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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对倪晖和水向东说:“你们过来辨认一下凶手,看看是谁。”
倪晖和水向东走过去几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扭过脸去不再看第二眼。
警察问:“认识吗?”
倪晖点点头,舔了一下唇:“认识,他叫倪曦。”
警察说:“好,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每一句话都要成为口供,请配合我们调查。”
倪晖和水向东点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stars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5 13:11:59
mathlenov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5 13:43:42
快剑追魂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5 15:16:48
谢谢亲们的地雷╭(╯3╰)╮
第六十七章 新的生活
两人配合警察调查了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桩因恨生杀意的谋杀案;凶手不满同父异母哥哥过得比自己好;便产生报复心理;结果杀人不成自己丧命。水向东因为担心被害人而倒车出来看个究竟;正好被凶手撞上,无需负任何责任。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倪晖站在楼道前,看着那辆被撞坏了车门的车;还有地上那一圈白石灰;以及那根被砍掉的树枝;自己竟又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再一次差点被倪曦害死。倪晖整个人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水向东揽着他:“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倪晖站着并不动,然后转身走到自己受伤的地方,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一颗玛瑙念珠,又凑在地上看了看,再捡了两颗。水向东走过去:“算了吧倪晖,这串佛珠已经没用处了,它今天为你挡了一次劫难,已经失去守护的作用了。”
倪晖直起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找珠子。水向东叹了口气,帮他捡起了滚远了一点的珠子。两人就着昏暗的路灯,找了老半天。
倪晖捧着珠子:“还差一颗。”
水向东说:“光线太暗了,我们明天再来找吧。”
倪晖还在地上固执地搜寻着,水向东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当成手电照着,两人在地上找了半天,最后在墙根处找到了那一颗。
倪晖捧着齐全了的十四颗玛瑙珠子,然后才转身进楼道。水向东用卡刷开门,说:“等放假我再去趟西藏,为你再求一串佛珠。”
倪晖说:“不用了,我串一下就可以戴了。戴久了,习惯了。”
水向东坚持说:“这个留着做纪念,不要戴了。以后我再为你求一串来。”
倪晖不再做声。
两人进了家门,屋子里还亮着灯,水向阳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桌上还摆着菜碗没收,看样子是在等他们回来。
两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水向阳惊醒过来,扑上来抱住他哥:“哥,你们回来啦?怎么回事,有人要追杀你们?”
水向东摆摆手:“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晖哥是不是受伤啦?”
倪晖手上的伤口已经在警察局里包扎过了,手臂上缠着一圈纱布,他看了一眼,摆摆手:“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水向东问:“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吧?”
水向阳跳起来:“哥,我去,我把菜热一下,跟快就好了。”
水向东看见弟弟那么积极主动,便也不再坚持,今天经历的事太多太震撼,他觉得身心都有些疲惫。他转过头去看倪晖,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里捧着那些玛瑙珠,眼睛直直地盯着茶几的某处,不知道是在发愣还是在想什么。
水向东有些心疼地抬起手摸摸他的后脑勺,任谁被人追杀,又亲眼目睹凶手死在自己面前都会难以承受吧,别说活了两辈子四十年,就是活了八十年,恐怕也没法承受。
水向阳在微波炉前热菜,回头看见客厅里的两个哥哥,大哥那动作似乎十分亲昵,就像平时摸自己,但是感觉又有点不一样。
倪晖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珠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感觉从头发到脚指甲都灌满了疲惫感,那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他闭着眼睛,想起倪曦摔在地上抽搐的样子,虽然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却完全没有办法觉得高兴或者轻松。他想不通,倪曦这又是何必呢,他也不过是倪卫扬不负责任的产物,他完全没有必要变得那么极端,做个普通人不是挺好的吗?
倪卫扬就算是生意破产,大不了从头再来,谁一辈子就不摔几跤呢,但是他们的神经脆弱到了极点,不肯承认失败,不肯面对艰难困苦,什么都想走捷径,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别人身上去,这也未免太扭曲了。倪卫扬到底是个怎样失败的存在,又把倪曦教成了这样一个失败品。
水向阳说:“哥,饭好了,你们来吃饭吧。”
水向东将自己的上衣扒下来,衣服上沾了倪晖的血,他将衣服扔在地上,起身:“倪晖,吃饭去。”
倪晖躺着没动,水向东伸出手,拉着他站起来:“去吧,吃了饭好睡觉。已经两点了。”
倪晖浑身无力,最后在水向东的拉扯下,勉强站了起来。
水向阳帮他们盛好饭,坐在桌子边看他们两个吃饭。水向东看着弟弟的肿泡眼:“阳阳,你去睡啊,你身体不能熬夜。”
水向阳打了个哈欠,捧着脸:“我睡不着。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们?”
倪晖眼珠子转了一下:“周末我们搬家,回珑山小区去住吧。”
水向东点点头:“好。”他转过头对弟弟说,“以后不会有人来杀我们了,那个人都死了。”
水向阳还是有点不能放心的样子:“那还会不会有别人?”
水向东看了一眼倪晖,然后说:“不会了。他是你晖哥爸爸的儿子,是个变态,他爸爸坐牢了,他怪你晖哥害得他没好日子过,心怀不满,所以来报复他。”
水向阳张大了嘴:“晖哥爸爸的儿子,不就是晖哥的哥哥或者弟弟?”
水向东说:“是你晖哥他爸的私生子,出轨和别的女人生的。他们都心理变态了,不是正常人。”
水向阳还想问什么,水向东跟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倪晖,水向阳觉得最难过的肯定是倪晖,所以闭了嘴,不再追问。
水向东将弟弟去赶睡觉,和倪晖慢慢吃完饭,他将桌子收了一下,碗筷放着等明天阿姨来收拾。倪晖坐在饭桌上,将手放在桌子上,脑袋搁在上面,眼睛还是发直的。水向东过去揉揉他的头:“别想了,往好的方面想,以后再也没有人阴魂不散地惦记着我们了。”
倪晖抬起头看着水向东:“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水向东将他的脑袋揽在自己肚子上:“人性的劣根性所致,别多想,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处,要说做错的,就是你爸,他是这所有罪恶的根源。”
“我恨他!”倪晖咬牙切齿地说。
水向东轻轻抚摸着他:“别想太多了,不要被仇恨充斥了你的内心,我希望你永远简单快乐。”
倪晖闭着眼睛,耳畔传来水向东的脉搏声,感觉稍稍安心了一些。
水向东说:“去洗澡睡觉吧。”
倪晖起身,垮着肩膀,低着头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受到伤害和饱经委屈的孩子,水向东心疼得不得了,倪曦虽然死了,但是倪晖心里也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水向东洗漱完毕,看见倪晖的房间还有灯光从门缝下泄漏出来,便拧了一下门把手,倪晖已经换上了睡衣,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侧躺在床上,就像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
水向东走过去:“倪晖,你是不是害怕?”
倪晖没有做声,水向东说:“我们明天就搬家吧,我请一天假,把珑山小区的房子收拾出来,明天就搬过去。”
倪晖没有反对。水向东在床边坐着:“你要是害怕,我陪你一起睡吧。”
倪晖终于“嗯”了一声。
水向东走过去将门反锁上了,然后爬上了床,熄灭了床头的灯,在倪晖旁边侧躺下,拉了一点被子搭在自己身上。
倪晖转过身来,面向水向东,将额头靠在水向东身上,身体依旧蜷缩着,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热和心跳,这样令他终于感觉到不那么恐慌和害怕。
水向东看着这样依赖自己的倪晖,却生不出来半点欣喜,他多么想让倪晖永远没有心理负担,无拘无束地活着,而不是背负着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活着,他想要替他消除这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水向东轻抚着倪晖的背:“别怕,我陪着你,睡吧。”
两人相拥,几乎一夜无眠,到天快亮时,身体实在疲惫之极,才沉沉睡去,早上在水向阳的催促声里醒来:“晖哥,你去上学吗?”
水向东睁开眼,看着怀里蜷缩着的倪晖还在熟睡,考虑是不是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