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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在此过些寻常的日子。”
既是东方不败真心所望,黄裳自然没有意见:“那好。我们就在此处定居下,我在外做些营生养家,你便做你想做的,练功刺绣,或者想学医术行医也是可以的。”
东方不败闻言轻嗤,嗔道:“我需要你养?”
“夫人能干,可以不需要为夫养。”黄裳低低地笑道,“但为夫,总得不能太没用了呀!家里的大小物件、来往人情,还有首饰礼物,这些都需要用钱,为夫自然要努力经营好。”
忽听一声“夫人”“为夫”,东方不败静了下来,靠在黄裳的怀里偷偷地弯起唇。
这一夜,两人都没回房间,拥坐在屋顶,赏月、交谈,不时交换着亲吻,正如所有沉醉于情爱中的人们。
岁月流转。黄裳与东方不败在南平这一定居,便是接近两个年头,他们已经在南平送走了第二个正旦节。
初春的日头极好,巷口老树葱绿的枝叶间是星星点点绽放的小花。树下,围坐着一群女人,三姑八婆聚在一起,边做着针线活,边议论街坊邻居的家长里短。
东方不败一身火红,漫步朝这头走来,他身后跟了几个提着大包裹的粗实汉子。
“黄家娘子又买了甚么?”一婆娘压着声音问道。
旁边女人们瞄着那抹艳丽的身影,有些嫉妒,有些小恶意地嘀咕:“可惜黄先生仪表堂堂的,娶了个不懂得持家的悍妇,还总喜欢抛头露面,穿得花枝招展的,也不怕招惹是非。”
倒是未婚的姑娘,更多是羡慕的情绪:“可是黄先生对她是真心的好。而且黄娘子长得俊,咱整条街,就没人比得过她;她手工针线做得又好,说黄先生穿的一身,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小青你可别学她,”又一妇人道,“女人家就该安分守己,像她那副姑奶奶的样子,还整天勾三搭四的,黄先生迟早会嫌弃的。”
“黄娘子勾三搭四倒是没有,她就是总穿得跟个新娘子似的。”
“像新娘子又有什么用,”这个说话的,平常在家里没少受气,“还不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再过一两年,黄先生抬个二房三房进了门,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
东方不败走到她们身边时,已经没人再说他的事了,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这些女人,遂是拂袖离去。
“东方,在高兴甚么呢?”
黄裳一踏进卧房,就见东方不败笑盈盈地对着镜子描妆。
东方不败扬起嘴角,意味深长道:“那些姑婆,都在赞裳弟好风貌呢!说你不出一年,就会抬二房三房进门。”
黄裳失笑摇头,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一根金钗,替东方不败插入高髻之上,道:“你啊。”这两年除了在南地游玩了一圈外,他们当真是在南平过起了寻常人的生活,这位教主大人,也不知从何起,竟是喜欢与街坊上那些三姑八婆的斗起气来——还不能说是斗气,对东方不败来说,纯粹是戏耍、逗弄罢!
“她们就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你何必自降了身份去计较这些。”
东方不败眉眼一挑:“我就是要计较,不可以?”
“可以。”黄裳揽着他的肩,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夫人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夫没有任何意见。”
闻言,东方不败满意地轻哼了声。他自然不是真的要与那些女人计较,不过,身为一个曾经羡慕真女人的假女人,如今能够让真女人们嫉妒羡慕自己,真真是得意非凡、心情大好!
第18章 十八、交颈鸳鸯戏
万历十七年是个多事之年。正是春好时,福州福威镖局却连遭祸事,镖头们一个个被杀,又闻分局被人一把火烧了半条街,总镖头林震南一家则是一夜间匿了行踪、讯息全无。
福威镖局灭门这事不大不小,江湖上也是传得人尽皆知,说来那林震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倒是有些名气,如今出了这等事,一时众说纷纭。
这些事,东方不败自然也是知晓的,心里更是有几分明白那福威镖局遭此惨祸的原因与真相。江湖争斗,来去不就是为了些名利权势和武学至宝。
这消息,东方不败听过了便也罢了,一个小小的福威镖局,他还没放在眼里。倒是对那辟邪剑法有些许的好奇,转念一想,这剑法要当真厉害,林家又何止于落得这般惨淡的下场,遂觉意兴阑珊。
不过……他们在南平住得有些久了,久得东方不败对日月神教与江湖事务几是全然没了兴致。但他毕竟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有些人事自然不能容许放肆。
最近不管是黑木崖上、还是以正义自居的五岳派,都是有些不大安分呐!东方不败手上飞针走线,心思却是有些飘远。想到这两日又有传言道,衡山派的刘正风准备“金盆洗手”。
他想了想,或许是时候离开这南平城了。
夜色氤氲,幽黄的灯光,明明灭灭地映照在纱隔之上。里头忽地扬起一阵轻呼,绣着暗金色牡丹的银朱帐幔,有些散乱地落在大床周侧,微微晃动着。
床帏内,锦被在人辗转翻滚间被挤到了里头。两人身体交叠在一起,彼此上身的里衣都是凌乱地散开。
东方不败仰着颈脖,胸口处被压在他身上的人猛地吮了一口,身体遂禁不住地颤抖着,情难自制地主动略抬起上身,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酥麻,自被舔弄的部位瞬时直窜上脑髓。
他轻喘起来,呼吸极度不稳:“裳弟……”
黄裳听得这一声低喃,便骤然停止住动作,自东方不败的胸前离开,又挪动了下身体,以避免压得身下人难受。在东方不败脸颊上落了数个细密的轻吻,他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体上:“安寝罢。”
这两年来,他们的亲密行为,最多也止于当前的程度。自那夜两人喝酒交心后,黄裳便搬进了东方不败的院子,再是一年后,他住进了这人的房内。
这期间,拥抱、亲吻甚至爱…抚都是不曾少过。但每每到即将失控的时候,黄裳便及时刹住了亲近。
平息了少刻,东方不败贴近黄裳的怀里,犹豫了下,便伸手按在了对方的胯间,哑着嗓音低声道:“裳弟,我帮你……”
黄裳正直血气方刚的年龄,心上人就温顺地躺在怀中或身下,故而每一回的亲热,自然不可能抑制得住蓬勃的情…欲。
每这时,东方不败也不愿他强忍着欲…望,便是压下羞耻心,主动用手替对方弄了起来——在第一回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黄裳直借着他手的抚慰,泄了多次才稍得了满足,却是意犹未尽。
今夜的躁动却有些难以自控。黄裳挡下东方不败的手,顺势握在掌心里,拉到嘴边亲了几下:“不用了。都子时了,还是歇息罢。”
东方不败静默了下,抽回手,搭在了黄裳的胸膛,嘴上问:“其实裳弟……对我有些疑惑罢。”他不是迟钝之人,黄裳每在亲热时,都是刻意地压制了几分,极为怜惜自己。他不知晓,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甚么,但起码心里有些怀疑罢。
只是他一直保持沉默,将自己难以启齿的残缺袒露在黄裳面前……他终究是做不到毫无顾忌。
黄裳听了,安抚般地轻摩着他的背部,低声道:“我是有疑惑,但那都不重要。我知晓东方有些难以化解的心事,不想因一己的好奇,不小心触动了你的伤痛……那样,我会心疼的。”
这话入耳,让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他翻动了下身体,换成趴在黄裳身上的姿势,手掌缓缓地摩挲着对方的胸膛。
“东方……”黄裳再次紧捉住这人作乱的手,嗓音暗沉,“别逗我。”
东方不败浅浅一笑,右手手肘撑起身子,他垂着头,直盯着黄裳的眼睛:“可是你真不想吗?”
黄裳温柔地回视着他,心知东方不败此时正处于挣扎的情绪中,缓声道:“我对东方情真意切,自然时常是难以自禁;然而我也并非是纵欲恣情之人,总不愿让你觉得难受。”
东方不败静思了下,忽地起身跨坐到了黄裳的腿上,对着黄裳明媚笑开:“裳弟,让本座伺候你吧!”
黄裳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对方极豪爽地手指一弹,自己的贴身衣物,便是碎成了破片。
看到那傲立的物事,东方不败脸颊烧得厉害……虽然,他也是经常替这人用手纾解,却真从没有亲眼见过。
“东……”首字刚脱口,黄裳就喘了口粗气,感觉要害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