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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时候,我以为你至少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卑鄙无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肮脏龌龊江湖败类。”
“心里舒坦了?”云响怀疑这个大脑袋是把这辈子学的四个字的话都给用上了,看向躲在门外看戏的丫鬟们,“这光吃菜怎么饱啊,把饭端上来吧,再上壶好酒,给陈大人接风洗尘。”
“你认真的?”陈霏的确是饿了,他一回城听到这些传言,耐着性子向主子汇报完情况,就马不停蹄得来兴师问罪了,连口水都没喝。
“你不乐意?”
“如果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一定十分万分得乐意,我还会请主子托人去给你提亲!”
“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家的公子呢?”
“噗——”陈霏把一口酒喷了出来,看着大言不惭的人,他简直羞愧死了,“你懂不懂礼义廉耻?”
“今天不错啊,用了这么多四个字的,你小时候的夫子一定乐坏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和主子有计划?我去见主子的时候,主子一句话也没提,憋死我了。”
“你说那家伙啊,他同意了,不然我哪来那么多银子买礼物。”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我说大脑袋,这京师里有龙阳之好的人多得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迂腐。”
“我不明白,这男人和男人都一个样,有什么可以动心的?”
“这女人的身体都还一个样呢,只不过脸不同罢了。”
“你的意思你是看腻了女人,所以才那个什么阳好的?那你看腻了男人,岂不是要出家?原来你是要打算出家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和尚很苦的,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每天天不亮要起来上早课,敲钟念佛,你挨不过三天的,相信我,就算你看破了红尘,在家也能修行,不用去庙里。你要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出城。”
“恩好,那等我回头是岸的时候,等你带我去游览大好河山。”
“没问题,相当年,我在边疆的时候,那天空的颜色要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那草地要说多美就有多美。。。。。。”陈霏喝多了酒,就会开始讲他从军时候的事,充满了各种回忆。
云响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一个心眼一个肠子通到底,简简单单。所以这种人一旦宣布忠心,便会愚忠一辈子。如果可以,他想跟这个人做朋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会不会还是不明就里。。。。。。
BY 想起个美丽妖娆的主角名结果就这么凑合着用了的某冰
☆、第二章 一起上路
前情提要:云响想去月来涧与许少初搭讪,在齐然的阻挠下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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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响离开月来涧之后,沈琛将一桌的饭菜犹如风卷残云送进了嘴里,酒饱饭足之后,追加了一份小米粥,回了客房。气得在一旁算这桌酒菜的亏本账的齐然,狠狠踩了一脚伙计。
敲门的声音是两短三长,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开门后,沈琛放下粥碗,确定隔墙无人后,一脸严肃。
“我看你还是要想想,是不是和这个云响见过。”
“我不认识。”许少初平静得说道,一个月前的那件事他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
“那就奇怪了,我们初来乍到,怎么会招惹到这号人?”
“二师哥,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一派。”
“有这个可能。师父广结天下能人异士,都以诚待人,如果有人来求救,师父始终站在不违背仁义道德的原则上帮助他们,从无与人结仇。师父说过,京师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都藏在水底拉帮结派,还没浮出水面,所以还不到铲除异己的时候,看来是想拉拢我们,毕竟我们师父名声在外,如果有这样一个盟友,仅仅是声望就事倍功半。”
“未必。”
“你是不是又联想到那件事了?那件事连师父都无法确认,你不能冤枉人,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
沈琛看着紧抿嘴唇的师弟,想起了临行前师父的叮嘱——少初太执着,你千万要注意好他——果然一掉以轻心,这人就钻牛角尖了。
“少初师弟,不如我们明天就返程吧。”
“不是说还要待几日?”
“不待了不待了。”既然提到了禁地灵位的事,沈琛觉得不能再久待了。想了想不妥,还是连夜启程。
入夜后,正当两人收拾行装整理马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齐然的房间是设计过的,正前方对着前门街,窗户正好对着后院,一切尽收眼底。
“你们出不去的。”他倚在窗棂上,支颌瞧着他们,“城门早关了。”
沈琛才想起这里是京师重地,但是他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滋生了。
“你有办法吗?”
“有。”
“你愿意帮我们?”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帮不帮就看那个人愿不愿意了。”
三更半夜,齐然带着便装的两人到了一扇后门。这一片的建筑都是青砖灰墙,雕梁画栋,非富即贵,一开始沈琛还有些犹豫,后来想到这个时间要打开城门,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权力,但他万万没想到,齐然带他们见的,竟然是云响。
“你们是一伙的!”恍然大悟之际,沈琛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竟然会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生意人,怎么就忘了无奸不商。
“你们两个晚上偷偷摸摸得打包行李要离开,我当然要报官了,你们的帐还没结呢。”
还没等沈琛反驳,被半夜从梦乡里拖起来的云响打着哈欠把枕头扔向了齐然,“我这不是衙门!”
“那我认识的人中,和官有联系的,只有你啦。”齐然挑眉,像是在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人丢了,总归不方便行事,所以就把人给骗过来了。
“你们大半夜要去哪里?”云响问。
“我们回家,难道这也犯法?”闹到这里,沈琛也不愿意再装白日里的称兄道弟了。
“大半夜回家?”云响向着不言语的许少初跨了一步,后者立刻退了半步,警惕得盯着他。
“这你管不着。”沈琛回道。
闻讯而来的老管家带着侍卫小心翼翼得将不速之客围了起来,用眼神询问自家公子是否需要报官。云响摆摆手,让他们退到后院外等候。
“我就一个要求,你们答应,我就不为难你们。”
“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这是沈琛做人的原则,也是师父从小的教诲。
“这个安心。”云响捡回了扔出去的枕头,拍拍上面的灰尘,睡意全无,笑盈盈得看向沉默的许少初,“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话说,自己只不过是半夜收拾了行李,没偷没抢;那住宿的钱,只是还没来得及结,就算去了衙门,能定什么罪?那人能怎么为难他们?
等沈琛反应过来自己当晚是因为心虚而被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一起上路走了。这会儿,正在距离京师三十多里的官道上歇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齐然抿了一口这里的茶,是很寻常的普通百姓家的茶叶,苦涩得很。
云响挪了挪屁股,正坐也不是,侧坐也不是,就是找不到个舒服的位置。他就想不通了,他养尊处优这么些年,骑马颠地屁股疼,怎么这个齐然还能悠闲得坐在面前,喝着一看就知道十二分难喝的粗茶。
“我虽然是含着月来涧少当家的金钥匙出生的,但是在我爹病死后,我爷爷痛定思痛,认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再有权有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我会得可多了。倒是你,不应该这么弱不禁风。你想用苦肉计?”齐然用余光瞟了眼不远处喂马的许少初,“我都放下那么大的生意跟你到这儿了,你就告诉我你的如意算盘呗。”
云响沉默得看着眼前狡黠的人,若有所思。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跟定了,你总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我有的是耐心。”齐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那晚把那两个人骗过去,可不是为了给他们机会私奔的——虽然这个形容有点欠妥。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就顺水推舟,一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你这样顺眼多了。”云响没来由得一句夸赞,让正在洋洋得意的人瞬间语塞。
齐然看看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走得太急,只想着出门在外树大招风,所以带得都是不太惹眼的素色衣衫,平日里都是没机会穿的——月来涧的掌柜若是穿得寒酸,给客人的第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