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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若真有那一天,求王爷开恩,你随时回来,师父会照顾你。」
「不会有那一天。」
慕容静轩在屏风后听着他们师徒俩对谈后道:「沈师父,本王敬你是夏夏之师,可你也别想拐了夏夏。夏夏进了我慕容家的门,生是我慕容家的人,死是我慕容家的鬼,生不离,死同衿。」
梁夏看着他灿烂的笑了,笑得眼儿弯弯,藏住心酸,他知道他的生死相许给了自己,心却给了那个莲儿。
「杜心莲喜欢白色,喜欢桂花,喜欢喝桂花茶,喜欢吃桂香阁的桂花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温柔婉约,又知书达礼。她心地善良,见到路边乞丐总不忍落泪,性子天真直率。见到静轩拥着其他女子,当着他的面拂袖而去,但在重要场合,在他人面前,却晓得给静轩留点面子。」
那人一顿,继续说道:「静轩喜欢她,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迎她入门,还亲手打造荷院讨她欢心,满院的桂花,都是他亲手所栽,而且杜心莲喜欢游湖,特别喜欢在雨天之后游湖,他是不是也带着你去游湖了?」
那人不等梁夏回答,又接着说道:「杜心莲非贵族之女,所以配不上静轩,我想法子让静轩死心,却也无意伤害杜心莲,只怪命运弄人,所嫁非人,红颜薄命只能算是天意,静轩虽然因此消沉好一阵子,但也几个月就恢复过来.你觉得你能让静轩消沉多久?」
那人笑了一声后再道:「你看过后院那些男男女女了吗?哪一个不是让他捧在手心上宠着,然后兴趣过了就扔下?又哪一个不像杜心莲了?」
他招招手,身边的人奉上一纸画卷。
「打开看看,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戏子,哪里会让堂堂王爷倾心?仗着的不过是神似杜心莲的神韵,和杜心莲几乎一样的脾气心性,你说如果没有这张脸,能让他多看你一眼吗?」停顿一下,喝了口茶,「梁夏,什么人,什么命,你一个戏子,求的不过温饱罢了,可是因为你的出现,静轩为了杜心莲再一次闹得满城风雨,你该当何罪呢?」
梁夏摊开画卷,看着画里栩栩如生的姑娘,还有落款印鉴,双手都颤了起来。
「看见了?你知道静轩喜欢丹青吗?你心里必是认为我在挑拨离间,但是静轩为她不知亲手绘制多少幅画,他可曾画过你?静轩曾写了一首曲子赠佳人,他可曾如此为你?梁夏,我来不是要逼你离开,只是要你认清事实,你若是女子,收为侍妾便罢,就是一时糊涂,也不致贻笑大方。」
那人叹了口气又道:「偏生你是戏子,还是要不得的男子,你要静轩为你一时糊涂而丢了锦绣前程吗?梁夏,你爱静轩吗?你若爱他,是否该为他多想一想?堂堂王爷对你呵护备至是你的恩宠,但你却是静轩的祸端,想想当今王爷封个男人为妃能听吗?」
那人轻描淡写,却字字如针,刨肉刮骨,令梁夏痛不欲生。
粱夏困难的开口问道:「请问……您是静轩的……」
「现在在你眼前的我,只是个心疼弟弟的哥哥。」
梁夏瞪大了眼望向他,正要起身,那人过来轻轻压住他的肩。
「不用多礼,什么也不必说,今日来此,只是想你到底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特来点你,该如何做,你明白吗?」
「草、草民明白。」梁夏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明白就好。我知你对静轩情深意重,也不逼你,半个月后宫中设宴,若是有了打算,那夜会有人来接应。」他拍拍他的肩,「梁夏,念你对静轩一往情深,我也不忍棒打鸳鸯,可惜静轩喜欢的是杜心莲,我的苦口婆心,你要明白。」
「皇上放心,草民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就好,总不枉我一片苦心。你好好休息,就不用送了。」
「谢皇上恩典。」
皇帝走后一刻钟,盈盈捧着汤药进来,边走边碎念着,「改日得跟总管说说,这府里的丫头来了半年多,还不清楚王府院落,害我弄倒了公子您的汤药,又得重煎一帖,真是……公子?您怎么了?」
盈盈放下汤药,惊愕的来到泪流满面,看起来好不伤心的梁夏身边。
「盈盈,我疼……」
盈盈一慌,拿起手捐儿给他擦泪。
「伤口又疼吗?盈盈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梁夏拉住盈盈,不让她离开,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喊疼。
「盈盈,我疼,我真疼……」
「公子,快别拉着盈盈,盈盈给您请大夫。」
「别,我不想让静轩担心,可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为什么能这么疼?为什么?」
盈盈看着拼命喊疼的主子,只能手足无措的陪着、安慰着。
「好,不疼,不疼了……」
梁夏痛哭着,生不如死的疼。
梁夏哭到睡着。醒来已经是半夜三更。
他动了动,整个人被圈抱得更紧,他愣愣的想着,头顶上传来因为沉睡忽醒而略显沙哑的声音。
「醒了?」
「现在……」梁夏抬眼,才说了两个字,喉咙就痛得受不了,声音也不是普通的难听,就像被马车辗过似的破碎。
「你等等,我给你倒些水。」
身子暖了又凉,不过眨眼的时间。
梁夏对着回来的男人才想开口,对方却吻住自己的唇,度了水过来,霎时嫣红了脸。
若是平时,他肯定羞涩推却,但此时的他却想要他多疼自己一些,不管在他眼里的是谁。
反复了几次,最后男人索求了一个吻,放开梁夏后说话。
「还渴吗?」
梁夏喘着气摇头,眷恋的趴在他身上,贪婪索求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丫头说你下午疼得大哭,等你睡着后才发现原来你在发烧,病了却不许人碰,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他们不得已只好请我回来,我回来了你也不听话,一直抱着我哭,给你换衣喂药比打仗还累。」男人声音带着调侃,手掌不住摩挲怀中人的肩头。
「我哪有?」梁夏红着脸,心虚的反驳。
模模糊糊间好像有些印象,全身又热又疼,闹着找静轩,见到他后就死死抱住,不让他动,动了就大哭。
「没有吗?」慕容静轩想抬起怀中人的脸,梁夏却用力低头,死不让他如意。
他低笑道:「现在就知道害臊了?我请他们全都进来作证好了,幸好我没把人全赶出去,要不你这家伙赖帐赖定了。」
「赖什么帐?」梁夏疑惑的抬头。
慕容静轩挑眉惊讶道:「真忘了?你拉着盈盈为证,要我跟你拜天地,还拉着我喝合卺酒。现在天地拜了,合卺酒也喝了,你却忘得一干二净,想耍赖?」
梁夏艳红了脸,仔细一想,似乎还能隐约听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行礼之话,他咬咬唇,嗫嚅的推他一下。
「你趁我神智不清欺负我。」
「好,就我欺负人,你是清白的,为夫娶了你这小无赖,这点委屈也就只能认了。」慕容静轩低笑着啃咬他的下唇。
梁夏瞪他道:「谁是小无赖,你才是大无赖。」
「好,我是大无赖,大小无赖配一双,岂不正好?」
「你干嘛老顺着我?」梁夏又推了他一下。
慕容静轩捏捏他鼻子道:「顺着你也不行?夏夏,我道你丈夫也不好当,给你喂药,你说我想你死,喂你喝毒药,给你揉伤,你说我打你,要休了我。现在倒好,顺着你,你又疑心病,夏夏,你这脾气是谁给养刁了?」
梁夏听这骂是骂了,却是浓浓的宠溺味道,不禁又靠到他怀里,蹭了两下,以为示好。
「夏夏,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慕容静轩抱紧梁夏问:「谁告诉你莲儿的事?」慕容静轩感觉到怀中人僵了身子,浓眉紧皱。
「什么莲儿呀?」梁夏像鸵鸟一样埋在他胸膛,想蒙混过去。
「少装傻,是谁跟你说杜心莲的事?」慕容静轩不容拒绝的抬起他的脸仔细看着。
梁夏想挣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心思一转,便发横耍赖起来。
「你心虚了?」
「我……」慕容静轩才开口又被打断。
「我知道,你都不必说,我永远也比不上那个莲儿。」梁夏捂住他嘴巴,凄楚一笑,「只要你心里惦着我就够了。」
「装什么大方?」慕容静轩拉开他的手,凑上前想亲他的嘴,梁夏却伤心别开眼。
见他如此,慕容静轩不怒反笑。
「傻瓜,莲儿死了,她便是我在画舫上跟你说的那个女子。不错,一开始我确实把你当成替身,可是后来渐渐发现你跟她太不一样了。夏夏,死者已矣,现在在我心里的人是你,已很久不把你当替身看了。」
这话半真半假,但足以让梁夏放心。
至此,戏就算演完了,剩下的,他改了剧本,而今也只剩一个结局在想,这些梁夏都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继续做他单纯的夏夏。
「我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你以为你跟她很像吗?她可不像你那么笨,傻愣愣的让人打成这样来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