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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连天叹了口气,将两位警官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请坐吧。”水连天给他们搬来了两把椅子,又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随后,自己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与黄、周二人相对,黄周二人背后是一扇半开的窗户,冷风透风透过风隙灌了进来,吹在二人的背上。
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屋子里静得也如同坟墓似得。
正当黄小飞琢磨着自己的开场白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这无征兆地熄灭了,三个人立刻被无尽的黑暗吞入了腹中。
停电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可问题是,这次停电事故发生在了一间灵堂里,这使黄小飞和周生都不禁有些脊背发凉,三个人的神经瞬间绷得紧紧的,心脏仿佛已然跳到了他们嗓子眼儿。
“怎么了!怎么了!”周生第一个按捺不住了,他想站起身来,但他此刻的身子竟然不听使唤了。
“也许是……保险丝被烧坏了,我……”水连天本来想说:“我先去检察一下,”可这“我”字刚说出口,后面的话便如同卡在枪膛里的子弹,如何也发不出来了。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遭叫,水连天整个人便如同被瞬间抽走了骨头似的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黄小飞感到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阴冷的风,如同地狱里受弄的恶鬼的痛苦的呼吸,微弱的天光将一条长长的影子蒙蒙胧胧地投射到雪白的墙上,仿佛架子上的烧鸭一般一荡一荡的。
转身需要很大的勇气!
黄小飞和周策透过窗子,看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那双融会贯通鱼般圆睁地眼睛里依然凝固着她临死时怨毒的目光——这具尸体是从楼上的窗子里吊下来的,绳子就拴在上一层的铝合金窗框上。
“尸体刚刚被放下来,凶手一定还没来得及逃走!”关键时刻黄小飞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镇定与理智——在他看来,手一定就在上面——很少有人会像《名侦察柯楠》里那样利用巧妙的机关报给人制造假相,因为如那样的话,还不如捅那个人一刀来得干脆。
这一片住宅里的每一层之间都有16级台阶,比其他楼的台阶要长一倍,黄小飞憎恨爬楼梯,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耽搁一分种都会给手留下逃跑的机会。
黄小飞和周策来到了第七阶台阶,他们已经以看到那扇紧闭的门了,从此刻起,他们的眼睛便片刻不离地盯在了这扇门上——这里是手唯一的逃生之路,因为这里已是这栋楼的6层,凶手要是敢从窗子里跳下去,那他(她)一准会变成相片。
两个人势如疯,片刻间便来到了门前,他们没有片刻犹豫,而是立刻施展已熟练掌握的撞门的技术。
“轰隆!”
震天的轰鸣传遍了整栋建筑。
黑暗如同一张巨口,再次将两人吞没,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很浓的异香。
“什么!”周策踏入这间屋子没几步,便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恍然了,“这……这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整个世界已然颠倒了过来!
“小周!”黄小飞心中暗暗责坚自己太过莽撞了,可与此时,他看到了她!
红色的衣服,如黑瀑般的长发。
她终于出现了!
第九章
“不许动!”黄小飞无暇理会晕倒的周策,而是向那红衣女孩厉声吓斥,由于黄小飞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状况,因此他没有带枪,不过他完全相信,自己徙手就可以制服这个女孩——当然,如果她束手就擒就更好了。
只见那女孩连头都不回,而是径直向内室跑去——不,那不是在跑,黄小飞分明瞧见那女孩是在飘,黑暗中如同一团烈火。
黄小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红衣女孩身上的反光尤其强烈,仿佛是有一展无形的灯,隐身地悬在她的头顶,这使女孩的身形极其明显,于是,黄小飞更加坚定了自己抓到她的决心。
“站住!”黄小飞只迈出一步,便觉得自己的腿上如同被绑缚了千斤的巨石一般,他同时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在向外膨胀,就像吹起的气球一般,顿时,黄小飞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第二步,刚刚落地,他便再也支撑不起自己那沉重的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黄小飞依旧双目圆睁,愤怒地注视着那红衣女孩,那红衣女孩似乎也并不急于逃走,只是幽灵般缓慢地离黄小飞而远去——也许她就是幽灵,也许她就是令人谈之而色变的“鬼新娘”。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就如同一面蒙了一层水雾的镜子似的。外面的杂音渐渐淡出了他的耳畔,最后,他竟连自己的心跳也听不到了,此时,他的耳畔仅仅回荡着一个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凄婉与哀怨,他仿佛又见到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宠。
紧接着,黄小飞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眼前便又浮现出黄泉那愤怒而怨素养的目光,这两道目光正如两道利剑,直插入他的心脏,使他感到彻骨疼痛。
“不,你不能再错下去了!”黄小飞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咆啸,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就在他站起的一刻,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鸣响,他感到自己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他完全清醒了。
可是,黑暗的房间里已然没了红衣女孩的踪影!黄小飞可以确定在自己倒地的这段过程中,红衣女孩不可能通过正门逃跑,而这栋楼里的住宅都是一室一厅,而这间房间的陈设又十分简单,所以女孩不可能藏在屋子里——她是如何消失的。
黄小飞立刻跑到窗边,发现了那根吊尸体的绳子,黄小飞又将自己的头探出了窗外。
楼房有窗的一面正对着一条并不算宽阔的街道,这个时间,还有三三两两的车辆路过,忽然,路过的出租车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看穿着应该是水连天,而另一个竟赫然是那个红衣女孩!两个人正雕像似的立在路旁,出租车疾驰而过,两个人再次陷没在黑暗之中了。
“不好!”黄小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倒在门口的周策忽然发出了含糊有清的声音:“头,我的头……好疼!”
黄小飞本想从厨房里弄些凉水将周策激醒,介想到楼底下水连天的处境更加危险,便顾不得周策,径直向楼下狂奔而去。
与上楼的感觉截然不同,当黄小飞从高层往下奔时,他感到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助他奔跑,正如给猛虎添上了翅膀,不,不仅仅是猛虎,巨大惯性使他好似锁定目标的飞弹一般破空疾驰。
“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黄小飞自言自语着,也不知他是在为水连天加油还中在为自己打气。
终于,他冲出了楼道,向那条街道飞奔了过去,其实,他已经做好了目睹一具横在街上的尸体的心理准备。
然而,水连天还活着,他依旧木雕泥塑般地立在原地,只是好坏神秘的红衣女孩已然消失不见了。
“水先生!”黄小飞感到一陈莫名的不安。
水连天的眼神有些空洞,简直就像是无底的深渊,抑或是宇宙中神秘莫测的黑洞。也许,就在这短短的几分种之间,这双眼睛已被注入许多叙人无法想象的秘密。
可异的是,他也许再也不会开口讲话了。
12月24日,星期一,第一场雪来了。
近些年来,北方的雪越来越少,南方的雪倒是多了起来。尤其是今年,南方的雪因为太多而成灾。
不过,今年B市的雪虽然没有往年那么大,但也不能算小——至少银妆素裹的效果还是达到了。于是,二中周一的升旗仪式被迫取消了。因此,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可以自由支配长旗仪式占用的这20分种。
虽然有些紧张,但黄泉还是来到了高二6班的门前。
当刘婧冬见到站在6班门前的黄泉时有些诧异。
“黄……泉?你是不是来找文青萱的?”她说。
“不不不。”黄泉急忙解释,似乎极力掩饰着什么,他说:“我这次来是求你帮忙的。”
“我?”刘婧冬有些疑惑不解,她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问道:“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黄泉在低声说:“你还记得上个星期五我们班的那个舞会剧吗?”
“李素伟编的那个《柳毅传》?很好啊,”她说。
黄泉不想提起李素伟那个可恶的家伙,于是便说道:“你还记得最后那一幕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