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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这样被适度的热量包围着,轻微的上下浮动让她的身体变得慵懒至极,这样继续睡下去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但夜无灵还是勉力自己清醒了过来,因为有话对宋梅说。
夜无灵站直了身体,好一会才调适好头重脚轻的感觉,牵了宋梅,先行几步,清静说话:“小梅,无尘以后就交给你了。”
这话听来总是有些哽塞阻滞之感,象是某种后事的交待一般。
宋梅满脸的不解,问:“悟,怎么说这种话?感觉……感觉就象是……”遗言!是的,就象是遗言一样!小悟在交待遗言?宋梅蓦然惊恐起来。
夜无灵轻笑安抚着她,道:“没有其他意思,无尘的伤虽然不会危及生命,到底也是要动元气的伤,照顾无尘就是你的责任了,你又还要照顾明博,一定很辛苦,所以我才这么慎重其事。当然,以你对无尘的爱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很好,我这是多余担心了。”
悠长地叹出一口气,夜无灵些许悲伤地继续说:“我的身体差,宫里的事务又多,以后来看无尘的机会也不多,只能拜托给你了。”
宋梅的心稍微安放了一些,注意又回到了夜无尘的伤势上,对夜无灵的托付慎重地点头保证说:“嗯,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无尘的。医生说无尘的伤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就安心了。”最严重的伤只是右小腿粉碎性骨折,恢复得好的话不会造成残疾:“以后等无尘的伤好了,我们会常去龙宫看你的。”
夜无灵握着宋梅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意味深长地说:“辛苦了。你带给无尘的幸福,我感激不尽。”
宋梅很多年后才明白了今天这次谈话以及这关键一句话的意义,此时她却只有一丝羞涩,说:“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用一颗真心爱着无尘而已,因此就觉得很幸福了,“如果说幸福的话,我现在也很幸福。”
“嗯。”夜无灵欣慰地应着。
一家人的幸福,是要家里的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感觉才能骄傲地说“我们过得很幸福”这样的话,夜无灵相信夜无尘和宋梅还有明博,也许还会有其他的成员,这一家人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因为他们都有希望过得幸福的追求。
宋梅要是能再细心一些,将自己的心情追究下去,可能若干年后就不会那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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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郁看着夜无灵,夜无灵无精打采地倚着车体,懒散地打着哈欠。
这是一个多么适合野心的女人!既能让人在不自觉间就对她死心塌地,又能不动声色地将人置于死地!这样的一个女人要什么会得不到?偏偏这个女人的野心仅仅只是悲天悯人的慈悲而已。权势,在她手里了,她却不屑一顾;地位,高贵得天地只此一人,她高兴了吗?财富,没人提醒,她不知道要带现金或信用卡出门;爱与忠诚,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着象她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这是她最不缺少的东西,却也是她最沉重的压力……这样一个什么也不缺,做错任何事都不必觉得内疚的女人,她的野心竟然只是不希望有人哭。
这慈悲,如何硬生生捆绑了她的一生?
相信了她的慈悲的人,轻易就能被她出卖的人,到头来该如何悔恨?
慈悲,这普渡大众的慈悲,为什么从来不曾降临到他的身上?
“想知道蓝迪斯先生的情况吗?”东方郁决心不让夜无灵继续这么懒散下去,因为他的心情不好,偶尔他也会这般任性的,“曾先生也应该跟你提起了吧?”
夜无灵略带了一些调侃的意味,说:“不是禁忌了吗?”
“你总有我不知道的途径知道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有桩他始终都不能忽视的事哽塞着他的咽喉:龙宫,这一代,只会被一个人统治,那就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他无心夺权,他只是需要证明他能将悟控制在手心里。
为这个统治者效死忠的人太多了,多得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能死无全尸。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拖着他的这条命,无止境地折磨他。
“好生硬的绕口令。”夜无灵浅浅一笑,说:“所以,曾先生什么也没说。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安安心心做好份内事,一切如旧。”
“我就怕继续这样被你矇骗下去,哪天我把自己埋进了死坑里都还觉得你很仁慈。”东方郁重了些语气说,“你敢发誓说你没有针对我玩什么阴谋吗?”
夜无灵深思着,似在斟酌用词,然后缓缓开口了:“不能叫阴谋吧,惩罚、报复,或者是回报,可能更恰当一些。”
惩罚、报复都好理解,惩罚他的背叛,报复他的掠夺,那回报呢?
东方郁胆颤心惊地问:“回报?回报我什么?用什么方式回报?”
“命!生命!”夜无灵说得语焉不祥,并且也不打算再说下去,音落便闭上眼睛去养神了。
东方郁忽然悲哀地发现,眼前的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赢不了的人。
如果悟有一点心虚,她总会有些神情晃动,就算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球或是睫毛总该会要有些转动、闪晃吧,没有!完全没有!平静无波——因为太平静了更让人觉得恐怖,如果一个人将阴谋玩得被她自己都当成了真理,该有多么可怕?
东方郁苦笑道:“悟,你的命,我怎么敢要?”
夜无灵但笑不语。
“悟,能真真切切地为我的爱和需要考虑一下吗?已经十年了……”
“就以你现在的心态,你还能再坚持十年吗?”
夜无灵的诘问将东方郁钉住了。
不能!得不到回报,他坚持不下去。
他能捆绑她,她同样也能将他的弱点抓得丝毫不差。
“所以,总得给你一点让你能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夜无灵睁开眼来,认真地看着东方郁,轻轻地说:“结婚吧。”
东方郁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不然会被悟牵着情绪走,那就无法看清楚她背后的计谋。
“我说过我并不在意这件事……”
“对你的承诺必须做到,仅此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反对,那么这就是我的命令,而你,要么听令行事,要么——”夜无灵端起了历年来不曾在东方郁面前显露出来的威严,说:“造反!”
结婚是悟的计划中必行的一步棋吗?这步棋有什么用?
东方郁缜密的心思绕进了这个看似关键的问题上,他猜疑的问题暂时想不出更为恰当的解释,所以他不能冒进。
如果结婚是必行的,那就结婚。
静观其变!
“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造你的反。”东方郁真是苦不堪言,但也不得不克制情绪,说得轻描淡写,“如果你觉得结婚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那就听你的。”
“这样,至少你的孩子会有一个很恰当的身份。”
这就是悟的回报?生命,让他的生命延续下去,就是给他生一个孩子?
怎么会觉得这是天下最可悲伤的一件事?
他的爱就只够被如此卑微地施舍?
东方郁真的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再被轻贱的爱,恨恨地吼了一声:“悟!”是他无比重视的爱啊,不回报,但也不要几次三番地将他的爱践踏如泥,只这一条,他就够资格将悟撕裂了,不是吗?
“悟,你非得无视我的爱不可吗?你非得要我那么俗套地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不可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
他的恨,他的怨,他的苦……全都淹没在一个他死也不会奢望的吻中:夜无灵主动地吻住了东方郁的唇。
东方郁怎能不惊讶!
他害怕这又是施舍,但是他更无法拒绝这第一次主动送上来的吻。唇,温软柔绵,轻送进来的舌尖小巧滑腻,女孩口中的津液清冷香甜,多么美好!
勾缠而动的情欲,焚天焚地焚尽了东方郁的理智。这种该由男人主动的事他不想让夜无灵控制,因此,享受过夜无灵主动一吻带来的激动之后,他很快反客为主,爆燥地以唇舌宣誓着自己的心情,珍爱、绝无背叛的心情。
“悟,你最好觉悟。我太想要你了,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会让你晕过去也不一定。”东方郁一边挑逗着夜无灵,一边喃念着闺房话。
“郁……”夜无灵有什么话必须要说的,但被东方郁封缄了声音。
激情一直延烧到文晴院,漫长的廊道也没有消减东方郁的情欲。
宁静的文晴院里情欲之火已经点燃了,伴随着情欲而来的不仅仅是喘息与汗水,快感与疯狂,还有纠缠,身体的纠缠,心的纠缠,万千情丝的纠缠。
纠缠,这一世除死之外不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