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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江湖,知道这事儿有些不对,但是烟瘾发做,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接过烟枪就就迫不及待的点上烟泡,猛吸了两口,身体轻飘飘的如在云端。这上等的烟土就是不一样,铁公鸡此刻他感觉自己快活似神仙,平日里那些被人瞧不起,辱骂,欺负的遭遇都不重要了。又吸了两口,忽然发现那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屋子,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两只血红的眼睛似笑非笑。
铁公鸡是一个土匪头子,平时杀人不眨眼,什么缺德事儿都干过,如今被这孩子一看,却有点儿毛骨悚然,如果不是有这点儿大烟土,只怕早就撒丫子跑了。那孩子直愣愣看了铁公鸡半天,这才问了他的来意,铁公鸡到了此时,也就豁出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恳求,说是家里等米下锅,已经断了顿了,求大仙爷,发发慈悲,解救母子两个的性命。
那孩子听了也不说话,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了半天,直到把铁公鸡看的心里发毛,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几句话,这话文邹邹的,大意是求财不如求福,,铁公鸡也不是福薄之人,只要是祖先积德,这辈子就是有个小灾小难,也自然有祖辈的福茵化解,如今既然是穷的揭不开锅,那就不用考虑别的了,到家里在门前那棵柳树下面刨一个坑,到时候自有分晓。
铁公鸡听的迷迷糊糊,什么福茵,什么分晓?老子缺的是真金白银,你几句话就想打发了?这小子本身就是个人渣,得势的时候狐假虎威,是鱼肉乡里的恶霸,倒了霉就是无赖,一点儿脸都不要,这小子哪里肯放松?抱住这孩子的大腿呼天抢地,非要人家当时就给他俩钱儿花不可,哭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儿,抬头一看,不但那孩子,就连那小木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家既然走了,再呆下去也就没意思了,铁公鸡垂头丧气,蔫头耷脑的回了家,到了晚上,一是肚子饿,二来也是心里有事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总琢磨着那孩子话里有话,实在憋不住了,半夜爬起来,到了自家门前那棵大柳树下,试着刨了几下,也没怎么费劲儿,就刨出一个通体翠绿的东西,到了屋里,在油灯底下一看,竟是上等的翡翠,被雕刻成了一把宝剑的模样,雕工细腻,不说价值连城,也差不了多少。
铁公鸡喜得欢天喜地,也不等天亮,跑到镇子上就买了一百多两,其实这东西的质地再加上雕工,能值好几千两银子,可人家知道他急等着用钱,故意压价,明着眼要占便宜,这小子只要有钱胡吃海塞就行,哪里管什么值不值,当时拿了东西就是一顿胡做,没有俩月,一百多两银子一个字儿也没剩下。
说来也怪,自从铁公鸡从树底下挖出了翡翠,铁公鸡家里就怪事不断,门前那棵大柳树好好儿的,忽然就跟枯叶烂,树叶子哗哗往下掉,眼瞅着就要死了。铁公鸡连妈都不管,哪里会管一棵树,看见了也就当没看见,可家里的事儿还不止这些,半夜里鬼哭狼嚎,听着心里就没牛依锏共欢鳎凳祷八乙裁皇裁纯啥模辈皇被苟喑隼吹愣鳎还庑┒骺擅蝗艘皇撬乐硭拦罚褪茄芰艿亩现斜郏痪褪呛诿ê鸵姑ㄗ樱煸谒以鹤永锖俊�
没过多久,就连铁公鸡他爹的坟都塌了,铁公鸡还是不管不问,实际上他也没钱过问。家里闹得几乎呆不了,他就在外面鬼混,一点儿不顾老娘死活,不过这事儿也挺邪性,不管家里闹的多厉害,老太太那房子里却是平静如初,说是老太太的房子,其实他家就一间破房,铁公鸡和他妈一个炕上住,只不过铁公鸡成天不着家,就剩下老太太一个人而已。
铁公鸡可以不管家里,不过手里头没钱,没法儿吃喝嫖赌,他可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好歹熬了半月,实在挺不住了,想想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又去找那孩子。这一回比上一回还要顺利,几乎进了树林,就遇到了那个孩子,不过这孩子和上回一样,并没有直接拿出钱来,而是指引铁公鸡找一个东西,说这东西里面就有钱,还是当初铁公鸡他爹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备以后子孙受穷,这事儿他娘也知道,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铁公鸡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这老不死的,家里还有钱,却不拿出来给我用,你想倒贴小白脸儿是怎么的?这话虽然不是人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儿都不稀奇。铁公鸡气冲冲回了家,到屋里二话不说,直奔厨房,他家厨房其实就是个半间的破棚子,到了地方二话不说,抓起一个东西,啪嚓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这东西一碎,立刻就有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到了房顶上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就听他妈在屋里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像是摔倒的声音,此后就再也没有动静。铁公鸡但凡有点儿人心,就应该过去看看,可这小子连头也不回,低头一看地上,原来摔碎的是一个磁制的灶王爷,这灶王爷却是实心儿的,碎了外面一层,显出里面一层,白花花的,竟是十足的白银!。
一百二十二、鼠盗
铁公鸡喜出望外,当时啥也不顾了,抱着那灶王爷就往外跑,刚出厨房门,就听见轰隆一声,原来是厨房倒了,铁公鸡脚步不停,几步出了房门,刚一出来,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原来连房子也塌了,他妈正在屋里,也不知道死活,就听见又是一声惨叫,这铁公鸡居然头也不回,一溜烟儿出了村子,到镇上换钱去了。。
这东西用灶王爷换了足足有三百多两银子,不由得眉开眼笑,先到大烟馆过足了瘾,而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好衣服,到镇子上的窑子铺胡天胡地作了一会,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妈,也算是良心未泯,知道老太太一连几天没吃饭,在镇上买了几张大饼,一块老咸菜疙瘩,懒洋洋往家里走。
等到了家,才想起房子已经塌了,老太太索性还没死,被邻居救出来,养在家里,不过腿已经折了,上了岁数儿的人禁不起折腾,老太太奄奄一息,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儿,铁公鸡不但不好言安慰,反倒埋怨老娘腿脚不便,给自己平添麻烦,惹得邻居们看着不公,一起出来数落,这小子恬不知耻,居然自比诸葛亮,舌战群儒,用一套歪理邪说反骂的邻居张不开嘴,众人一看不是事儿,分分拂袖而去,只剩下铁公鸡和老太太一趟一站,好不悲凉。
铁公鸡虽然不是东西,可毕竟还是个人,住在大野地里不是办法,只好花几个钱请来木工、瓦匠,重新翻盖房子,这盖房子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铁公鸡一琢磨,在房子旁边儿搭起一个棚子,自己和老娘晚上就住进去,好在是盛夏天气,也不觉得冷。他虽然人缘不好,可手里毕竟有银子,众工匠干的也十分卖力,溜溜干了有一天,地基打好,房山也立起来了,就差明天继续翻盖了。
铁公鸡还挺得意。以为自己重振家风,从此之后高枕无忧。北方的习俗。一旦动土,都要买些鸡鸭鱼肉祭祀路神、太岁和土地爷,铁公鸡虽然不是个东西,却也不能免俗,到了擦黑,买了烧鸡猪头,几斤烧酒,冲着东北方向立起香炉,好歹拜了几拜。还不等一柱香烧尽,哗啦一声撤去香案,把香炉踢得满地乱滚,弄了些零碎儿给母亲吃,自己抱着一个烧鸡,就这烧酒可就吃上了。
他娘见他如此,别的倒罢了。这祭祀上如此敷衍了事,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痛快,不过又不敢多说,只好听之任之。那香案被撤去之后,就摆在铁公鸡身边,这小子抱着烧鸡。一口酒一口肉,正吃的满嘴流油,连五脏六五都是香的,忽然就听见面前一阵大响,哗啦一声,那香案方才还是好好儿的,忽然从中间断裂开来。就像刀砍斧剁的一般,铁公鸡虽然油盐不进,到了此时,也有点儿害怕,愣睁着一双醉眼看了半天,四周再无异壮,这小子也是喝多了,嘴里呸了一声,回头继续胡吃海塞!
刚吃了几口,忽然身后又是一阵大响,这回却和上一次不一样,一旦响起来,便连绵不绝,声音还挺大,听的人心惊胆颤,同时脚底下一折震动,就如同地震一样,铁公鸡下的面如土色,把酒葫芦和烧鸡一扔,也不管他妈是死是活,自己先跑了出来,到了外面一看,却不是地震,最起码别人家里都好好儿的,只不过家里刚立起来的房山,全都倒了,稀里哗啦,碎砖满地,把地基都弄坏了。
老家伙气得七窍生烟,这刚弄好的,还不到俩钟头,就又坏了,明天重新再弄,花多少钱也就算了,关键啥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