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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已经和温澜约好了出去吃饭,但是林梵行实在没胆量违逆梁老板的命令。粱倾城在汉皇搞独|裁统治,全公司上下唯他独尊。使他养成了一种蛮不讲理的坏脾气。
林梵行弯腰看向温澜,满脸歉意和苦笑:“温先生,下次再约吧,梁先生有要紧的事情找我。”
温澜修养再好,这会儿也有些恼怒,只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林梵行又看了一眼后面的洛云。洛云也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两人目光相接,洛云先是尴尬地收回了目光,又干笑了一声:“梵行。”
林梵行微微扬起下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笑着说:“你这人,还是小气巴拉的,下次再这样我不找你玩了。”
与两人道别之后,林梵行才坐进了粱倾城车子里,脸色带着一点不满,关车门的时候还刻意砰地一声。两人一言不发地干坐了许久,车子路过十字路口时,粱倾城才忽然说:“安全带。”
这一声提醒之后,两人才打破了僵局,林梵行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本来已经答应温澜和他一起吃饭的,你忽然来找我,搞得我很被动。”停了一会儿语气又愤愤地:“你当着外人的面可以和我好好说话吗?”
粱倾城其实很生气,他那种人,自己桌上的美味,虽然自己暂时不吃,可也不准别人尝,看也不许看!粱倾城根本就没有听见林梵行在说什么,他目视着前方,半晌冷笑道:“怎么?另拣高枝了?”
林梵行发现自己要是和这人较真的话,每天都能被气死。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压住破口而出的脏话,心平气和地说:“我和他以前就认识,这次只是吃个饭。我没有想过要攀附他,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他看了一眼粱倾城,继续说:“我很不喜欢你刚才说话的态度。”
粱倾城表情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想笑:“然后呢?”
“可以给我道歉吗?”林梵行郁闷地看了他一眼。
粱倾城想了想,单手松开方向盘,在西服口袋里摸了会儿,掏出一颗锡纸包的巧克力,强行塞到了林梵行的嘴巴里。
林梵行掏出来剥掉锡纸,才又放到嘴巴里,他鼓着腮帮子,注视着粱倾城,最后宽宏大量地说:“算了,没关系。”
粱倾城跟他透露了一些官司的事情,意思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飞》的编剧和汉皇闹翻了。”
林梵行不太明白上层公司的纠葛,他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一个小艺人,他应该不会跟我为难的吧,而且影片已经拍摄到尾声了。谢导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
粱倾城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情也就暂时过去了。
几天之后,汉皇的上诉被驳回,报纸上大肆宣扬这个编剧才华横溢韬光养晦,着重提到了近期上映的飞雪看红妆。而论坛和一些评论文章里又扒出了汉皇的黑历史,批评这是个强盗公司,多次侵犯别人的版权,压迫新人,抢夺影视资源等等。前者倒还罢了,毕竟是宣传团队策划的新闻,但是黑汉皇这种行为就不能忍了。汉皇高层看见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批评文章,脸都气黑了,可惜无计可施,总不能把网络后面的水军全抓过来暴打一顿。
这些事情林梵行全都不知情,他最近心情很好,还跟着谢导参加了几个电影宣传活动,虽然不是很大的场面,但对于林梵行这种小艺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这天早上,他起床下楼时看见粱倾城正坐在餐桌旁打电话,灰色的睡衣半敞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肌。林梵行一道烟似的跑到餐桌旁边,又专门调整了椅子,达到刚好可以窥见粱倾城春光的角度。
粱倾城有健身的习惯,年纪轻轻的,肩膀胸脯腿上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很结实但是并不夸张。林梵行有时候偶尔碰到他的肩膀或者胸膛,感觉触到了一堵温暖的墙壁。这让林梵行挺羡慕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好笑,因为他觉得只有自己这样以皮相维生的人,才会对自己身体如此重视,而粱倾城这样的有钱人,哪怕是个一个驼子瘫子胖子,都有一大堆美人上赶着抱大腿。
林梵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粱倾城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梵行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而林梵行早已经淡定地收回了目光,三两下把餐盘里的食物吃干净,他今天忙着去剧组,因此放弃了靠多吃几口饭向粱倾城索要零花钱的行为。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林梵行在屋子里走的脚下生风,又是找帽子又是理头发。粱倾城单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林梵行迈步到玄关时,他才开口:“梵行,今天不用去了。”
林梵行刹住脚步:“怎么了?”他看向粱倾城,解释道:“谢导说还要补拍几个镜头。”
,粱倾城推开餐盘,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声音清晰而平静:“你的角色换人了,以后都不必去了。”
林梵行目光登时直了,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梁先生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他转过身,弯腰换了鞋子,拿着帽子迈步走出去,下台阶的时候脚步踉跄,差点滑倒。
粱倾城蹙紧眉头,忽然把餐巾纸扔到地上,大步站起来跑出去,把院子里的林梵行拦腰抱住,强行拖了回来。林梵行宛如一只小鸽子似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忽然爆发了似的喊了一声:“你骗我!”
他早就应该有这个预感的,但是这次拍摄太美好,太顺利了,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一切都向着他,眼看影片要杀青了,他的巨幅宣传海报也制作出来了。再过一个月的情人节,他的形象就要出现在万千电影院的荧幕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离梦想一步之遥的时候,有人会生生把他拽下来扔到谷底。
粱倾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按到客厅的地上,单腿压住他的膝盖,两只手捏住他的手腕,粱倾城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董事会的意思,那个影片一直在踩着我们公司的名誉搞宣传,我们的艺人绝对不能出现在那部片子里。”
林梵行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挣扎着,嘴里一直说:“你骗人,不可能!”他哀求地看向粱倾城:“梁先生,你让我去剧组一趟,我问问导演,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粱倾城摇摇头,心里也有些不忍,低声说:“刚才谢导打电话过来,他对这件事情也很无奈,不过已经找好替代的人了,你之前拍摄的画面会全部剪掉。剧组不会追究你的违约责任。”
林梵行用了好大的勇气才终于认清了这个现实,他慢慢地松了力气,失神地躺在地板上。直到粱倾城松开他后,他才慢慢坐起来,很委屈,却又不知道想谁倾诉似的,他低声说:“我不想这样啊。”
粱倾城坐在他身边,语气难得很柔和:“以后会有机会的。”
虽然这样说,但粱倾城自己也知道,像这样绝好的机遇,也许林梵行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多情
林梵行伤透了心。
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日日夜夜地不肯出来。梁倾城起先不肯搭理他,后来见他门口的饭菜两天都没有动过,就有些坐不住了。
梁倾城对他,本来是抱着养花养草的心思,花草漂亮,见之悦目,怡情养性也就罢了。但是姓林的这株花木,不但不能使他开怀,反而三番四次地给他添堵置气。如今更是大胆,要跃跃欲试地在梁倾城心里占一席之地了。
想到这里,梁倾城觉得很窝火,自顾自地发了一通脾气,他从烤箱里拿出一盘软软酥脆的披萨,装进不锈钢盘子里端到二楼。
他单手托着盘子,去敲林梵行的房门。
“梵行,出来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金枪鱼披萨。”梁倾城好言好语地说。
十分钟后,梁倾城开始对门拳打脚踢,声色俱厉地吼:“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滚出来。”
五分钟后,梁倾城坐在地板上,拿起餐叉吃饼上的芝士。
上午十点,三名家政人员上门做清洁,其中一人上楼,推着吸尘器清理地板,走到梁倾城身边时,吸尘器在他四周绕了一个圈。然后停在林梵行卧室门口。
清洁工握住门把手,平静地推开了房门。
梁倾城:“……”
屋内光线很暗,空气也十分憋闷。床上的棉被隆起一个大包。枕头上堆着一小撮乱发。
在吸尘器的嗡嗡声中,梁倾城坐在床边,思索片刻,他板着脸说:“臭小子,你还敢给我脸色看,忘了是谁提拔你的吗?”