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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锦晖回头深深的望进陆馨宇的眼里,张开双手又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两人相拥许久许久,似乎要这样一直到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玩的尽兴了,天色也暗了,朝锦晖只好依依不舍的和陆馨宇道别了。
回到宫里已是夜半。刚到殿门,就见杜公公似是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的在殿内来回的走。见他进来,一张失了魂般的脸才见些许神色,迎上前来急急就道:“皇上,你可回来了。要老奴我担心死了。镇王爷在昭和宫内等你好久了。”
朝锦晖心情很好,一脸笑意地问:“王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杜公公摇头:“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王爷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您还是快去瞧瞧吧!”
朝锦晖一脸疑惑。自己这位王叔也是天涯海角闲不住的人,好些日子不见他了。才回来,这么急急的要见自己,是有什么急事吗?想着,便大跨步的朝昭和宫走去。
镇王爷正仰坐在竹榻上,半掩着眼,似是睡着了般。朝锦晖才进了宫门,他就睁开了一双鹰眸,直直的盯着他看。朝锦晖不觉身后一阵阴凉,讪笑道:“王叔,多日未见,今日怎的有空上我昭和宫来坐坐?”
朝永瑞眉眼一挑:“你自己做的事,还问我?”说得朝锦晖一脸莫名。就见朝永瑞起身走到他身边,猛拍了他的肩膀,问道:“你最近是哪惹你母后生气了,我昨日才刚回来,你母后今日早早便遣了人找我来哭诉。”
朝锦晖一脸疑惑:“不曾啊,母后说什么了?”
朝永瑞突然挥起衣袖就掩面假泣道:“皇儿最近不知何事如何繁忙,竟好一阵子没来看哀家了,是不是早已忘了哀家这个娘了。你是他王叔,又和他亲近,你代皇嫂去问问。”还时不时抹抹根本就没有泪的眼角。
朝锦晖一见,大笑道:“王叔,你这学得一点儿也不像。母后她哪儿会这样。”
朝永瑞变回脸道:“不是这样,大概就这个意思吧。你自己说,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连你母后想见你都找不着人。”
朝锦晖这才想到,自从陆馨宇回来后,自己一颗心都往他身上扑了,似还真的许久未到永寿宫去看过母后了。于是点头道:“王叔,我知道了,明早我便去向母后问安?”
朝永瑞点点头,忽而又看着他皱眉道:“你今天都上哪去了,让我好等!”
朝锦晖灿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和馨宇上灵玦寺去了。”
朝永瑞两眼大睁:“上灵玦寺?去那儿做什么?”
朝锦晖笑意盈盈,眨巴眨巴双眼,朝永瑞大概就猜到什么事了,眉目一挑:“你对陆馨宇不是来真的吧?”
朝锦晖一脸理所当然:“这还用说,当然是真的。朕是皇上,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能是假的吗?”
朝永瑞点头一笑:“你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但是你却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突然正色道:“你是皇上!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全部代价!你是否又有这样的觉悟?”
朝锦晖一脸莫名其妙,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王叔突然之间与自己这么正经的说话,他一时之间还转不过弯来,茫然的看着朝永瑞:“王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朕没听明白!”
朝永瑞道:“现在满城满京都在疯传着皇上您的风流佳话,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吗?”看着朝锦晖一脸懵懂,朝永瑞叹气:“你与陆馨宇的事情已经传得家喻户晓。你这个皇上可是做的够有名气的。想来这样的事也瞒不过你母后。怕是皇嫂也是知晓了些风声,才会急急寻你。你是皇嫂的乖儿子,此番做出这样的事,便是皇嫂也是始料未及。你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向她解释。”
朝锦晖看看朝永瑞一脸严肃的面孔,心下不禁也凛了几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和母后说开了!
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前往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正坐在御花园里赏花,宫女们都在细心的为她捶肩揉背。
就听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众宫女忙下跪迎接。朝锦晖速速走到太后面前,一拱手礼到:“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看着皇上朗朗一笑:“皇上可是许久未来看哀家了,可是政务繁忙啊?”
朝锦晖暗道太后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有什么能瞒得住她,于是老实道:“不曾繁忙。”
太后淡淡一笑:“皇上倒老实。哀家最近听宫里流言四起,不知皇上,可曾耳闻一点风声。”
皇上拱礼回道:“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
太后看他一眼,又转头看着花淡淡道:“关于户部陆大人?皇上最近似与陆大人走得很近,其亲密程度竟已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不知可有此事?”
皇上答道“母后明察。陆大人前些日子刚为儿臣处理了晋南县的大案,不幸意外受伤。作为君主,儿臣认为应当亲自关心一下大臣,才能体现儿臣爱护百官。”太后转眼看他,依然云淡风轻“便是有此事了?”。皇上看着太后,心知太后九成是把整件事摸个彻底了,现下只是在等他自己一五一十的把话交代了。
从小就这样,无论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即使事情小到只有芝麻绿豆那般小,也从来都瞒不过母后这双明眼,这对聪耳。更何况,如今这件事如王叔说般,早已闹得满城尽知。
于是,皇上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跪于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母后,孩儿有一事要禀报母后。”太后却意外的打断他的话头,懒懒的道:“皇儿莫急,母后也有一件事要与皇儿说。”一双清明的眼倒映出皇上的身影:“皇儿已过弱冠之年了吧。哀家想也该是为你操办娶妃立后之事了。原还想再拖些时日,现下看来是刻不容缓了。”淡淡的看着皇上蓦然睁大的双眼,继续道:“丞相曾与哀家提过,中书郑大人家有一女,名唤惜缘,年方十六。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哀家曾经见过她,对她也甚是满意,认为是适合做皇后的人选。不如就此定下。择日就为你们完婚。也好了了哀家一番心事。”却把皇上惊得差点瘫在地上,完全失了平时的从容,急急地道:“母后,儿臣不要立后。”
太后却一脸肃穆的盯着他,似要将他看穿般:“不要立后!”
皇上连连点头:“是,儿臣想与母后说的便是此事。儿臣早已有了心仪之人,不瞒母后,此人便是户部陆大人。儿臣曾对他起誓,此生要与他不离不弃。因此,儿臣不会做出任何有悖誓言之事。”
太后眼放寒光,冷冷道:“皇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陆大人是个男子,你竟告诉母后你喜欢他,要与他在一起。你当这是小孩儿过家家酒吗?”
皇上却坚定道:“母后,儿臣没有说胡话,儿臣也清楚的知道馨宇是男子。但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儿臣恳请母后成全我们。”
太后盯着匍匐于地的皇上愣了半晌,而后才缓缓闭眼道:“看来是母后的错,早该为你立两房妃子,不至于让你如现在这般男女不分。”
皇上却急急解释:“母后,这与男女无关,儿臣只是喜欢陆馨宇而已。仅是陆馨宇这个人。”
太后却也厉声道:“那母后也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可能。论小,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绝不允许你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更何况你是当今皇上,哀家就更不可能容你做出有伤皇家颜面的事。”打断皇上张口欲言的话:“皇上不必再说,立后之事就此定下了。”然后皱眉抚额道:“哀家有些乏了,便不留皇上了。皇上自便。”皇上无措的看着太后,心里一阵阵翻滚,张口还想说什么,就听头上又冷冷传来一句:“皇上,若你还想陆大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京中待下去,就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保不齐母后就会失手做了什么伤了陆大人的事。哀家话已至此,皇上还是自己斟酌吧!”说是要他斟酌,却已是生生截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皇上看着众人簇拥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一阵阵发凉,直至漫延到四肢百骸。
母后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断了我们这不伦之恋。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老天,你告诉我啊。
伸手抚上胸口,那藏有一块与馨宇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上面刻的是一个深深的“宇”字。白玉冰凉剔透,却早已被他捂在怀里捂得温热。然而现在这个温度,却像是一把燎原之火,灼灼的烧着他的心。
静伏在一旁许久的杜公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