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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冰……”
“算了吧,善解人意就挺好……”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无果,只能出门透透气。溜溜哒哒又来到了后营,庄齐在帐子外面苦思冥想,到底什么样的功夫能让人瞬间消失,了无痕迹。
易蓝看着庄齐映在帐子上的高大的人影,心中那萦绕不去的怪异感又升腾起来。
突然,易蓝一把拽住要走的庄齐:“别动!”
“怎么了?”
“你看我们的影子。”易蓝指着前面道。
庄齐看看,不解:“就我们两个的影子而已,你别惊弓之鸟好不好。”
“不是,你看你的影子因为离火光的距离远,比你自己长了很多。你再想想那日看到的影子,有多高?”
庄齐凝神细想:“那个人好像跟你差不多高吧。”
“不是那人跟我差不多,是那人的影子!这里光线暗,我们看到的只是他映在帐子上的影子。你看看我们的影子,比本人高出一半还多,那人影子和我一样高,那他本身最多有我一半身高。”易蓝分析道。
“对!我怎么没注意到。”庄齐恍然,“可是,只有你一半高,那顶多是个毛头小孩,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个跟庙里的土地爷一样的矮子?”
“土地爷?”易蓝努力想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一点想法。
猛地,两个人惊醒般对视一眼。
“来人!”庄齐大喊一声,“把这个中帐给我拆了,把里面仔仔细细搜一遍!尤其是地面,给我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稀里哗啦涌过来一堆人,七手八脚一会儿就把押粮官的帐子拆了,然后拿着火把开始在里面仔细查找。
几个副将也被惊动,赶过来看情况。
还没等他们问,就听有人喊道:“将军,这里有个地道!”
果然!庄齐他们过去看,一个很小的地道口,三角形,两个边正是沿着帐子的篷布边缘而挖,另一个边竟然是在帐中铺地毡毯的下面。怪不得之前查的时候没看出来。
“竟然他妈的是个遁地来的。坑死我们了!”一个副将叫道。
庄齐立马吩咐找了个一个身手灵活很有经验的士兵下去查看。
“注意安全,不好就撤!”
“放心吧将军。”小兵顺着道口的绳梯慢慢爬下去。
刚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哎呦”一声叫。众人均心中一紧,结果就见那小兵龇牙咧嘴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
“启禀大将军,下面有条挺长的地道,但是很矮,成年人只能猫着腰前进。而且这里沙石地,土质散,地道大概挖得仓促,顶上冷不丁就往下掉土和石子,我刚才给砸了正着。”小兵摸摸脑袋道。
“怪不得那人好像带着个头盔的样子,合着是防土石下落,砸到头?”庄齐可算是想明白了。
“这个人一趟趟来,不惜冒着惊动大家的危险,恐怕来者不善。”
“对了,小的还踩到个圆不隆冬的东西。”小兵把一个东西举到庄齐面前。
庄齐接过来,借着火把光仔细看,是个金属的小圆箍,做工粗糙。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倒是赵明靠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将军,这个像是做火药用的,套在外面,用来固定比较大的火药。”
“你确定?!”
“下官曾经是火炮营的,我看着很像。”
就这一句话,一个军营几乎彻夜未眠,把整个营地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
天快放亮的时候,庄齐跟一干将领站在操练场上,看着面前从粮草堆和周围地下挖出的一堆火药,心里直冒寒气。乖乖,这要是真点上了,那还不得把整个军营连锅端啊。
庄齐脸色很难看。堂堂一个州府总兵大营,让人到处埋火药,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时此刻,跟那边的惊心动魄比起来,西都城可是火树银花,歌舞升平,一派喜气。
皇帝为状元设宴,破例准许所有三甲进士一同参加。这可是天大的喜讯,一辈子可能都无缘得见天颜的进士们从白天就开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难掩激动。晚上京城也是张灯结彩,分外热闹。
今次的琼林宴因为人多,特地设在宫外的皇家避暑花园。
众新科进士俯首叩头,山呼万岁。皇帝象征性地讲了一番鼓励的话,于是盛宴就此拉开序幕。
宫廷乐师的鼓乐声刚刚响起,众人还没来得及交杯换盏,就见一个传令侍卫跑进院子。众位大臣察言观色的本事多大,看样子是有大事,否则断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都立即噤声,竖起耳朵。鼓乐跟着停了下来。
那些进士们也察觉气氛不对,渐渐消了声。
秦鸿溯蹙眉。
侍卫跪下磕头:“启禀万岁,南翔新任外度使节前来道贺。”
“新任外度使?朕怎么从未听闻?”
“回皇上,原外度使张大人称新使节昨日才到京城,本该明日前往皇宫觐见皇上,但正逢皇上喜得栋梁之际,冒昧前来贺喜。”
“皇上,外度使本就是两国邦交,文化往来的联系人,关心科举是常情。张大人本就年事已高,预备告老。这新使节虽来的仓促,未及时知会礼部客司,但……”礼部尚书小心翼翼道。
“行了,既是前来贺喜,就宣进来吧。”秦鸿溯突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不会是……
这外度使是各国外派他国的官员,负责通商,信息传递,文化等两国邦交联系。通常都是经验老道、才高谋远的大臣担任。
所有人都很好奇新任的外度使是南翔哪位大臣,想必一定是声名远播的人物,都伸长脖子等着看。
不多时就见太监引着两个人走进来,前面的是一位锦衣华服,仪表非凡的年轻公子,后面是个身着蓝裙的姑娘。
不是顾染和红绡又是谁?
西嘉四杰都吃惊不小,其他人更是惊异。这个小公子一看也就是弱冠之年,而且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南翔怎么派这样的人担任如此要职。而且后面跟着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秦鸿溯看着渐渐走近的顾晚枫,心里止不住想笑。这个小吃货,终是不来凑热闹不安心啊。
顾晚枫走到近前,对着秦鸿溯施了一礼:“南翔新任外度使,顾染,见过皇上。恭喜西嘉又添栋梁之材。”
秦鸿溯微微一笑:“外度使客气了。只是不知外度使何时新任,朕,怎么不知道?”
顾晚枫也回以一笑:“张大人年事已高,上书告老还乡。我国皇帝为不贻误两国邦交,迅速重新任命。当时顾染正在两国边境处,所以接了圣旨便快马加鞭赶来。不想任命的告知书尚未到达西嘉礼部,所以皇上不曾知晓。这是我国皇帝任命的圣旨。”
顾晚枫在知情人面前睁着眼说瞎话,还掏出一卷圣旨递上去。
秦鸿溯从桂公公手里接过来一看,点点头:“既如此,顾大人为何不着官服?”
“顾染尚未正式与张大人交接,也未到礼部和吏部报道。所以不该着官服,贸然前来,还望皇上见谅。”
众位大臣对顾晚枫的态度很不满,正想说点什么。秦鸿溯却已经吩咐两边:“来者是客,何况是贵客。给顾大人赐座,就,安排在朕身边好了。”
坐在皇帝身边,那是什么荣耀,礼部尚书不干了。一个乳臭未干,目中无人的小儿,来西嘉担任外度使,难道南翔就这么轻视我西嘉?还给他如此荣耀,置我西嘉的新科进士们于何地?
他刚要跟皇帝说道说道,就听一边的户部尚书道:“顾染?莫不是外面传扬的那个与关遥对弈的奇才?”
“不错啊。”卫太傅作为见证者之一,在一边捋着胡子点头。
这话一出,下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关遥的脸色不太好看,这顾染今天莫非是来羞辱西嘉无人的吗?他跟皇帝早就认识,那皇帝对他又是个什么态度?想把人笼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