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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大概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快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了之前十八年每一个重要的画面,它们一帧一帧如同按下快镜头的电影一般从我眼前闪过。我以为我会被这些暴力青年拖走强暴,或者轮暴,然后爸爸将见到我不洁的尸身……
越想越害怕,因此挣扎也更厉害了,“Help”也更大声了,我生平也头一回发出那么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那寂冷的异国街道,凄惨而绝望。
但是,上天真的眷顾了我。
或许是那一个个“Help”起了作用,从街对面跑过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边从腰后拔出什么,一边走过来,用英文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动作、方式、以及口音,都像极了警察,他走过来的速度不是很快,拉住我的手腕不放的年轻人却突然放开我跑了。
我被吓软了腿,不管不顾地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人终于从街对面走过来,先是查看了地上伤者的伤势,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接着才走过来安抚我。他问我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了我的发色他还问了我的国籍。
等我哭够了,我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准备对他说没事,却看到眼前的人是刘启恩。
他失声怪叫了一声,见到是我忙不迭松开了手,好似我是什么恐怖分子一样。
接着街对面又走过来一人,那人说:“启恩,你在干什么?”
☆、第四章 005
刘启恩的确是我和薛世恒在伦敦重逢的牵线人,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可能会惨遭不测,更不可能遇见薛世恒。
后来我问他,你怎么能扮警察扮地这么像?
他嬉皮笑脸的告诉我,在美国钓小妞,水电工人和警察是必学项目。
我笑他倒是学以致用。
而他那天从腰后抽出来假装是警棍的东西就更好笑了,他一介平民当然不可能有警察的警棍,他抽出来的是只文件袋,只不过文件袋是特质的黑色牛皮纸,里面装着的是薛世恒和他共同起草的“SC”纲要,薛世恒叫这份文件“一纲六目”,这也是薛世恒后来成立“SC”这家公司的战略核心文件。
薛世恒笑称,“一纲六目”救驾有功,今后SC的机密文件袋就都用黑色牛皮纸吧。
薛世恒在剑桥念数学系,三年级时他终于答应刘启恩要共同成立一间公司,我不了解男人们的友情,更不了解刘启恩和薛世恒之间的友情,作为刘家的公子爷,启恩完全可以和更出色的人一起创办公司,毕竟在商业领域,人脉就是财富,可他偏偏要拉着薛世恒一起做,薛世恒除了是个数学系的高材生之外,可是一点儿家底都没有的人呢。
而薛世恒心中也有他自己的顾虑,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学术领域的,一条是通往商业领域的。如果是学术领域,他毕业剑桥的身份多少都能使他找到一份不错的教职工作,他也可以一边当老师,一边做研究,国外做研究的气氛很好,他是心动的。
如果是商业领域,他虽然想“别人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会做不到?”,可他也有顾虑,因为任何投资都存在风险,他本来就身家清白,失败了也无所谓,可他不想拖累启恩。毕竟启恩是出于一番好意。
启恩花了一年时间谈构思,一年时间做劝说,最后加了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成败”成功地把薛世恒拉到了他那一边。
SC,是我记忆中饱含了许多酸甜苦辣的一间公司,它也是如今的荣恒正通的前身。
这家公司从设想之初到正式搬上饭桌大肆谈论,花了三年时间,薛世恒相当谨慎,所以等他终于解决了所有难题,准备去注册公司时,在名字上卡住了。
启恩对取名字这事很不上心,因此取名字这个要务就落到了薛世恒身上,偏偏他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辗转反侧数日依然没有结果。
我能理解他的各种慎重,这是他人生中一个重大的决定,也是他的第一家公司,这家公司的重要等同于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儿子,他内心的激越是我这个外人体会不到的。
薛世恒在取名问题上有着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传统的思考方式,他坚信一个好名字会带来好运气。好比我叫穆晓光,那是因为我爸爸希望我沐浴着世上最华丽的光芒长大成人,而他叫薛世恒,据说名字是他妈妈取的,其意是她对薛文韬的爱永世不变,恒久绵延。
虽然现在这个愿景成了一个莫大的讽刺,但薛世恒还是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自己的名字的,他妈妈虽然没有坚贞地守护自己的婚姻,但她的儿子却继承了这个名字赋予的力量,不负众望成长为了优秀的青年,一点也没辜负这个名字。
他苦思冥想快要被自己搞到爆炸之时,来我学校找我,我拉着他找了一片青草地儿吃午餐,他有气无力地吃了一半就躺草地上了,我忘记带报纸,也没有带手绢儿,一屁股就坐在了他肚子上,他也不反抗,任由我摆弄他的身体。
我把他的长腿折过来,一会儿吃吃三明治,一会儿趴在他膝头看看难得如此晴朗的天空,突然灵光一现,对他说道:“不如叫SC吧,你和启恩的这次合作,是一次Spiritedcooperation,而且,我叫Susie,你在Cambridge念书,我们俩在恋爱,这又是一次Spiritedcooperation。”
他缓缓坐起来,因为我坐在他肚子上,他进行这个动作有些困难,好在手长,一把就圈住了我的腰,将我拉到他怀里然后抱着我打了个滚,将我压在他身下,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深情而喜悦,那里面的光芒比最璀璨的钻石还要闪亮。
我捏过三明治往自己嘴里塞,看着他像个傻子,他当下就发了脾气,“喂,穆晓光,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吗?”
我为了我的食物据理力争,“现在不吃什么时候吃?”
他挫败,轻咬了一下下唇,看上去一副想揍我一顿的样子,我嘻嘻笑着,把啃地乱七八糟的三明治塞到他嘴里,“喏,你要不要吃?”
他看了一眼三明治,又看了一眼我,张大嘴就着我吃过的地方咬下去,嚼了嚼。
三明治是住隔壁的玛丽安教我的,最简单最快捷,而且也不至于很难吃。不过她就要搬走了。
我郁闷地咬了一口三明治,为了失去一个厨艺偷师地而伤感,薛世恒从我身上翻下去,咽下了嘴巴里的食物,大手轻抚我的脸颊,“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我看着悬在我上方的薛世恒,淡淡笑了一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三明治,然后凑到他嘴边,含含糊糊地说:“你也吃。”。
他深深看了我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拿掉我嘴巴里的食物,低下头来吻我。
初夏的英国,天气很好,天空是透明的蓝色,公园里到处都是花,蜜蜂的嗡叫和花香衬托着我们这段不得人说的爱恋。
玛丽安走后,对面房间搬来了一家蒙古人,他们家经常开派对似地,总是很吵,有一次他们家的女儿茜茜过来邀请我吃饭。
茜茜长得很有特色,大圆脸高颧骨,丰ru肥臀大长腿,她爸爸有一米九,她妈妈有一米七九,所以中和她出来之后她就有一米八四,我站在茜茜家仿佛小矮人走进了高人族,回了自己家就狂喝牛奶,希望借此能长高一两公分。
后来混熟了之后,我就加入了蒙古人的家庭,经常参与他们的家庭活动,还撇下薛世恒和茜茜家去了Brighton。
蒙古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是酒量惊人的家伙,他们在去的车上就消灭了一整箱啤酒,到了海边吃完晚饭又喝了大量我从中国超市买回来的烧酒米酒。当然,去的不止茜茜一家,还有其他好几个蒙古人,只有我和另一个韩国姑娘没有蒙古血统,其他人都是酒不离手。
当然,韩国姑娘也很能喝就是了,虽然她含羞带怯地说自己不会喝,但酒一到手边就一口干了,特别爽直。我就不一样了,我嘴巴上说不能喝,事实上也不能喝。
三杯下肚我就躺在桌子上起不来,任谁叫我我都是傻傻地笑着,蒙古人们便不管我,买了若干桶啤酒扛到海边接着喝,还带走了本来想留下来照看我的韩国姐姐。
半夜时分,我酒醒过来,人在旅馆里,身上非(提供下载…87book)常臭,便换了泳衣去夜游。
等我到了海滩,蒙古人们竟然弄了篝火,还在喝酒!!
茜茜大老远见到我,拿着几支线香两三步跑到我跟前递给我,“Susie,我们来放烟火!~”
茜茜虽然有184公分的身高,但毕竟是和我同岁,还带着点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