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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好不晓事,那仙尊岂可降服?虽然那只是九尾狐千里之外的一个化身,但若然运用神通,你我师徒早成灰粉!仙尊故意引动你的血脉,叫你吐出那口恶血,以保全你的性命,又怎可恩将仇报?”
说的卜发财一吐舌头,再不敢造次。半仙训罢四胖,吩咐王亚樵等人守关,端坐于床榻之上,五心朝天,调和阴阳二气,自行修炼起来。半仙本是百年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几十年修行,已有半仙之体,又修行天书多年,早已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只是尚未窥破天机,无法彻底悟道,方才听的九尾狐一声棒喝,心中一片雪亮,已有飞升之缘。
如今一番调息,自然受益匪浅,不但道心得以巩固,一身道家真元也逐渐凝实,自身修行不知提高了几倍!
众兄弟虽然疲惫异常,也不敢稍有疏忽,死死守住恩师。看看到得黎明,牛二柱守了一夜,正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突听得众兄弟一声惊呼,急忙回头观看,但见身后一片金光耀眼,师父端坐于光芒之中,头上隐现三朵金花,其光芒上透九重天,下至幽冥地府,通天彻地,伟岸绝伦,再看师父腹中,一团金光直冲云霄,映照的天地间一片通红。王亚樵看罢多时,忽然惊叫道:“此乃三花聚顶之状,师父已经得道了!”
原来修仙之道,最难在于练得金丹,大凡修道之辈,一旦修得内丹,便可跳出三界外,不生不死,指日便可位列仙班。只是那金丹轻易修炼不出,不但修炼之人道德高深,还要借助于外力,或是仙家法宝,或是天地灵气,而此二物乃是天地造化所化,极难遇得。也是因缘巧合,道长此次保定之行,先遇九尾狐,解了心中疑惑,又借助了元阴幡修行,吸收了极阴的天地灵气,化作一身金丹真元,如此才炼成内丹,身居地仙之列!
半仙吐纳多时,方才收了金光。牛二柱三人大喜过望,齐声向道长祝贺,卜发财道:“如今好了,师伯得道成仙便什么也不怕了,管他什么劫数不劫数的,你我师徒全然不惧!”
半仙沉吟不语,古往今来,劫数不断,渡劫之法也各有不同,唐玄宗之时,杨贵妃起劫于宫廷,安禄山以杀渡劫,却引来五代之乱,直叫血流成河,十室九空。明末魏忠贤降世,左光斗、杨链等贤人自投监牢,以血光破劫,结果那魏忠贤身败名裂,却引来清兵入关,大明江山破灭。??鬼不语155
崇祯皇帝杀袁崇焕,以忠臣之血压制皇太极的九五龙气,那满清倒是退兵了,只是杀了忠臣,有违天道,最终叫李自成打进京师。最著名的大劫便是商朝末年的一场人神大战,不但凡夫俗子尸横遍野,便是那得道多年的大罗金仙,个个有移山填海、撒豆成兵之能,也不免命丧黄泉,最终只好以姜太公的封神榜破劫,就连三清之一的通天教主也几乎丧命。如此看来,自己一个新近得道的地仙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转眼天光大亮,土匪的女人将早餐端将来,师徒仔细查看,见无异状,方才放心食用。饮食已毕,半仙师徒借口驱魔,将窗口、门缝封住,又拉上窗帘,室内不见一点光亮。四人布置停当,便在屋内细细搜寻起来,师徒从清晨寻至午时,几乎将小小斗室翻遍,却不曾查出一点异常。眼看已到午饭时分,师徒只得将门打开,先将腹内喂饱,再作计较。
午时刚到,又有人前来送饭,那送饭之人却换做了那土匪,这老小子满脸堆笑,手中提着一个硕大食盒,向众人连道辛苦。半仙随口答应,暗中观察此人,见其态度虽然恭敬,脸上也渐渐露出红光来,只是依旧乌云罩顶,看来灾劫未退,不过此时为恶太多,而且眼下大劫将至,也就没信管它了。只是询问这房子是何时兴建,由那些工匠建造,这土匪被半仙一问,反应却很奇怪,琢磨了半天,这才说:“爷们儿你这一问,我都是有点儿恍惚了,即想不起来为啥要盖这房子,也想不起来是何时盖得,只记得盖房子的是一群白胡子老头儿!”
半仙暗中点头,看来这房子来历蹊跷,这土匪要倒霉恐怕就倒霉在这房子上,不过此刻事儿多的闹心,这土匪又不是啥好人,也就懒得管他。那土匪搭讪几句,见半仙师徒态度冷淡,也不免无趣,借口府内事忙,讪讪而去。
师徒饱餐一顿,稍事歇息,便又干等起来,半仙自知这一次一旦上山成功,必然会一步步走入那劫难当中,虽然劫数在所难免,轻易躲避不开,不过事先有所准备,毕竟比胡走乱撞强得多,因此便静下心来起了一卦,这一次非同小可,不但掐算的极为仔细,便连罗盘也拿将出来,运用风水之术细细盘究,希望借助风水气运一探究竟。谁知道半仙平时算卦奇准,今天却不知怎么了,算了半天丝毫不见结果。
那土匪中间来了一次,告诉半仙师徒,上山的事儿已经成了,只是因为闯破天刚刚回来,而且受了伤,今天理会不得,明天一早才能上山。半仙师徒,不置可否,只是点头答应而已。
转眼又是黄昏,师徒仍是一无所获,牛二柱等人不免气馁,便是半仙也有些诧异,心中焦虑不已。张德江信步走出房门,仰头望天,见苍穹如洗,晴朗异常,心中忽然一动,暗道:“今夜必然群星纷繁,我何不夜观天象?想来大劫将至,天象必有异动,或许可以从中查出端倪!”一想至此,半仙便命众徒弟备齐观星之物,以便晚间行事。
金轮西坠,玉兔东升,半仙沐浴更衣,焚香祭天,一应准备事项做齐,方才拢起双目,向半空中望去。自古观星之术,多有皇家与民间之分,皇家设有钦天监,多问些国运兴衰,朝代更迭之事,而民间观星,多半是干些观天问穴,寻找风水吉地的勾当。半仙修得金丹,已是地仙之体,这观星术自然非比寻常,但见半仙双目中射出两道金光,光芒耀眼,直射苍穹。王亚樵众兄弟自幼受半仙教诲,对恩师敬畏不已,此事见半仙如此神通,心中更是钦佩,对师父的崇敬又不免多了几分。
半仙看罢多时,方才收起神光,默默转回屋内。牛二柱等人不知就里,只得随师父返回屋内,大少心思最细,见师父愁眉不展,悄悄问道:“老师何故忧愁,方才观星之举,可有收获。”半仙叹息一声道:“大劫将至,妖气,已将天地气运扰的一塌糊涂,为师观星多时,只见帝星不明,紫薇暗淡,天狼星横空出世,主有刀兵,又有两颗将星北来,一颗将星南来,正潜伏抱阳山之中,其他却一概不知。”
众兄弟见师父也苦无良策,各自叹息一声,愁绪满怀。众人苦寻了一天,早已疲倦,见此时天色已晚,便各自上床安歇。半仙苦思一番,仍是不见头绪,只得权且放在一边,盘膝打坐,不一时已入太虚之境。
吐纳多事,半仙忽觉屋内有异,急忙收了神通,抬眼细看,只见屋中灯火已灭,漆黑一团,再看胸前,却是王亚樵骚动不止,虽然已经睡熟,可睡梦中却是满脸焦虑,很是不安。半仙将他摇醒,低声细问,王亚樵低声道:“徒儿睡至半夜,忽被一阵邪气侵扰,又闻得一股血腥之气,似乎其中有异!”半仙闻言一惊,急忙提神细闻,果然这屋中有一股极为清淡的血气,气息清淡,若隐若现,极难察觉。半仙令王亚樵噤声,暗用元神出窍之法,在屋中细细查探,但见屋内陈设器皿皆无异常,牛二柱和卜发财酣然入睡,呼声如雷,也不见怪异。张德江暗一皱眉,自入此屋以来,处处透着怪异,又查不出分毫破绽,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半仙略一思索,静下心神,转用龟息之法,暗中留意屋内异动,行功多时,仍是毫无效果,房屋中一切如常,只是卜发财的呼吸有些奇怪,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鼻咽喉,呼声时断时续,极不通畅。半仙下床细看,只见卜发财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鼻孔中却一片通红,左鼻孔露出两个雪白油亮的鼻毛,随着呼吸一进一出。by:87942204368064376|523》
一百五十六夜半邪影
半仙一惊,这可有点奇怪,天底下这鼻毛也有长的长的,可也不至于长成这种地步,再说了,卜发财才多大年纪,怎么这鼻毛就变得一片雪白?半仙毕竟老眼昏花,叫醒牛二柱,命他不要声张,师徒两个点亮油灯细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那露出鼻孔的那里是什么鼻毛,分明是蜈蚣尾部的一对触角,那蜈蚣藏在卜发财的鼻孔之中,悉悉索索,不知作何勾当,卜发财却浑然不觉。半仙竖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