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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城素来行事任意,并不忌讳别人知晓,甚至在林梵行面前也不刻意隐瞒,只是随口说:“唱功不行,形象一般,年龄也偏大了一点,策划部不怎么看好他。”
“唱的不行,但是挺讨人喜欢的吧?”林梵行淡淡地说。
梁倾城沉吟片刻,很谨慎地摇头:“模样能入眼,脑袋里空荡荡的,非常无趣。”轻笑了一下:“给他出了一张专辑就打发走了。”
林梵行注视着梁倾城,嘴唇紧抿,脸颊上显出牙齿紧咬的痕迹,半晌他的眼圈渐渐红了。
“倾城,”林梵行轻声说:“你会一直这样吗?”
梁倾城沉默了一会儿,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很平淡:“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些喜欢我的话,都是说着玩的吧?”
梁倾城有些不耐烦地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香烟,摆弄了几下,他注视着林梵行:“梵行,其实我们可以和睦相处的,只要你别这样,像一个女人那样斤斤计较。我以前同时有几个情人,我喜欢他们,他们彼此间也相处很融洽,为什么你不能像他们那样呢?”
林梵行呆呆地看着他,最后长叹一声,转过身伤心地离开。
梁倾城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不去追他,反正他只会惹自己烦恼生气,好聚好散吧。这样想着,楼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以及何朝露咋咋呼呼的声音:“这就走了啊,咦,怎么还哭上了?”
梁倾城脑子嗡地一下,再也忍耐不住,一阵风似的跑下楼,一把将林梵行抱在怀里,拉到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吵架了。”
林梵行柔柔弱弱地倒在他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梁先生,我恨死你了。”
梁倾城尽管有点纳闷,心想我说什么了我。但是看着怀里的人哭得梨花带雨,梁倾城也不跟他争辩了,只是温柔地安抚他。
林梵行固然伤心,内心里也藏着一股傲气和怒气,哭过之后,他硬邦邦地站起来,冷冷道:“梁先生,我今天是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你的栽培。也谢谢您今天这番话,我知道了您的为人,以后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梁倾城被他折磨的没有脾气了,起身想去抱他,林梵行抗拒地抬手,手掌猝然打在了梁倾城的脸上。虽然打的不重,但两个人都愣住了,连看戏的何朝露也睁圆了眼睛,然后冲上来吼道:“你敢打他!我杀了你,混蛋,连我都没有打过呢。”
梁倾城拦住了何朝露,林梵行神色颓丧,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过身仓皇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个性强硬
金红颜出狱的时候,满头灰发,十分颓废。吴千帆与林梵行一起接她,两人带她去新房子看了看,然后陪她逛街买衣服。金红颜未入狱时,姿容出众,保养得当,十分雍容华贵。经过两年多的牢狱之灾,则成了一个暗淡无光的老婆子。
她看到珠宝和化妆品时,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问林梵行:“你现在做什么生意?为什么能买那样大的房子?”
林梵行迟疑了一下,笑道:“跟以前一样,拍广告。”
金红颜沉思了一会儿,自语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回到家里后,林梵行作为晚辈,很勤快地烧水泡茶切水果。金红颜和吴千帆坐在会客厅的绒毛长椅上,聊一些很沉重古旧的话题。
金红颜最后提到了自己的儿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老韩的两个孩子如今在国外拿着巨款逍遥快活。我家宝宝如今还要自己辛辛苦苦地挣钱。”
吴千帆敷衍了一声:“梵行现在过得挺好。”
“一个男孩子对着镜头扭扭捏捏,这也叫好吗?”金红颜叹了口气:“若是老韩在,必不会使他落到这种地步。”停了一会儿又坚决地说:“你想办法给老韩办一个保外就医,他是家里的主心骨,有他在,就能给宝宝安排一个好的去处,或者出国,或者从商。”
金红颜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坚决,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好像她还是韩市长身边的情人一般。
林梵行端着一盘西瓜走过来,与吴千帆对视了一眼。林梵行不冷不热地说:“等他出来再说吧。”吴千帆打圆场道:“红颜姐,梵行现在可不是小模特了,他拍一支广告就几百万呢。”
金红颜微怒道:“我们家缺这点钱吗,我只是想让他过得体面一些。”
金红颜是养在深闺里是美人,她的思想可能还停留在几十年前或者更久,而韩禅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这就更加深了她的小女人脾气。
吴千帆觉得无话可说,林梵行则赌气道:“我自己挣钱不体面,那么他以权谋私就很体面喽?”
金红颜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内向温顺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而在她即将发怒的时候,吴千帆率先指责了林梵行:“你好好说话,不准夹枪带棒。”
吴千帆劝金红颜回房间休息,然后把林梵行拉到卧室里,耐心地规劝道:“她刚从监狱里出来,还没好好享福呢,你别给她气受。”
林梵行绷着脸坐在床上,慢吞吞地脱掉袜子,双脚盘起,两手搭在膝盖上,不服气道:“她这辈子就只信一个神,就是韩禅。她以为现在的世道还是韩禅的天下呢。”
“这些道理,等过一段时间她自己就会明白,何必现在跟她争辩呢。”吴千帆坐在他的床边,两手放在腿上,身形很端正:“还有一件事,老韩是你爸爸,我提名道姓也就算了,你见了他可不许这样。”
林梵行身为一个私生子,在家庭中常年地不见天日,他很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也从未真正认同过韩禅。听见吴千帆指责自己,他大为恼火:“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吴千帆一片好心,反而被抢白了一顿,便有些灰心:“好,算我多嘴。你好自为之。”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林梵行目送着他的背影,忽然又跳下床把他拉了回来:“你明天上午要是没有庭审的话,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俩倒是能聊的来。”
他们俩之前也在一起住过,所以并没有什么隔阂,各自换了睡衣坐在床上吴千帆看电视,林梵行躺在他身边发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叔叔,我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但是身边又没有可以排解的人。”
吴千帆微微侧过身体,颇有兴趣:“说说看。”
林梵行把脸埋在棉被里,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喜欢了一个人,但他总使我伤心难过。”
吴千帆听到这一句,脸色就变了,半晌才勉强回道:“是梁倾城吗?”
林梵行埋头不语。
“他倒是经常惹人伤心。”吴千帆苦笑了一下:“几年前,他跟一个中学生好过,同居了不到一个月,就把人家甩了,那孩子也哭得好伤心。”
林梵行心中一痛,宛如剜了一刀,睁着眼睛看吴千帆:“不、不可能,梁先生不会那样。”
吴千帆注视着他:“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有必要污蔑他吗?那孩子也叫我叔叔,在我面前哭了许久。”见林梵行情绪低落,吴千帆轻轻揉他的头发:“梁倾城,何朝露那样的人,好像明珠烈火一样,只许别人簇拥围绕着他们,却从来不管这些人的死活,你也不过是其中一只扑火的飞蛾罢了。”
林梵行仰躺在床上,倒不像前几次那样伤心难过了,只是淡淡地说:“我跟他以后不会有牵扯了。过几天新电影开机,我也没精力想这些。”林梵行决定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总裁什么的见鬼去吧。
何朝露的病情时好时坏,因为甲亢的发病原因至今不明,因此治疗起来颇有难度。这一天何朝露早上起床,看见枕头上落了一些头发,不由得心灰意冷,气血翻涌,把梳妆镜砸得稀巴烂。
梁倾城做完晨练回来,一眼就瞧见了满脸伤痕的阿多尼,那边卧室里传来吚吚呜呜的哭泣声。梁倾城下意识地想出去躲清静,又担心表弟哭坏了眼睛,思索片刻只好推门走进去。
何朝露穿着睡衣,头歪在棉被里哭得很伤心,他瞧见梁倾城进来,秀眉一扬,厉声道:“你出去。”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梁倾城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委屈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梁倾城耐心又温和地说:“先把衣服穿好,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何朝露却只是摇头,身子拧成了一股绳,倔强地说:“我哪儿也不去。”
梁倾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