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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萨雷走来,自动的让开。莫查正一脸焦虑的来回踱着步子,鲁玛皱着眉,蹲坐在竹楼前的地上。察觉萨雷的到来,两人都转头看向萨雷。
萨雷听到竹楼里,隐约传来卜拉扎痛苦嘶哑的□,却没听到幼崽的哭叫,急忙问道“鲁玛祭司,卜拉扎还没有生出来?”
鲁玛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拖下去卜拉扎恐怕……唉……”
莫查忽然转身,快步向自己竹楼跑了两步,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雄性强行拉住。他一边挣扎一边狂吼着卜拉扎的名字,让众人都忍不住心里一酸。
萨雷双眉紧皱“鲁玛长老,还是叫秦菲过来看看吧。”
鲁玛听了萨雷的话,有些诧异,众族人的表情更是震惊异常。
在流传下来的古老禁忌中,雌性和雄性各司其职。雌性负责孕育后代,而雄性则负责狩猎和保卫。如果雌性参与狩猎,那么她们将再也无法孕育幼崽。而雄性参与雌性生崽崽的过程,雄性们的战斗力就会减弱,将会在狩猎中一败涂地。对于原始部落,生育幼崽是他们得以延续的重要途径,而狩猎几乎是他们生存的唯一手段,这样的禁忌无疑是必须遵守的,至今都没有哪个部族敢打破。萨雷如今提出的话,怎么可能不让族人震惊。
莫查激动的看着萨雷,带着一丝惊喜的急问“秦菲、秦菲真的可以救卜拉扎?”
鲁玛皱眉“关于雌性生产的问题,我问过秦菲,他的确给出了一些建议、办法,却从没参与过雌性的生产。估计就算把他叫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改变。何况秦菲也是雄性,他参与了雌性的生产同样会遭来神怒的。”
莫查脸上的惊喜瞬息被浇灭,他痛苦的抱住头蹲了下来。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从这个坚强的雄性嘴中发出。
“不会,秦菲阿爹是纳塔部族的守护神,他会保佑卜拉扎的。”
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高声否决了鲁玛的话,却似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心里。
萨雷惊讶的看向说话的小布,众人也看着已经走到鲁玛近前的小小孩童。
小布抬头看向鲁玛祭司,坚定的说道“鲁玛爷爷,大家不是都说秦菲阿爹是我们纳塔部族的守护神吗?那守护神不就是保佑族人的吗?秦菲阿爹既不是雌性也不是雄性,他是守护神。守护神参与卜拉扎的生产,也是为了守护他的族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对啊,秦菲是我们纳塔部族的守护神……”
“对对对,守护神参与雌性的生产,又不是雄性参与……”
“你们说的都不对,守护神不就是神吗~秦菲对大家这么好,有他在还会有什么神怒啊……”
被小布这样一提醒,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认为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鲁玛和萨雷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鲁玛对小布慈爱的笑了笑,伸手温柔摸了摸小布的头顶,“小布说的对,你秦菲阿爹是我们纳塔部族的守护神!”
萨雷蹲□,拍了拍小布的PP笑骂道“你个小崽子,关键时候还挺有用的。去,把你秦菲阿爹叫来。”
小布被萨雷拍的有些呆愣,随即撒欢的奔向秦菲所住的竹楼。一进门就咋咋呼呼滴喊道,“秦菲阿爹、秦菲阿爹,快起来、快起来救卜拉扎……”
秦菲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以为是萨雷又抓着他不放,扯开嗓子就哀嚎“我生崽崽,我生崽……”喊了没两声,就清醒了。面前是小布焦急又惊讶的脸,秦菲腾地脸就红了,恨不得把自己都埋到床里。
小布见秦菲窝进兽皮里,还有越埋越深的嫌疑,急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秦菲听到哭声,赶紧爬了起来,拉过小布擦眼泪边哄道“小布不哭,告诉秦菲爹爹,谁欺负你了,爹爹帮你打扁他。”
小布一边哭一边哽咽“卜拉扎、卜拉扎……阿爹再不起来,卜拉扎和崽崽就要死掉了……呜呜呜……”
秦菲一惊,难道是卜拉扎生产出了什么问题。
☆、秦大夫接生记(下)
秦菲出了竹楼,远远的就看到聚集在莫查家竹楼外的族人,都将目光投向他这里。面对这样热切的目光,秦菲有那么一点儿手足无措,但是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萨雷向前迎向秦菲,秦菲狠狠滴瞪了萨雷一眼,“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萨雷识趣滴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没敢说,立刻跑回竹楼去取医药箱。
鲁玛也走近秦菲低声问道“秦菲,你、你真的能救卜拉扎吗?”
看着鲁玛眼里的焦急,再看看众人看他的目光,特别是莫查那一脸的期盼。如果秦菲此时摇头,估计那个平时嬉笑开朗的雄性就会在此时崩溃掉。
秦菲咬了咬牙,有没有搞错,他所擅长的是中医、中医,接生是妇产科大夫的问题好不好。再次也该有产婆啊,他一个中医大夫去接生,偶滴神啊,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现在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菲清了清嗓子,勉强露出个安抚人心的笑容“大家也知道生崽崽风险很大,不过我会尽力保全卜拉扎的。”
众人听了秦菲的话大大的松了口气,鲁玛却皱了皱眉,他知道秦菲这样说,可能是没什么把握,不然秦菲的语调不会还带着一丝颤抖,更不会说尽量保全卜拉扎。
默默的叹了口气,鲁玛拍了拍秦菲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尽力就好!”
秦菲转头看向鲁玛,点了点头,然后脚步沉重的走向莫查家的竹楼。
卜拉扎的情况比秦菲想的还糟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下面更是一片血红。秦菲眉头紧皱,手心里满是汗水。他可从来没干过什么接生的活儿,就算是秦家爷爷也没替人接生过。他有的除了一些理论知识,就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一些类似情节的处理。不过眼下一紧张,能想起来的也只有七七八八。
秦菲走到卜拉扎床前,卜拉扎已经陷入昏迷,他小心的摸了摸卜拉扎的肚子,又仔细的摸了卜拉扎的脉,心里忍不住一沉。双胞胎,卜拉扎怀的是双胞胎。看她身下宫口已经全开,此时还是生不出来,估计是胎位不正,也就是俗称的难产。
小布拖着萨雷取回的医药箱进了来,看到卜拉扎染血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他身后跟进来的吉娜和另一个雌性,也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恐。
吉娜呆了几秒,强自镇定,帮小布把箱子放到秦菲身边,结巴道“秦、秦菲,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
秦菲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给了吉娜一个鼓励的微笑“我正好要两个帮手,你们一会儿按我的要求做就行。”
吉娜和另一名雌性赶忙点头,秦菲也不再多话,拿出针来给卜拉扎扎了几针。卜拉扎悠悠转醒,看见面前的秦菲吃惊不小,秦菲立刻道“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把崽崽安全生出来才最重要。”
卜拉扎艰难的点点头,秦菲将一枚药丸小心的喂入卜拉扎嘴里,轻声道“含着不要咽下去。”卜拉扎再次艰难点头。
秦菲洗净手,把心一横咬着牙将手慢慢探入卜拉扎的产道内,小心的导正胎位。然后指挥吉娜小心推抚卜拉扎的肚子,另一名雌性则仅仅的握住卜拉扎的手,替她鼓劲加油。卜拉扎终于在秦菲的牵引和吉娜的帮助下,将一名婴儿挤出了产道。
秦菲迅速将婴儿抱起,清除小家伙口鼻了的秽物。接着就是一声不甚嘹亮的哭叫,秦菲顾不得看其他,将孩子赶紧交给原先就在竹屋里帮忙的一位年长雌性。
吉娜等人见孩子出来了,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谁知秦菲一句话“卜拉扎肚子里还有一个。”当即让几人惊得都掉了下巴。
没时间理会她们震惊的样子,秦菲接着将手探入产道。这一次比刚刚更困难,秦菲不敢太深入,卜拉扎已经流了很多血,不能再加大创口。而他的手指现在根本摸不到另一个孩子,只能鼓励卜拉扎用力的推挤,吉娜也继续帮卜拉扎牵引胎儿。
卜拉扎艰难的摇了摇头“秦菲,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秦菲用手臂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满手鲜血的鼓励道“卜拉扎你一定行的,莫查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只要用力将这个孩子推到我手指的位置,我就能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你这么爱他,一定不忍心让他还没看到这个世界就死掉吧。卜拉扎相信我,你一定能做的。”
卜拉扎被秦菲反复鼓励着,终于将孩子推倒了穴=口,在秦菲的帮助下,第二名婴儿也顺利的降生了。秦菲依旧快速的将孩子嘴里的秽物除去,将小家伙交给另一名年长的雌性。此时他必须尽快的为卜拉扎止血,不然卜拉扎根本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