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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套功法近身而战时,再配合‘飞絮巧劲、五指轻拂’,便能彻底让敌手浑身乏力,使不出一招一式来。”
东方不败听了这一通,果真是兴致高昂,虽说他只靠这一身葵花宝典的神功,根本不需靠近敌手,就能把人杀死。但黄裳的这套功法,也着实厉害,听得他心动了几分。
“早时我便听说,你有一套独特的功法,不须借用兵器,甚至不须费力交战,只手指轻挥几下,便能让人不敌而退。”东方不败想起江湖上刚传出黄裳之事时,这人就以着诡秘的功法震慑了不少有心人的试探,“莫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飞絮巧劲’?”
黄裳肯定地点头:“诚然是也。”
轻靠在身后人的胸前,东方不败细细地回想了一遍适才对方使出的那一套招式,虽速度极其迅猛,他还是看得明白,也大体是知道如何发挥。
“你那一套招式我能记住,只是所谓的巧劲与轻拂,我还有些不明白。”
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东方不败揽紧,黄裳心下几分好笑,这人倒真是痴迷武学,谓是天纵奇才。想归想,他还是仔细地把那一些道理说给对方听,包括指法的变幻、突袭的角度等。
听完后,东方不败又揣测了半晌,倒是没急着立刻尝试。感觉到青年不安分的手指在自己鬓发游移,他偏开头,回望着黄裳,笑得真实:“裳弟,你真乃武学奇才。”
黄裳笑着摇头,道:“我也是借巧罢。”
混沌的记忆告诉他,自己已经是活了许多年——甚至可能,活了好几世。至少曾经,他定是耗尽了毕生精力在于研透武学玄机之上,才使得武学如深入了灵魂,故而在他甚至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还是不忘本能,依然沉醉于研习武功心法。
他擅于总结与冥想,但单论习武天赋,或许不比东方不败更胜一筹。东方不败在几年前便坐上了日月神教教主的宝座,黄裳虽不知这教主之位是通过怎样的争斗夺得的,却是心知,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心机与狠绝,便只能成为铺就他人功成位尊时的枯骨。
“东方才是真正的奇才。”他笑道。
东方不败闻言却是忽然沉默了,便垂着头,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心情中。黄裳也没在意,又凑近他的耳畔,柔声低语:“过年便且不提这些了,适才被人搅了好心情,不如东方想一想,我们这几日都去哪里游玩?洛阳应是有些趣味的年俗,你整日闷在屋内不嫌得乏味吗!”
至于当初东方不败所说下黑木崖的借口——“看望侄女”,黄裳见他自那日见了任盈盈后,全然无心再去探望,也便从没提过。
东方不败回神,轻哼一声:“这院子被血气弄污了,本座不想再住下去了。”
有些意外,黄裳问道:“你的意思,是要离开洛阳?”
“既是要去福建,我们也就不必在洛阳久待罢。”东方不败淡淡地道,“黑苗人行事乖张,今日这里的事情,或可能会惊动一些人。”虽然不足为惧,他却不想有人来打扰自己与黄裳的平静生活。
黄裳了然:“也好。”本身就是东方不败想要在洛阳过完上元,既然这人改变主意了,他自是没有意见。何况正是佳节,一路南走,也能体会各地不同的年俗风情,倒不失一桩乐事。
一旦决定离开洛阳,两人都是雷厉风行,当天就收拾好物件,在第二日清晨,便驾着马车驶出了洛阳城。院子里的粗使下人都被遣走,芳草和两个小侍则随同他们一起离开。
这一路,黄裳选择的都是人多顺畅的官道,即是方便了随地停靠整顿,也能兼顾到游玩的心情。
对于东方不败来说,这般悠暇地赏玩,毫无俗事牵挂,却也算稀罕,故而每日心情都是极好。期间,他自然不忘记练武,把黄裳教给他的那套功法与手法已经能运用得娴熟自如;在休闲时,他最常做的事,依然是做一些刺绣、缝制些衣物。
他们走得缓慢,至南京时,季节也是由冬转春了。再要往南,估计这一身衣物都再不合适,因而东方不败分别为自己与黄裳赶制了好几套澹衫。
在南京住了小半个月,此地堪比京师繁华,商业发达、物品齐全,黄裳便是陪东方不败一起去了当地有名的大布庄,选买了不同色彩与纹路的绸缎以及绣线。上好的品质与亮丽的色泽,正合了东方不败的偏好,遂是连日沉迷于针线之间。
而这一途,对于黄裳却是有几分不同的。
往年他走南闯北,都是独身一人,自由洒意、疏懒不羁。但在他确定对东方不败的情意后,便自是定心想与对方携手一生。
尽管至今东方不败不曾用言语袒露过心思,黄裳却知晓,这人也是存了心与自己一同生活,所以才会毫无推辞地一同南下,才会从不拒绝他的亲近。
既如此,黄裳自觉不能再过于懒散。东方不败既是内心渴望做一个女子,他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让东方不败真如寻常的妇人那样依赖着自己夫君一般,能够安心依靠在他黄裳的怀抱里。
故而黄裳不止在寻常的生活中,精心呵护起东方不败,更是暗地思量着一些营生的计划。东方不败作为一教之主,自然不担心缺衣少食,但他黄裳既要成为这人依靠,起码不能真的只靠对方的钱财度日。
无关乎颜面,只是一种男人的态度。
东方不败发现到黄裳的一些变化,一路上他不时会去给人诊病开方,近日更是与南京城内的权贵有了些交往,说是因为他治好了那人的陈年痼疾。
“裳弟,你怎么……”东方不败这一天问起,“忽然认真起来了?”黄裳的医术,他见识过,可能会比平一指都胜上一筹。但此人性懒,何曾这么认真地去做过甚么事情!而且比起寻常医者,黄裳可没有多少仁慈心肠。
黄裳搂着他,笑嘻嘻地回:“我啊,不是要养家了吗!正所谓成家而立业。”
早习惯了这人的调侃,东方不败只挑挑眉,也就没再多问。
四月末时,黄裳与东方不败终于抵达了福建延平府,遂又根据那位演山先生的生平资料,以及黄裳心底那点模糊的感觉,二人在南平城外的演山山麓暂居了下来。
南平乃贫瘠之地,远不如京师、洛阳、南京这些地方繁华热闹。好在这里景致秀美,翠山如屏、飞流成瀑,山麓、水涧间,散落了好几座村庄。在他们抵达此前,自然又是有人打点好了,就借住在当地人一间空余的小院里。
“那位演山先生曾在水云村待了十几载,”黄裳望着被轻烟浮云淡笼的青翠山峦,难得面上无一丝笑,“道是他好‘禊游’,时与友人来此地踏青嬉游。”
“可惜……”
这里已不再是当年之水云村,自宋至今,仅这处长涧也是历尽了繁华与衰颓,期间起了又败了一座负有盛名的石佛莲花院,今时仅留青山依旧、涧水静流。
东方不败沉静地听着黄裳平淡地叙述着,他不能相信这个人当真是宋时人物,却又无法怀疑黄裳的话语。
“东方,”黄裳忽然回头对东方不败说道,“我们进南平城吧!这里过于简陋,你这几日怕是住得不自在罢!”
东方不败轻轻摇头:“无事。”
这几日黄裳晨出晚归,直把这一带的山路都走熟练了。虽然他嘴上没说甚么,但看他偶尔恍惚的模样,想必是……这个地方,至少对于他是独特的存在罢?
黄裳却是一笑:“我们走吧!这里,我能探查的地方,也都去了好几趟。再继续留待,也无甚意思。”
见此,东方不败遂也没有言语,当天就与黄裳离开了村庄,两人也没借用车马,拿着简易的行囊,各是运着轻功极快地下了山。
雅静的院落,一簇簇怒放招展的花朵迎风微摇,春末晚霞落照在这大束大束的花叶上,别是绚丽美好。
东方不败蓦地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微蹙了下,有些心烦意乱地起身踱步到花丛中间。
“东方。”
熟悉的嗓音在这一日日的相处中被悄然铭刻在了心头。东方不败立在原地未动,看着那青年微笑走来。
“你,”东方不败注视着黄裳神色如常的面容,把这几天压在心里的疑惑终是问出了口,“你没事吧?”
演山一行,应是让黄裳失望了。他弄不清楚这个人的想法,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没有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怕是糟糕透顶吧?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