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很是无奈,杜春娟似乎完全没有要和他结婚的意愿,李长明第一次提出要回家见父母的时候,她甚至很疑惑地问出口来:“为什么要去见你爸?”
听到了吧?是你爸而不是咱爸,就这么一个称谓,将李长明急的挖心挠肺的。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旁敲侧击地在电话里提出结婚,杜春娟思索片刻后给他的答案:“咱们不是还在谈恋爱吗?不急,我觉得还是先互相了解更重要,一年两年的,你还差这点时间?”
李长明头发都快愁掉了,章母因为忙工作的原因,能和他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李长明肯定是有点患得患失的,再加上一年两年这样漫长的不保证期限,杜春娟那么漂亮的人肯定不缺少追求者……妈呀,越想他越受不了。
他便把这股精力投入了工作当中,以期望能快些调回北京与章母保持步调,这一次猛然听说章母要回来了,他立马找了个公干的机会回北京接机,带着李隶一起。
章泽老久没见李隶了,从除夕之前那一场酒会之后,到现在已经四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俩再没能碰面。李隶不给他打电话,章泽也想不起来打,这次一见面,倒有了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李长明在跟章母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跟章泽见面,态度谨慎到有些小心翼翼,而李隶则因为之前隐瞒身份接近章泽的事情自己心虚,打老远站在那里盯着章泽看,他就是不敢出声。
杜行止脸皮子一直在抽搐,章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火不理他了,上飞机之前碰上的邓佳佳,下飞机之后碰上的李隶,简直让他有了种身处狼群当中的不安。前狼后虎底下还有鳄鱼,他恨不得把章泽背在身上扛在肩上让谁也看不到,可保不齐天上也有老鹰呢?
他上前两步,眼睛落在李隶身上,伸手握住章泽的手。
章泽一把甩开他,翻了个白眼。他心里早就已经原谅李隶了,也可以说他脑容量太小,记仇记不了太久时间。总而言之,现场人都有的尴尬他是没有感受到的,除了在看到李长明后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外,这里倒也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对上李隶直勾勾的视线,章泽挺平和,伸手朝他挥了挥手,嘴角微勾:“李先生。”
李隶的眼睛立马一亮,背都挺直了一些,脸上掩不住的高兴,大步上前给了章泽一个拥抱:“干嘛叫得那么客气,叫我哥就可以了。”
章泽扯了扯嘴角,没答应。他妈跟李长明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这个便宜拖油瓶那么着急改口恐怕要让人看不起的。装作没听懂李隶的话,他状似无意地开口:“李先生周一也不上班,专程来接机啊?”
李隶眼中闪过一道黯然,随即迅速将失落掩藏了起来。他抬手宠溺地揉了揉章泽的发心,声音温柔:“你们回北京,作为家人当然要到场。”
他的手被另一双手轻轻拂开了。
眼睛一瞥,果然是杜行止。
杜行止的表情僵硬的像是岩石,拂开李隶之后先是为了宣告主权,故意用手替章泽理顺弄乱的头发,对上章泽不解中还有些怒气的视线,他抿了抿嘴,不顾章泽的拒绝揽住对方的肩膀。
“好久不见了。”他的声音冷飕飕的。
李隶对他可没那么客气,冷笑一声:“我怎么觉得昨天才见过?”
杜行止勾起唇角:“昨天我和小泽在上海,李先生恐怕记错了吧?”
他在李先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李隶表情一变,下意识看向章泽,章泽却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叙旧,并不做关注,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正凑在一起说话的李长明和章母。
李隶嘴角一抽,觉得自己现在怪幼稚的,不由咳嗽一声后退一步:“叙旧以后再继续,坐那么久飞机小泽恐怕已经累了,我送你们回家。”
我的人用你来体贴?杜行止可没忘记这人一开始装逼兮兮搞的那套“微服出巡”。一想到章泽原先在他眼中恐怕就是无利不起早的狗皮膏药,杜行止就忍不住想给他添堵。
“小泽刚才在飞机上靠着我的肩膀睡过一觉了。”杜行止的声音平缓无波,好像只是纯粹为了陈述事实那样,“我带他去我妈那边了,李先生要不要一起?”
其实他压根没等李隶,话音刚落便楼着章泽转身了。李隶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中的怒意逐渐平息,看到杜行止对章泽那么照顾,原本心中对两个人关系的不赞同竟然也奇异地消减了不少。
不过这个姓杜的,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李隶咋了个牙花子,眯了眯眼,带着欣慰和不忿糅杂的古怪情绪滋味难明地跟了上去。
第八十章
李长明轻轻抚摸着章母的头;小声在说些什么。
杜行止拉着章泽靠近后;隐约听到他在说:“我爸和几个大哥真的很想见你;你不用把这种见面当成仪式,就当做认识更多的人不行吗?”
章母神色并不轻松:“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就去见你家人实在是太快了一些。我们确定关系之后真正相处还不到一个月,不用那么快就筹备这些事情。”
李长明叹息:“我先给你一个保障。”
章母没有回答他;反而侧头看向了走近的两个孩子。
李隶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屈起胳膊肘拐了一下对方;自己则带着笑开口:“杜阿姨;您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爸天天在家念叨您;说您心地好人也能干,搞的家里人都对您特别好奇。我今天也是赶巧了,有幸跟我爸来见您一面;我爷爷和几个伯伯恐怕还在一边工作一边嫉妒呢。”
没人不爱听奉承话,章母也不例外。她看着李隶的眼神很柔和,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好孩子。李长明离婚后独身将儿子带大,李隶身上的从容圆滑在一定程度上归功于李长明的教导。看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从他的后代身上便能寻到端倪。李隶的斯文温和让一开始担心这段感情会遭到李长明家人反对的章母松快了不少。
李隶又深深地侧头看了眼章泽,意有所指地说:“更何况您还有小泽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我才跟他接触了几次就对他喜欢的不得了,我爷爷他们听说我又有了一个弟弟都可激动了。您要是有空,一定要带着小泽来家里一趟,我爷爷那么大年纪了,很少对一个表达出那么浓烈的好感呢。”
对章母来说,夸奖章泽比夸奖她自己更让她高兴,李隶话音刚落她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章泽和章悌姐弟俩是她一生的骄傲,不论日子有多忙有多苦,哪怕从前在栗渔村受尽欺压的时候,她也从没有后悔过生下这两个孩子。不想去李家主要也是那么两个原因,一是心里对未知的长辈有些抗拒,二则是担心自己和孩子要受欺负,但既然李隶给了这么有诚意的一颗定心丸,章母拒绝的话语便一时无法咬住不松口了。
那端本在与张素告别。
他来北京不止是为了追随张素的脚步,同样还有更多的一些目的,在上飞机之前便已经预约好会议时间,他不得不离开张素,但心中仍旧诸多不舍。
张素不和他拥抱,他就小心翼翼地将张素的手握在手中,眉头可怜地耷拉着,加上微垂的眼角和依依不舍的视线,看上去就像一只要被带走的大狗般可怜兮兮。
张素都被他看的没脾气了,只好听他对自己念诗。
“我为短暂的分别而痛苦,并渴望在这之后注定的重逢。啊!耶……佛祖的圣光笼罩着我们,相信我,我会用我炽热的火焰融化你冰封的内心。”
“……”张素说,“再见。”
本垂头丧气地带着自己的翻译离开,机场外来接机的司机已经等候良久。他沉默地坐上了车子,在车辆启动后侧头看向窗外,忽然对旁边的助理兼翻译说,“从明天开始,记得每天为我订一束花,要品质最好的红玫瑰。另外,为我联系圣丁伦的珠宝工作室,我要订做一套……不,一些珠宝。”
章泽迅速将产品即将投向海外的消息带回公司。
石磊早就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很确定章泽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的人。其实他一早就应该想到了,能从一穷二白到积累下如今的身家,一个真正傻乎乎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平常公司里为了拓展业务,一整个市场营销部的营销员都要跑断腿,而章泽往往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就像今天这样给所有人砸下一颗深水鱼雷。
从企业供货、到一家一家地开建工厂,再到现在连国内市场都看不上转而侵占海外,石磊只诧异了很短的时间,随后迅速组织人员开会。
会议上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跟章泽汇报。
速冻水饺已经上市销售,这一次的优良业绩已经不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