞明明记得在他睡觉前窗户是关着的——他大概是已经忘记吧窗户插好了。
于是黄小飞迅速爬出被子,来到窗前吧窗子关好,随后便一阵风似的钻回到被子里。他再一次感到温暖,就如同孙猴子跳入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的感受。可是他的心已然如一座万仞的冰山——这全是因为那个梦,确切地说,这全是因为她。
黄小飞做在床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黄小飞,云伴月,楚天途在同一所警官大学就读。三个人的关系十分密切——从小学到高中,三个人都被幸运地分到了相同的班级。因此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
沉默少语的黄小飞平时很少与其他女孩子接触,一旦他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时,他就会感到不自在。只有他与云伴月在一起时,他才会像往常一样。他对云伴月有这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可以说他无法相信她这么一个女孩子。于是他希望保护她,他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就像传说中的眼镜蛇张开颈部的褶皱为佛祖挡雨来表示他的忠诚一样。
因为黄小飞喜欢他。
但黄小飞知道,虽然自己在云伴月的心里拥有一席之地,但若和楚天遥相比的话,孰轻孰重便自见分晓了。所以他从来不敢向云伴月坦露自己的心声,他只是在暗中品味着单相思的苦于乐。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那个炎热的夏夜。对于黄小飞来说,那个夏夜是他永远洗刷不去的耻辱,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
那天是云伴月的生日,庆祝晚宴在一家中餐厅举行。那天到场的男男女女总共有二十四人,宴酣之乐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