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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露是漂亮的小鸟,在家里待了几日就厌倦了,趁阿多尼出去买菜的空隙,他扑棱着翅膀,高高兴兴地飞出去玩了。
他那些玩伴们都去上学了,他在城里游荡半日,只好去找克里斯。在炸鸡店门口,恰好看见几辆大卡车载着泔水桶出去。最前面一辆的驾驶舱里,坐着一身棒球服的克里斯。何朝露退避到路边,一手搭在额头上,傻乎乎地看着他。
“何。”克里斯朝他招手:“想坐卡车吗?”
何朝露答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跳上去了。何朝露的脑子里总是缺一根弦,他也不想想为什么克里斯会亲自监督几辆倾倒泔水的垃圾车。
汽车驶出了城镇,在一处绵延几千公里的荒野中停下来。接应他们的是四个戴墨镜的壮硕大汉,旁边还有两辆商务汽车。
气氛显得严肃而奇怪,何朝露跳下汽车,只觉得满头雾水。而克斯利只叫他远远地看着。然后和那些黑衣人说了几句。黑衣人跳上卡车,戴上准备好的手套,揭开泔水桶盖子,依次从里面掏出方方正正的塑料包装块。
他们一共拿到了八块这样的东西,黑衣人打开塑料袋略检视了一番,就带上这些东西走了。于是克里斯率领众人重新坐上汽车,驶出了这片荒野,前往垃圾中转站。
关于这一次奇特而短暂的经历,何朝露心里有无数的猜想,后来俩人回到快餐店的时候,何朝露问克里斯,克里斯很平静地说:“对,就是毒|品,”
何朝露张大了嘴巴看他,然后惊叹道:“好酷。”
何朝露以能和大毒枭做朋友为荣,从此更加频繁地跟克里斯接触,俩人一块儿跟供货商接头,一块儿跟当地敌对势力火拼,关系十分融洽。克里斯很懂得保护他,也很懂得满足他——无聊又天真的少年总是向往邪恶惊险的生活。
阿多尼察觉到了何朝露交际圈的新状况,私下里问过他。何朝露喜新厌旧,对他很不耐烦:“怎么?这也是你的工作内容?”
阿多尼气得没话可说,甩甩手就走了,过了一会儿还是把药和水端给了他。何朝露乐的哈哈大笑,得意道:“这就对了,你是我雇佣的保镖,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啦。”
何朝露天天跟一群毒贩子在一起玩,难免对那些麻醉类药品产生好奇心。他有时候也会一个人拿一小片□□,翻来覆去地看。旁人诱惑他尝一点,他却很固执地摇头,坚决不肯碰那些东西。
后来有一次克里斯的儿子在家里举办派对,何朝露出于爱热闹的天性,就也去了。克里斯自己在楼上看电视,任凭那些年轻人在楼下玩。那些人唱吧跳罢之后,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拿出了珍藏的□□和一丁点□□。
何朝露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看着,后来被那热烈芬芳的气味吸引,就也凑在了一起。他知道这些东西并不会上瘾,偶尔尝一尝不算什么。何况自己平时按时吃药,病情早就稳定住了。于是在众人的怂恿之下,何朝露用指甲盖挑起了一丁点白色粉末,吸到了鼻子里。
一秒钟之后,何朝露就后悔了。好像一匹烈马在身体里奔腾,他痉挛着倒在地上,口涎横流,浑身发冷。周围瞬间就炸开了,何朝露只能含糊地呢喃:“我的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跑过来把他抱住,查看了他的瞳孔,又给他灌了许多冷水,何朝露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喊着梁倾城的名字,过了很久,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正躺在克里斯的床上,浑身赤|裸,只裹了一层毛毯。克里斯单手依着枕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已经教训过楼下那群孩子了。”克里斯轻声说:“我不知道你身体有病,否则绝不会让你碰那些东西。”
何朝露眨了眨眼睛,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哦,我没事。”他试图坐起来穿衣服。
“今天不要走。”克里斯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他的手腕:“你累坏了,在我这里睡一晚上,明天去送你回家。”又玩笑道:“你不是那种过了十二点就必须回家的乖宝宝吧。”
何朝露并不理会这个玩笑话,他挣扎了一下,发觉克里斯的手臂如钢铁一般坚固。他只好重新躺下,房间里光线很暗,楼下隐约传来佣人们洗刷器具的声音,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式风衣,风衣口袋鼓鼓的,里面是一把手|枪。
何朝露打了个寒噤,背转过身,蜷缩成了一团。身后的克里斯微微一笑,伸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第二天克里斯果然如约送他回家,一路上何朝露闭着眼睛,脸颊苍白,疲倦地缩成一团。克里斯则是春风拂面,心想这个男孩子不仅十分漂亮,尝起来更是非常可口。想起昨天夜里种种销|魂的光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简直不愿意放他走了。
汽车行驶到何宅门口,屋内跑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快步走到汽车旁边,看见了何朝露的身影,男人才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何朝露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似的,只顾往屋子里面走。阿多尼并未发现异常,只朝克里斯点点头道谢,然后快步跟上何朝露。
走进屋子里后,阿多尼才终于觉得不对劲,他低头注视着何朝露的侧脸,问道:“你不舒服?”
何朝露神情凄惶,嘴唇也灰扑扑的,小声抽泣了一下,只顾往楼上走,阿多尼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转过身大步跑出去,一把揪住了正打算离去的克里斯,手臂一举,几乎拖离了地面。阿多尼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克里斯还没说话,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阿多尼的脑袋,旁边还有两三个保镖严阵以待。克里斯好整以暇地扶了扶眼镜,平静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和这屋子里的主人两情相悦,有问题吗?”
阿多尼怒视着他,半晌把他丢到地上,一步一步地退回去。克里斯笑着大声道:“跟朝露说,我明天带他出去玩。”说罢潇洒地摆摆手,率领手下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记忆的地方
何朝露觉得很耻辱。
并非由于被一个男人侵犯,而是在整件事情发生时,自己的迟钝和柔顺。哪怕稍微反抗一下,至少说明自己不是怯懦的。
他在地板上站了很长时间,直到阿多尼来推他,他才崩溃了似的蹲在地上,哭是没脸哭的,只好蒙住脸发呆。
阿多尼陪着他蹲了很长时间,最后何朝露勉强打起精神,趴在阿多尼的肩膀上,嚷着要洗澡。
浴室里满是温暖芬芳的气息,何朝露脱得白白净净,玉人似的坐在水池中,他把下巴搁膝盖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半晌开口道:“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阿多尼拿着软软的澡巾在他身上揉搓,遇到有吻痕的地方,更是加倍小心,唯恐把他弄疼了,阿多尼闷声闷气地说:“那咱们回中国吧。”
何朝露抽了抽鼻子,强忍住要哭的冲动,他说:“他已经不要我了,那里不是我的家。”何朝露低头思索了一回,发觉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想到这些,悲从中来,他呜咽了一声,把脸埋在水里,眼泪鼻涕冒着水花翻滚出来。
阿多尼眼疾手快地抓过一条毛巾,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又扯了几张纸给他擤鼻涕。何朝露抿紧嘴唇,自顾自地悲伤了一会儿,又皱着秀眉,说屁股疼。
阿多尼也不嫌弃,把他按在腿上,扒开两瓣肥肥的肉,见那处十分粉红,也瞧不出个所以然。阿多尼想了想,说:“我给你拿一点消炎药吧。”
何朝露跪在水里,手臂伸到背后,小拇指在屁股里戳了几下,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很紧张地问:“我会不会得病啊,那个坏蛋也许有性病?。”
阿多尼也马上紧张起来:“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戴那个?”
何朝露很肯定地点头:“有。”停了一会儿又说:“但是他一直都有亲我,不是说唾液也会传播吗……”
阿多尼很羞涩地低下头:“我不太懂这个,你自己上网查吧。”
“哦。”
被染上性病的恐惧替代了之前的羞耻。何朝露振奋精神从浴缸里出来,穿上毛茸茸的浴袍抱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查阅医学知识。而阿多尼在一阵风似的在房间里来来去去,把两人的随身衣服和钱财都装进行李箱。给房产经纪人打电话。好在两人搬来此地不久,收拾起来也十分轻松。
何朝露瞪直了眼睛在网上看了两个小时,最后一头雾水,干脆把电脑合上了。他一抬头,看见房间干干净净,地板上放着一个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