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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九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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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那些侍卫知道母妃的名姓吗?但看老女的脸色不善,我只好一言不发,一路小跑跟着,到了一座大殿前。
  翚仪宫。端越的国母寝殿,母妃曾多次向我提起,掩饰不住向往和歆羡。
  “儿臣拜见皇后殿下。”我小心翼翼地向寝殿里最高地位的女子行大礼。
  “明越流吗?”她扶起我,不及母妃十分之一美貌的面庞紧张而微颤。
  我很快与薛皇后所收养的三个去世或是冷宫妃嫔之女熟稔起来。同为母妃感到可惜和不值,这使得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但我没有兴趣去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或是母妃曾经的封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母妃是皇后。
  异常醒目的是,薛皇后不受宠爱。被收养一个多月,我竟还未见过我从未谋面的父皇。他的名讳和年龄容貌等项,皇后宫人都说不清楚,我也就描绘不出他的模样。
  继而我收到了我第一折春节年宴请柬。我终于可见到父皇了,我想。
  母妃心心念念的父皇,究竟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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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峭寒怯。
  我只能如此评价第一眼见到父皇时我的感受。我用不出更多的形容,因为我不会。和众皇子次第而坐于内厅,隔珠帘彩缎与前厅相通,前后声息互闻。我的座位按照年龄排位居皇子席五,刚压着一个眉眼飞着张扬地位的皇弟——许久后我才得知这是皇九子,父皇的皇子女多有夭折,我之后便是皇九子和十一子。
  不懂得大宴规矩,不过人云亦云,依样葫芦。木偶举止,只想隐藏我自己。
  直到我听到父皇叫一个人的名字,耳朵竟然一刹那诡异地刺痛。空祈因,梁夏皇太子,通灵者,梁夏皇族中最聪明的潜逃者。我在母妃那里就得知其文名,出冷宫之后更是处处听皇后宫人提及,言语间颇多惋惜感慨,当然道躲藏七年之久,岂不是非常人所为?空祈因多半是自投罗网,来为空氏皇族报仇抵命。
  “回陛下,陛下有一梅,兵部邱侍郎有一梅。”猜梅所在,一语中的。安静,而后父皇慢慢开口。
  空祈因。真是个妙名字,我顿时觉得。
  微抬眼,远远看见薛皇后正盯着我,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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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万想不到我能拜空祈因为师。
  他就站在我面前,高而瘦,一头用素木簪挽起的如同行人踏过灰雪色的发,五官拿出任何一部分都不出彩,只是和得好。安宁素净的人,适合当隐逸的琴师或者歌者。
  但我不知为何,惧怕他身上的气息。一种外浅内深、从骨髓里散发出的凌厉的白梅香气,我只在冷宫的后院里隔着一面墙闻到过的外院的异香,还是母妃告诉我,那是白梅。
  “皇子殿下会跳舞么?”笑起来,真好看。
  我学过舞。武家出身的母妃,没有文采为基,唯有以武衍舞,练出了兼具武士和舞姬特质的舞:一招一式虽非武术对敌,也颇见力与柔、刚与韧的交杂,为其他妃嫔所望尘莫及。我不知道我的舞是怎样的水准,但是我每日除了认那少得可怜的字,就只能练舞和武。
  我跳着那卷上的四个动作。过渡动作是自然而然出来的,我不必多想,下意识就能做好。
  然后空祈因笑得更厉害。他收我为徒,让我每天早上日出前二刻去找他,以避开因保卫上朝君臣而动作的禁军。早上教得更有效果,他倒是振振有辞。我只得去翻日历,勉强依靠皇后宫的大铜刻漏每日早起准时抵达。
  我很快认定空祈因没有尽力教导我。我承认,他教我一个时辰,我就得思考上整整三天来理解消化。但他似乎很懒,明明在他那里呆上半天,除了他教授我的一个时辰,其余时间是无法和他交流的——不是睡觉,就是自写自话,问再多问题也毫无反应。
  一个月后我终于忍不住向他抱怨了。我脑中的问题堆积如山,根本不堪重负,记问题的纸已经摞成了书。“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你问问题太察会一无所获,我根本不必回答。”他抬起眼,一根毛笔在手指间旋转。
  “我要更透彻。”我强调。
  “那等你变得更强再说吧。”他淡淡应对。
  “在何处变强?”我想确认一下。
  “在你父亲眼里。随便什么方法都行,我相信你有这个悟性。”
  “您的儿子您也是这样教导吗?”我几乎脱口而出。
  “等儿比你笨,当然不一样。”他微笑,丝毫不在乎贬低自家人。
  等儿。空祈因第一次提到自己那个见不到面的儿子,父皇赐名为朱融的少年。这个小名,过分哀婉了。等儿,等待的不是儿,却又是谁?
  “千秋节快到了,”我出声道,“我请母后给赐了几块玉,想要雕些纹样,不知师父能否给些建议?”从书袋中掏出几块璞玉,递上去。
  “现在才来,有些迟罢。以你的本事,来不及。”
  “还请师父明示。”我也无法,母后家族毕竟低微,哪容易弄到大货来。
  “白玉我来雕。岫玉你随便割两刀,做个笔架勺架就是。”他挑出最大的一块白玉和一块三角褐岫玉,拿着玉对我道。
  “那就多谢师父施以援手了。”
  “嗯。今日就到这里了。明后三日估计你要忙,就别来了。”
  我小小惊讶一下。回到皇后宫,我很快明白了原因:父皇召见,速速前往。
  通灵者异。我不由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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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诏令我进入成均后我能去空祈因那里的日子就大为减少。成均日程排得紧密,自卯半到申时不能离开半步,夜晚虽然我能回到皇后宫住宿,但是大段的作业实在让人烦躁。轮番上阵的博士们没一个能抵得上师父一根指头,不气恼都不行。
  父皇……莫非是想让我泯然众人?
  念头一出我就吓出一身冷汗。不可不见师父,这是我唯一的念头。我将去闲露楼的时间调整为戌时三刻,以躲避一切可能的障碍。然而我忘了一个关键点。
  “陛下口谕,六皇子殿下不得入闲露楼。殿下请回吧。”
  “父皇口谕是何时传达?”我冷眼望卫兵。我怎么不知道?
  “今日午时。”我掉头就走。
  我不能死心。第二日我改为午时前来,也依然被挡在门外。在楼外回廊拐角偷偷蹲下躲在立柱后,我想看看情况,甚至愿意冒死请见父皇。
  等了一刻,终于见有人从楼里出来,看衣饰应是太医。病了,难怪。父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我很疑惑,却终于松口气,因为我实在不敢去见父皇。
  三日,四日,五日。到第十日,禁令还是没有解除。
  我想不明白。
  这时我恰巧遇到一个人,一个足以改变很多人的人——当然我现在不可能知道。
  我在子字号书库找书的时候,瞥见角落里坐着一个人。窝得身体缩成一团,衣物灰得发黑,不仔细分辨根本认不出来那里还有人。我小心翼翼凑上去一瞧,才发现他在看书,在昏暗得几乎无光的地方津津有味地翻着页。
  “你看得见吗?”我凑上去,问。
  他转过头望我,我霎时被震了一震。猫样的长圆眼睛,蓝得发光,浑圆的瞳子嵌得整整的。除了眼睛,其它的我都看不清楚,没有光,没有亮。
  “看得见。我有猫眼。”轻声七转八环,如同在瓷盏中回旋的水,无年纪可分。
  “这是甚书?”我喜欢听他的声音,慢淡淡地冷。
  “没有书名。”真是冷淡的人,人如其声。
  “你每天都在这里看书?”他转过头去,不再答我。极近的距离,我辨出根根非黑的长发,遮掉所有可明析容貌的可能。
  丧气走开,找到那本《大世礼法典·城郭》,又回到那个角落。“我走了。”
  他分明是点了一下头。
  在我第七天第三十二次进入书库,第十二次碰见那个角落里的猫眼人并问他看什么书时,我终于得到了不同的回答。多了五个字,令我惊诧的五个字。
  “没有书名,六皇子殿下。”
  我确确实实愣在一边,很长时间无话可说。“你是谁?”问出口我才发现,这是个不太能得到回答的问题。
  “白玉融光。”他回答得迅速。
  “我是明越流。你是成均生?”他又不答了。
  后来我才慢慢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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