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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一般。
墨雨好奇地眯起眼睛轮番冲着瓶口看了看,见是粘稠的半固体,好像是冰糖莲子羹的颜色,很勾人的食欲,墨雨思量了许久也没猜出这是个什么,想着大概也就是玫瑰露茉莉膏什么的好吃又养生的东西,但又不太确信,于是就要倾斜着瓶子倒些出来看看,冷不防逝水那厢突然唤了一声:“娘娘不要!”
“什么不要?”墨雨眨了眨眼睛,一个激灵把瓶子又竖直了。
“娘娘不要倒出来,是宫人失礼,不小心带错东西了,这个瓶子不是逝水备好了的,若是娘娘不介意,逝水可否用先时备好的礼物换回娘娘手中的瓷瓶?”
第二十七章疑窦暂消
逝水看着看着那瓶子,觉得有几分眼熟,心里猛然间就涌上来某些不好的猜想,只是这猜想还没成熟呢,冷不防墨雨眼疾手快就挑开了瓶塞,霎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但凡站得近些的宫人都是神清气爽,并且食髓知味间不由自主地抽起了鼻子。
逝水一嗅之下却是差点跳脚,这不是父皇前些日子从库房里尽数取出,让自己涂抹在后庭的冰莲凝香膏么,自己没留神,这万竹好拿不拿,自己殿里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在少数了,她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东西当见面礼了!
墨雨却是全身心投入到了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研究中,颠倒着瓶子就要直接倒出来看看,听见逝水突如其来的叫停只觉得分外惊讶,又听到逝水要换回瓷瓶的话,便很是直率地回了一声:“送出来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殿下这么大个人了,可不能耍赖皮啊。”
“娘娘有所不知,这本不是逝水要送的礼,只是宫人来时急切了一些,不小心拿错了。”
“但是本宫对这个小玩意儿喜欢的紧呐,不知大皇子可否割爱,将错就错就这么送了?”
“娘娘不可!”
“这当真是大皇子珍爱之物么,连本宫亲自请求都不行?”
墨雨捏紧了瓷瓶,死不松手,而后一副小孩子撒娇的表情仰视着逝水。
逝水无奈,回身瞥了一眼有些云里雾里不知就里的万竹,微不可查地叹出一口气来。
冰莲凝香膏是治疗外伤的,万竹必然也不知道自己拿它是做什么用的,只觉着它稀罕,外表又体面,可能还挺实用的,就顺手带出来当见面礼了,现在墨雨好奇心正盛,自己又一副被踩到尾巴了的样子,以墨雨丫头的脾气,轻易是不会还给自己的了。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反正也就是一瓶药膏,送了就送了。
——自己再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反而容易让人想歪了去。
“娘娘折煞逝水了,若是娘娘欢喜,就送给娘娘了吧。”
“真的啊,那本宫谢过大皇子了。”
墨雨琢磨着逝水平和下来的表情,有些不过瘾地继续倾斜了瓶子,将里面透明粘稠,冻状的东西倒了一小部分在掌心,凑到鼻子边细细嗅了一下,而后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嘴唇,逝水见状连忙制止道:“娘娘,这个不是吃的!”
“不是啊。”墨雨抬起头来,一副好可惜的样子看了看手里的半固体,说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它是冰莲凝香膏,外伤用的。”
“是药膏啊,疗效怎么样?”
“若是娘娘的话,大概是知道‘了痕’的,冰莲凝香膏与了痕不相上下,只是一个药性烈,立竿见影,好得快,另一个药性缓,但很温和,适合涂抹在……”逝水一梗,看着墨雨小小声说道:“抹在脆弱一点的地方。”
“那真是好东西了。”
墨雨扬了扬眉,看着手里的膏有些无措,这该怎么办才好?丢了可浪费呢,一品红那个死老头子费心费力才制出‘了痕’,这个和‘了痕’不相上下的东西,丢了就是暴殄天物,会遭天谴的。
——不过话说,殿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啊,又不是在罗网打打杀杀的,如今在宫里和那个皇帝过着太平日子,要这个玩意儿没有用啊。
哼,没用还不肯给自己,果然是有了老爹就对以前的人小气起来了。
“对了,大皇子今日怎么有空来给本宫请安呢?”
“只是得空过来看看而已。”
“皇上那边,不介意此事么?”
“当然不会,而且逝水来此,便有几分是父皇的意思了。娘娘,近些日子父皇没有来荔香宫,娘娘可有什么消遣的法子?”逝水开始旁敲侧击。
“前时本宫为宫人时怎么过的日子,现下还是照旧的过着,倒也不甚介意皇上来不来此了,也不怕殿下笑话,本宫现下除了这身行头大不一样了,其余都没什么变的。”
“娘娘说笑了,娘娘如今身为贵嫔,张口便可以使唤宫人太监随便做点什么事情,哪会没什么变的呢。”
“呵呵。”
墨雨听着逝水的话,搁下手里的瓶子,也不顾掌心还残留着凝香膏,两手互击便拍了起来,两颊陡生笑靥,明媚地仿佛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本宫看出来了,大皇子是来荔香宫打探本宫的。”
逝水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些辩解的话,墨雨就紧接着说道:“拿人家的手软,本宫也不能让大皇子带着这么好的东西白来一趟了,本宫呢,这些时日守着这偌大的荔香宫,闲暇时就赏赏花,看看后宫其他妃嫔,和宫人们随便聊聊,可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大皇子殿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说着墨雨躬身抱起了软在一边,被冷落许久的小栗子,轻轻顺着它头上柔软温暖的毛,也不看逝水的脸色。
“娘娘这日子,也过得太清闲了些。”逝水将信将疑。
“本宫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大皇子信也好,不信也罢,若是没有人逼迫的话,也没有人会丢弃清闲的日子,去过那十面埋伏草木皆兵的生活,现在没有人迫着本宫了,本宫当然乐得清闲。”
“既是无人逼迫了,那逝水希望娘娘,天天都如今日般逍遥自在。”
逝水觑着墨雨的神色,突然释然,正欲道声告退,召回还在墨雨手下的小栗子,就见墨雨巧笑嫣然,含义不明却是语调坚决:“大皇子可没有本宫那么优哉游哉了,那小栗子本宫就暂且‘扣押’了,这样一来,大皇子也可以趁着来看小栗子的当头,好好来巡视巡视。”
第二十八章顾而不入
立春已过,森冷消散;惊蛰在前,万物复苏,现下一月初时的雨水时节却仍然是寒气逼人,宫中若非长青的林木,尽皆都还光秃着树丫,遒劲的枝头沉默着直指苍穹。
尽欢帝久居牵凤宫已逾一月之数,期间虽然偶尔会回永溺殿看看情况,但都只是在逝水小庭院的十步之遥徘徊良久,而后扭头就走。
在牵凤宫事事拘束,还得对着爱意的古妃装出流连忘返的样子,实在太过辛苦,怕是稍稍接近皇儿,心神一松,便过回了前几月优哉游哉,全真性情的日子,再也没有一丝欲|望回去做那专宠爱妃的多情帝王了。
有这样的担忧,甚至都没有敢问问禄全皇儿这些时日里的行踪。
每当想到这里,尽欢帝都会轻轻叹口气,他此刻叹气的姿势与当年的十三皇子已经相去甚远,那种高处不甚寒的,举目四望无处可寻对手的叹气,那种能游戏人间,玩弄他人情感于鼓掌中的叹气,尽欢帝已经许久没有做出了。
——这样的有了‘天下兴亡’职责之外的牵绊,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这晚,尽欢帝终于鼓足勇气,先是‘依依惜别’了脉脉深情如胶似漆的古妃,移驾回了永溺殿,然后特地挑了晚膳的时辰到了东间,还想差禄全去请大皇子陪同用膳,当先却是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皇儿他,可有问过孤最近在何处,为何许久没有去看他?”
“回皇上,殿下不曾问起。”禄全躬身,看皇上这话问的,近日里古妃娘娘三千宠爱在一身,这宴席也办了,游山玩水也过了,整个皇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大皇子殿下也是明眼人,还用得着问么?
“这样啊。”尽欢帝没有想到这一层,便是有些失望,看了看排成一溜规规矩矩上菜的宫人,说道:“那你去请皇儿来用膳吧。”
“大皇子殿下去了荔香宫,还没回呢。”禄全摇了摇头,没有动身。
“荔香宫?是墨妃的殿上么?”尽欢帝拢眉,自己离开之时曾许诺皇儿,但说的是他可以去荔香宫,不是非要去荔香宫啊,皇儿现下以大皇子身份去看自家父皇的妃嫔,而且那妃嫔还是他以前的贴身宫婢,这个怎么想怎么别扭呢。
“是墨妃娘娘的殿上。”
“皇儿这些日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