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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活在对我的悔意当中。。。”
泪水滴落,与鲜红的血渍混杂在了一起,朝永瑞悲泣道:“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从来也不曾忘记过你。。。”
朝锦晔闭眼一笑:“王叔,我如此想要你的命,你可曾恨我?”
朝永瑞的头拼命的摇,嘴里也急急地说:“不恨!我怎么舍得恨你?你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又怎有资格去恨你?该被恨的是我才对!”
朝锦晔松了口气:“不恨就好,这样我就。。。毫无牵挂了。。。”
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朝锦晔再留念的看了朝永瑞一眼,便缓缓的闭上了眼,安详平静。
“锦晔,锦晔。。。“怀里的人儿已失了气息,却安静的如同睡着一般。朝永瑞将他深深的拥进怀里,却再也止不住悲伤的泪水,如奔涌的泉水一般肆意横流。
锦晔,也许,此生你与我相遇真是个错误。只是短暂的快乐却换来了你一生的痛苦。我从未给过你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却也给不起你所希望的幸福。
锦晔,我此生不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祈求上天保佑,愿你来生不再受这世间疾苦,永远平安幸福!
“王爷,天凉了,回去吧!”曹行知看着已站在坟前静默不语近两个时辰的朝永瑞,不禁好心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朝永瑞看着面前高高垒堆起的土坟,伸手又抚了抚坟前的墓碑,长长叹息一声:“行知,也许当初我的那个决定真的是错的,就因为我私心的认为这是为他好,才害他又多吃了整整十年的苦!”
曹行知看着陷入自责的十七王爷,不禁苦心劝导:“这也不能全怪王爷!后来的事情又有谁能知晓?一切事情的发展不可能都顺着人意的,总会有出现意外的时候。至少,王爷当初是为了二皇子好才会出此下策的。”
莫不是你疼惜二皇子,又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把那致命的毒药掉包了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啊!可你却一脸无畏,曲下了你尊贵的膝苦苦乞求翁太医给了你假药。这份情义又有谁不感动?即便最后皇上知道了,也只是削了你王爷的头衔,挨了一顿板子,把你禁足在了栖华宫里,并没有再追究。
后来的一切如何发展,王爷你也无力掌控啊!
我相信,若是二皇子在天有灵知晓了一切,也会感激你的!
已是初冬的天气,风凉凉的吹来不禁让人直打哆嗦。曹行知上前为朝永瑞拉紧了斗篷,又深深的叹息一声:“王爷,再吹风就该着凉了!回宫去吧!”
朝永瑞才点点头,再留念的看一眼孤独的土坟,便和曹行知一块儿离开了!
漫山已是凄凉地,却见此处遍地花!孤寂的坟却留下了最深的思念!
情之一字该如何用言语来说,纠缠不清,撕扯不断,所以古人才回有言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只叹一声,痴情难舍,与命同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离动乱已过去了五天,可床上的人儿却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管不顾,安静的沉睡着,却等得朝锦晖心力交瘁。
那日的弓箭并没有刺中要害,却因为时间的拖延,导致失血过多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陆馨宇陷入了重度昏迷,生命垂危。尽管朝锦晖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太医一定要把陆馨宇治好,不治好就等着一块儿脑袋搬家;即使太医们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轮流照看,陆馨宇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像是冰封进了自己的世界,外界的动静一点儿也惊扰不了他!
是呢!他的馨宇向来如此安静,一旦栽进了什么事中,就是全身心的投入,拉都拉不回来!
他可是在梦境中也遇到什么事了吗?所以迟迟不肯醒来。
不,他不要这样。他是如此焦急的在床前等待,他怎么可以为了其他事把自己一个人晾在这儿?
馨宇,求求你了!快点醒来吧!不要天天就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着朕,你叫朕怎么接受得了?
杜公公端着一碗莲子羹来到皇上面前:“皇上,您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喝碗莲子羹吧!可得担心龙体啊!“
朝锦晖摇摇头,挥手推开了面前的莲子羹:“朕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杜公公知皇上心里难受。陆大人现在生死未卜,皇上又怎么不焦虑呢?可是,再怎么担心,饭还是得吃啊!人是铁饭是钢,饭都不吃了,在强壮的身体也会垮的啊!
于是又上前劝道:“皇上,您好歹吃一口吧!不然到时候陆大人醒了,您倒给饿垮了,这不亏了吗?陆大人也会自责的!“
朝锦晖的目光才从陆馨宇的身上转到杜公公身上。
杜公公又道:“陆大人要是知道皇上您这个样子,该会难过的!”
朝锦晖低头看了看杜公公手中的莲子羹,喃喃的说着:“朕不吃饭,馨宇会担心的?”
杜公公忙不迭的点头:“是啊,陆大人要留着精神养病呢!皇上可别让陆大人再操心哪!
朝锦晖如梦惊醒般:“对,馨宇要养病,不能让他操心!”接过杜公公手中的莲子羹:“朕会好好吃饭,不让馨宇为我担心!”说着便一勺一勺将莲子羹舀进嘴里。
杜公公虽高兴皇上吃了粥,心里却还是免不了难过。
陆大人一天在生死边缘徘徊,皇上就一天这样失魂落魄,茶不思饭不想的坐在一旁守候。看着皇上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脸,自己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杜公公真是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能分担一点儿皇上的痛苦也好啊!
悄悄退出了宫门,杜公公对着守候在外等待的曹大人轻轻摇了摇头。
曹行知会意的点点头,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
两日前,镇王爷朝永瑞因为二皇子的叛乱一事,自认罪责重大,便自行去向太后请了罪。现在已被削职成了一个闲散王爷,被禁足关押在了镇王府。曹行知明白,他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一下对二皇子的愧疚,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不过一时的怜惜,一时的不舍!
要说错,也许就错在他二人早已跌入情网却毫不自知,直到一切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发现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此次动乱能够顺利平定,太后功不可没。太后果真是精明的人哪!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竟连镇王爷都给瞒了过去,还借此给皇上戴上了英明神武的高冠。不愧是掌控后宫的一把手,先皇的得力助手啊!这次也多亏了太后精密的安排,皇上等人此次才能幸免于难。她算是此次平乱的最大功臣。
虽然这场动乱顺利的结束了,但曹大人却知道,这场浩劫引起的余波却还未平复。这漫天的阴云还未消散哪!
只是初冬,北方的天气竟飘起了盈盈白雪,淡淡的,薄薄的一片,像蝉翼,像丝帛,飘飘扬扬,洒遍整个宫墙,给色彩斑斓的皇宫铺上了一层素裹银装。
十一月终于到了,本该欢天喜地的皇宫却依然沉浸在一片浓厚的忧伤之中,伴着初冬冰冷的寒风,让人更觉一片凄凉。
太后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裘,手上烤着小炉火,抬眼淡淡的扫了一下已在面前战战兢兢站了许久的杜公公,声音慵懒的问道:“就是说,皇上依然还是老样子?”
杜公公顺从的点点头。
太后略带锐利的目光缓缓一闭,一片清明:“明日就是皇上大婚了,皇上若还是这个样子可不行啊!杜公公,你是皇上身边最亲密的人,你可得好好提醒提醒皇上,别误了吉时啊!”
杜公公心有不忍,冒着大不违的风险,斗胆的说了一句:“太后娘娘,皇上这几日因陆大人的事情忧思不已,怕是。。。”没有心思准备大婚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又俯首往地上一叩:“望太后体谅皇上,能否将婚期推迟几日?”
太后的眼角淡淡一扫,杜公公就觉背上一片冰凉:“皇上大婚之日早已昭布天下,怎能说推迟就推迟,这不是凭空让人非议皇上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杜公公这是将皇上的至尊置于何地?”
杜公公俯于地面的身子一颤,忙叩首认罪:“老奴糊涂,私心想为皇上好,未考虑这将给皇上带来诸多的不良后果,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淡淡的叹气:“哀家明白杜公公的意思,但是,皇儿是皇上,所以在面对诸多抉择的时候,当以大局为重。”又扫了一眼杜公公:“大婚之事不能再推,就劳烦杜公公再给皇儿提个醒儿。皇上若是还有什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