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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大的意外。他的心理同时又感到有点愤怒。你何雪凭什么又来支配和干涉我自己的事情!哦,你让我上理科我就上理科吗!他也毫不示弱地用直辣的目光看着何雪,刚要开口,他就那么真切的看见了何雪眼睛里的亮晶晶的东西,仲单一的心里顿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他鼓了一口气,用有点生硬又有点气恼的口吻说道:我还没决定,不过,我是有点想学文科。说完这些,他不再看着何雪,愤愤不平的表极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何雪绞动的手一下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何雪轻声说:我只是说,只是说你学理科选择的范围可以更广一些。哦?!是吗!我没看出来。仲单一没好气地说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了,特别是何雪,她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什么事情她都想干预一下,可我仲单一偏不吃你这一套!仲单一本来在心里有点感谢何雪,他以为何雪是关心自己才问自己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自以为是的帮他下结论!真是难以容忍!何雪抬了一下的目光又垂了下去,她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过身去,好象带着很大的不情愿。此时教室里没有别的同学,仲单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十月。
天高气爽的日子。
仲单一终究没有去文科班。在这期间,何雪又问过他两次。仲单一怎么也弄不明白何雪干嘛非要知道自己是去什么班。这干她什么事?不过,仲单一心里也确实激烈地斗争过。有时候,他特别想去文科班,但每次这样的冲动都维持不了多久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则是更深的茫然。仲单一的父母坚决要求他学理科,仲单一真想父母哪怕给他一点点学文科的支持,他就会不再犹豫了,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听他学文科的想法。如果何雪是支持他学文科的话,他说不定会向她倾诉的,可是她同样没有。没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他又想到了她。
她,会支持他吗?每当想起她,仲单一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张永远无忧无虑的脸庞,耳畔就会想起那百灵鸟般欢快的笑声。
他不愿去打扰她。随着时光的推移,仲单一发现自己越来越怕面对面碰到她。尽管,自那次钢厂参观以后,自己从未在任何地方碰到过她………面对面,从未。仲单一曾想到自己如果真的面对面碰到了她,自己该怎么办呢?仲单一想象不出来自……己能怎么办。她,从未和自己约定过什么,从未。而自从初中毕业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在初中时,他们之间的谈话也没有超过十句。她,还是原来的她吗?仲单一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去文科班。是什么原因呢?仲单一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她真的去文科班,仲单一觉得自己反而不想去文科班了,至于为什么,仲单一自己也解释不清。就把她埋藏在心里吧。仲单一每次末了都会这样想。
十月十六日 晴好 星期天
自从文理可分班后,功课更紧了。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和习题。整个高三课程被压缩到高二进行,也就是说,在高二就要学完整个高中的课程,高三整整一年的时间则专门拿来复习迎考。我觉得现在的学习已经完全变成了为了高考而学习,学习的目的不再是为了充实和完善自己。做题,演算,背诵等等锻炼和检测学生掌握知识和培养能力的手段,现在却成了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我不知道,我们每天这样拼死拼活的学,算不算是对生命的一种嘲弄,算不算是生命中的一种悲哀。
我们就像是没日没夜在大海上网鱼的渔民。也许我们就是把大海中所有的鱼都捞尽了,可最终还是捞不到能够主宰和改变我们今后人生命运的鱼。
我越来越厌倦于现在的学习了。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既不能改变命运的安排,又无法说服自己去热爱自己已经十分厌倦的东西。
我最终没有去文科班,不知怎么,现在开始有些后悔。我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因为我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是很清楚。还有,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它在我当时下决心留在理科班起了关键的作用:那就是何雪那次对我的建议。何雪几次问我,我几次都是模棱两可,而且口气生硬。可现在回想起来,何雪的建议实际在我的心里起了特殊的作用,尽管我感到心里很难接受,然而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我为什么最终选择留下,难道就是因为何雪是唯一一个想着问我并“挽留”我的人吗?
贺若兰去了文科班。这个当代“林妹妹”是比较适合学文的。班里还有几个同学也去了文科班,同学之间的同学关系就这样结束了。
她没有去文科班。因为我没有在学校公布的名单中看到她的名字。
这时我反道很想见到她了。也许是上天知道了我的心思,我真的就在前天见到了她。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前天是星期五。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无处不在的照着。
那天是很难得的放学较早的一天。不过这并不是学校看我们这些学生学的辛苦而格外开恩,而是因为本来下午是要进行物理测验的 ,是全年级统一进行的测验,但临近时间时,不知怎么就临时取消了。这个消息一公布,教室里顿时是一片欢呼之声,四合院里也能听到别的班级里的呼喊的声音。同学们开始收拾书包,欢呼雀跃地跑出教室。教室里一时间人闹马嘶好不热闹。我慢慢地收拾着书包,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虽然有卸去重物的感觉,但同时一股莫名其妙的空荡荡的感觉也油然而升。我走出教室,外面阳光很亮很亮,一阵微风吹过,几片叶子欣欣然从高空飘荡下来,它们落下时的姿态都是轻松愉快的,它们很恬然的飘向自己的归处,一点也不慌张。我推着车子走向校门,在校门口,嘈杂和喧嚣一起向我扑来,我一时有点很不适应。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声音鼎沸“光天化日”的时候回家了,每次回家时,街上都已是万家灯火。我该朝哪里去呢?这么早回家,家里一定是冷冷清清的,父母在我后面回来也一定很惊讶我怎么会回去的这么早。而且回家有什么意思呢?到了家里还不是写写写算算算!可是不回家,我又能去哪里?我的脑袋里空空的,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何若兰推着车子出了校门,她左顾右盼地穿过马路随即朝西骑去。我心里一动。反正现在也不想回家,干脆跟着她,看她要去哪。刚才我还觉得浑身没劲,现在却一下变得振奋起来,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何若兰的后面。为了防止她看到,我只是远远的掉在后面,紧一阵,慢一阵的跟着她。何若兰骑的挺快,她在自行车道上轻盈地拐来拐去,就好象一只穿梭在柳丝间的燕子。有的时候,自行车道上的人挺多,她竟然忽的一拐,从栅栏的间隔处骑上了机动车道,越过那堆人后,又拐回自行车道上来。这使我颇为惊讶。平时何若兰给我的印象是文静斯文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她骑起车来竟也像男孩子般那么野!有一两次我差点就被她用这种方式“甩”掉了,就好象她早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踪她似的。我不得不把我们的距离尽可能缩短到最短。可这样就很容易被她发现。有几次过十字路口她回头张望,我真怀疑她已经看见了我。我跟着她差不多骑了有将近半个小时了,她走的方向正好和我回家的方向相反,眼看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远,她该不是故意在跟我兜圈子吧?我发现周围的街市变得越来越陌生,难道何若兰的家离学校这么远?过去,我经常看到她一放学就往家跑,看到她现在急急的样子,难道她的家就那么吸引她迫不及待地往回赶吗?她一个人回到家里就不会觉得寂寞吗?也许,她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就跑了神,等我再凝神去寻找我的目标时,她竟然不见了!咦?奇了怪了,怎么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踪影?我又往前骑了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我前后左右的四下去寻,看到了一大片楼区。楼区的入口就在十字路口不远处。别的方向都比较开阔,她不可能骑的那么快,她是不是骑进了这片楼区?这下可麻烦了。这么一大片楼,谁知道她去了哪?我试着在周围的几个楼转了转,仔细地搜寻了一下停在楼道里的自行车,结果没有看到何若兰骑的那辆白兰相间的小巧的自行车。我不禁大为泄气,哎,也真是的,偏偏在这关键时刻走了神,功亏一篑。没办法,我只好掉转车头慢慢往回骑。太阳渐渐滑落下来,阳光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