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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高一就开始抽烟了,那个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在学校外面或者周末假期的时候,老在嘴巴上叼上一支,因为他们会觉得那样会更酷更有男人味。但是我不是那么想的,其实要说我接触烟的最早时间,应该是在小学三年纪的时候,那时老看老爸在抽,自己也很感兴趣,所以也偶尔会偷老爸的烟来抽着玩,那个时候听老爸说的,那烟叫做“黑武器”。上了初中有的时候也会抽抽,但是很少,一般都是别人给的才抽,而且还在半夜里跑到宿舍外面的厕所去抽的。去县城里上高中以后,我们可以在学校外面去吃饭,饭后的一根烟的诱惑也就更浓烈了,而且每个周末都会有半天的假,有的时候我不会和同学去玩个痛快,而是喜欢一个人带上几本书,或者是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从操场的栏杆翻出去,因为那里有一片纯天然的“野外”世界。
那是一个被我们学校用来开采过石头的废弃地,那个时候为了修建足球场,学校扩建了围墙,正好在那里能够取石头。那里后来就被挖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等操场建完了以后,由于以前就没什么人经过,现在更是无处下脚了,那里也就一天天的被人们遗弃了。这倒正好能让那里可以安静了,几个月以后,由于那年的雨水比较充足,从石缝中慢慢的长出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藤,乱石堆被冲刷得一尘不染,草藤越来越长就将乱石碓给全部包裹在里面了。又是几场大雨之后,一个低洼处还积起了一个直径大约七米的水塘,后来竟然还莫明奇妙的有了几条小鱼。
一个人坐在那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那里有青一色的农田,淳朴的村民在那里辛勤的劳作,微风吹在我脸上也会格外的舒服,而且还特有清新的感觉,可以让我好好的享受那一份静,因为不会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和经过的路人来打扰我。
有一次周末,我买了两条不知叫什么名字的鱼回来,放进了那个水塘,我选的是红色的,因为那样能便于我寻找它们。
一周后我又去了那里看望它们,是被我在一个大石头缝里找到的,当时它们正在一起嬉戏,我用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特意留下的几粒米饭喂它们,它们吃得很高兴;第二周我又去找了它们,可惜我围着水塘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就只好把带去的米饭倒在了那个石缝里;第三周我又去了,还是没找到它们,接下来第四周、第五周我都去了,直到第六周我才找到了它们,那个时候它们的身体正漂浮在水面上,已经开始腐烂了,我跑到最高的一个石堆上去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然后又跑回到水塘边,很伤心的哭了一场。
我一边哭着一边捡起身边的石子往水塘里面扔去,用荡起的水波将它们的遗体漂到了边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托在手心,选择了最高的那个乱石碓,拔开了上面的石头做了一个墓和石碑,将她们合葬在了一起。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周都要去那里了,因为我对那个角落的感情是越来越深,感觉也越来越好,即便是一小会儿也可以,有的时候我还在不是假期的晚饭后,也要偷跑去坐十几分钟,然后又偷偷的翻围墙回来。
所以,在那样的气氛和环境下,我总能找到一些在教室里从来找不到的感觉,也就是在香烟的大力促进下,我的头脑处于漂浮状态,思绪开始活跃,便能提笔为章,写下一段段在我当时看来是诗歌的文字。所以在三年的高中里,我一共写下了整整三大个笔记本的东西,但是我从来都没给别人看过,因为我不想,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愿意,因为我只想把那种感觉留在我自己心里,有空的时候再一个人拿出来感觉感觉。
在高三上期快结束的时候,由于我的成绩一直不见好转,老爸就强逼着要我转校,说是省重点的教学再怎么说都要比市重点的好,而且两所学校又离得很近,转过去也很方便。
虽然我最后还是胜利的坚持了留下来,但是我为此回家对老爸到闹过几次,一不小心就发气把那三个笔记本在他们面前全烧了,“你们要是再叫我转学,我就像这样把我的衣服点燃!”
在我抽完烟盒里倒数第二支烟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由主的又来到了湖边。那个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人去的,今天也不例外,于是我停下了脚步,这里正好离我以前老去的那个角落不远,我向那里走了过去。
今天晚上不是刚结束了这么高兴的聚会吗?为什么现在我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为什么我总是逃脱不了这种心绪,而总让自己渗入无边的寂寞与孤独?其实我也想这么问自己,可是这个问题我都问过自己将近六年了,但是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
坐下去后,我收紧了衣服,缩了缩身子,感觉还是有点冷。
这个夜的湖色依然很漂亮,但是总有种悲凉的感觉。
我点燃了最后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
当一个人感到自己是孤独的时候,如果想要深刻的体会这一份感觉,那就需要一个冰冷的黑夜,加上一个寂静但不失美感的外在环境。
我常把黑夜和孤独看作是一对双胞胎,黑夜能使我在平静的生活中,使孤独感得到升华,让我内心的孤独达到最好的状态,便可以将一切都无可掩饰的表现在自己的面前,有时我在这种状态下,的确也需要有这样的一些机会,将曾经深深嵌入我脑海的记忆再次唤醒,再将其细细的品味,在品味的过程中,能使我更深入的解剖我接触过的人与人之间的百味百态,然后再反省自己,解读自己。
第二十二章
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我在上次遇见贺川的那片绿化带的小道边,停留了有那么几分钟,想起了些事情,然后开心的笑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那晚微笑着脸。
我抬起头去看了看路灯,今天晚上它好像患了癌症似的,光线托着快要失去的生命,奋力的咳嗽出最后的几丝线条,将它负责的下面那一片绿叶弄得死气沉沉的,让我有些憋气,然后又感觉很不爽。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皱巴巴只剩下四支的红塔山,那是在的厅里出来的时候,我从豆鸡眼手里抢来的。
我抽出一支来,我用手揉了揉把它弄直了,看来凑合着还能抽。
抽上了一口真是舒服,烟真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样的冰冷夜空下,我独自一人,在阴森的角落处没有目的地游荡着的时候,能抽上一支就更是爽极了。
我是从高一就开始抽烟了,那个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在学校外面或者周末假期的时候,老在嘴巴上叼上一支,因为他们会觉得那样会更酷更有男人味。但是我不是那么想的,其实要说我接触烟的最早时间,应该是在小学三年纪的时候,那时老看老爸在抽,自己也很感兴趣,所以也偶尔会偷老爸的烟来抽着玩,那个时候听老爸说的,那烟叫做“黑武器”。上了初中有的时候也会抽抽,但是很少,一般都是别人给的才抽,而且还在半夜里跑到宿舍外面的厕所去抽的。去县城里上高中以后,我们可以在学校外面去吃饭,饭后的一根烟的诱惑也就更浓烈了,而且每个周末都会有半天的假,有的时候我不会和同学去玩个痛快,而是喜欢一个人带上几本书,或者是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从操场的栏杆翻出去,因为那里有一片纯天然的“野外”世界。
那是一个被我们学校用来开采过石头的废弃地,那个时候为了修建足球场,学校扩建了围墙,正好在那里能够取石头。那里后来就被挖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等操场建完了以后,由于以前就没什么人经过,现在更是无处下脚了,那里也就一天天的被人们遗弃了。这倒正好能让那里可以安静了,几个月以后,由于那年的雨水比较充足,从石缝中慢慢的长出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藤,乱石堆被冲刷得一尘不染,草藤越来越长就将乱石碓给全部包裹在里面了。又是几场大雨之后,一个低洼处还积起了一个直径大约七米的水塘,后来竟然还莫明奇妙的有了几条小鱼。
一个人坐在那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那里有青一色的农田,淳朴的村民在那里辛勤的劳作,微风吹在我脸上也会格外的舒服,而且还特有清新的感觉,可以让我好好的享受那一份静,因为不会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和经过的路人来打扰我。
有一次周末我买了两条不知叫是名字的鱼回来,放进了那个水塘,我选的是红色的,因为那样能便于我寻找它们。
一周后我又去了那里看望它们,是被我在一个大石头缝里找到的,当时它们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